周子轩被打得一个趔趄，起身正要动手，却发现陈晓棠已经绕到陆鸣面前，拦着他道：“陆鸣哥哥，你先回家吧，已经到家门口了，我自己能回去。”“晓棠，我不能留你一个人和他在一起。”陆鸣声音冷肃。“没关系，他不会对我怎么样。”陈晓棠平静道，“我自己的事自己能处理。”周子轩站在陈晓棠身后，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痕，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陆鸣看着陈晓棠平静如水的脸，有些垂头丧气地离开。陈晓棠听他脚步渐远，才转身，面无表情对周子轩道：“有事吗？”
陈晓棠神情骤变，忍不住倒退两步。
陆鸣转过身，挡在她身前，“你是谁？”
周子轩上前一步，“你让开”，然后对陈晓棠道：“晓棠，是我，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周子轩？我警告你，别骚扰她，否则对你不客气。”陆鸣厉声呵斥。
“你是陆鸣？”周子轩一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们到什么程度了，我告诉你，她的第一个男人是我。”
“要是没有那些事，我们现在都结婚了，孩子都能叫爸爸了。”周子轩声音里带着明晃晃的挑衅，“你想接近晓棠，你有资格吗？”
“可是中间出事了，你的孩子没了，晓棠也不会跟你在一起了。”陆鸣一把攥住周子轩的领子，一拳打了过去，“我说得够明白吗？”
周子轩被打得一个趔趄，起身正要动手，却发现陈晓棠已经绕到陆鸣面前，拦着他道：“陆鸣哥哥，你先回家吧，已经到家门口了，我自己能回去。”
“晓棠，我不能留你一个人和他在一起。”陆鸣声音冷肃。
“没关系，他不会对我怎么样。”陈晓棠平静道，“我自己的事自己能处理。”
周子轩站在陈晓棠身后，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痕，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陆鸣看着陈晓棠平静如水的脸，有些垂头丧气地离开。
陈晓棠听他脚步渐远，才转身，面无表情对周子轩道：“有事吗？”
周子轩看她这副表情，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你是不是知道了......”
“对，从你一开始接近我，到后来我遇险，被你们当众羞辱，都是你的陷阱，都是你为了报复我哥故意策划的，对，我都知道了。”
“我都说了，还有其他的事吗？”陈晓棠冷冷地道。
“晓棠，我能解释，你听我解释......”周子轩急切道。
“好像没什么必要吧，解释了又怎样，我哥已经被判刑了，你的目的达到了，我还有别的利用价值吗？”陈晓棠正要开门进院，手腕却被一把抓住。
“晓棠，别这样，别这么跟我说话......我求你......”周子轩紧紧抱住她。
“你放手！”陈晓棠狠狠将他推开，周子轩被推得一踉跄。
陈晓棠用力过猛，手蹭在墙上，刮出一道血痕，上面渗出一排血珠。
周子轩赶忙上前，眼中尽是心疼，“晓棠，没事吧，疼不疼？”
陈晓棠呼吸不匀，顿了一刻，冷笑道：“这算什么，跟流产比起来可以忽略不计。”
周子轩蓦地一怔，顿时哽住了，眼眶有些发红，“怀孕的事怎么不告诉我......”
陈晓棠渐渐平静：“一张挂号单就已经把我当着全村的面羞辱了，如果怀孕的事说出去，我怕我会活不下去。”
“我没有，是孙雪薇执意那么做的，我不想宣扬这件事的，我不想让你受伤害......”周子轩似是想起了那天的情景，忍不住心里一疼。
“所以你站在旁边看着她羞辱我？”陈晓棠轻笑，“我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你？”
“晓棠，我不是有心的，咱们之间有误会。”
“我发誓再也不骗你了，我什么都跟你说。”周子轩急切道。
“我之前有个女朋友，她叫孙雯婷。”
“她去你们村插队，一年后回家却怀孕了，之后不久就自杀了。我一气之下也去了石桥村，就想找到罪魁祸首，替她报仇。”
“我承认最开始接近你就是为了向你哥报仇，但是不知不觉中我真的爱上了你，只是我当时太蠢，爱你不自知，等你离开后我才发现。”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悔恨。
“现在陈树生已经坐牢了，我算是对得起雯婷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他乞求道。
“我们的感情是真的，你不能用你哥的错误来惩罚我，他犯了错就应该得到惩罚。”他的语气忽然狠戾。
陈晓棠气愤道：“你凭什么说我哥有错，你既然认为我哥有罪，为什么还偷走那个水壶？”
周子轩一怔：“因为......因为孙雪薇跟我说，那是他俩的定情信物，我一气之下就......”
“那是我哥自证清白的证据，你偷走了它，毁掉了我哥的人生，还想跟我重新开始，痴人说梦！”
“这不可能......”周子轩喃喃道，“不对，现在说的是咱俩的事，以前就算全是我的错，你给我一次机会，只要你能原谅我，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陈晓棠冷淡道：“我现在过得很好，别打扰我的生活。”
“但是晓棠，虽然你现在过得很好，可你是盲人，生活需要有人照顾，我来京市照顾你好不好，我们还像原来一样，你不是最爱我的吗？”
陈晓棠的脸一片霜色。
“晓棠，你别跟陆鸣走得太近，要学着保护自己。”
“你当时流产他都知道吧？所以你别放太多感情在他身上，这样只能伤害你自己。”
“你什么意思？”陈晓棠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发抖。
“我的意思是，你不懂男人，你的第一次给了我，你还为了我怀了孩子，他心里就会有根刺。”
“你太单纯，你分不清男人的花言巧语，他就算对你承诺了什么，也是图一时新鲜，天长日久矛盾就出现了。周子轩边说边觑着陈晓棠的神色。
陈晓棠笑得讽刺：“你倒是很懂男人，求我原谅却始终觉得我低人一等，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我倒霉，被你骗了这辈子就只能跟你了？”
周子轩声音低下去：“我是说天下乌鸦一般黑，但我现在是真心的。”
陈晓棠冷笑一声，“我原来一直以为你是被仇恨蒙蔽了头脑，现在看来，你根本就是人品有问题。”
说完，她跨进小院，重重关上了门。
......
“哥哥，你怎么了？”陈晓棠故意拉长声音逗陆鸣，用手拽了一下他的袖口，轻轻摇了摇。
陆鸣看着自己的袖口，舍不得推开她，闷声道：“没什么。”
“你生气啦？”陈晓棠声音里带着笑。
“你拒绝我没关系，但你不能再接受那个混蛋。”
“谁说我要接受他？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陈晓棠假装惊讶。
“那你那天先把我撵走？”陆鸣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
“我是怕你受伤，谁知道你还真生气。”
“他都在这守了半个月了，你打算怎么办，要不报警吧。”陆鸣情绪转好，声音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他也没做什么事，报警也没用啊。”陈晓棠狡黠一笑，“我有一个办法，你住过来，他就死心了。”
“那不行，咱们还没确定关系呢，我不能......至少要订婚......你什么意思？”陆鸣反应过来，一时间心脏怦怦乱跳。
“我就是为了做戏给他看，你别多想啊。”陈晓棠笑得眉眼弯弯。
“我已经想了......”陆鸣揽过她的腰，在她耳边轻轻说。
“想什么？”陆鸣低低的声音在耳边萦绕，她的脸不自觉地红了。
“想尝尝你刚才吃的水果甜不甜。”他的声音低不可闻。
......
春节期间文艺活动比较多，陈晓棠几乎每天都要参加排演。
恰巧有个同学看见她：“晓棠，三天后军区那位李首长又来看咱们演出，你记得吗，就是之前来过的那个，他特别欣赏你的独唱。”
陈晓棠一怔，“那他家人也来吗？”
“应该吧，我看给他预留好多座位呢。”
陈晓棠心中一动：“师姐，我也有朋友来看演出，能给我留个座位吗，位置好一点的？”
“哎呀，你说晚了，现在票都卖出去了，好位置都被抢了吧。”
“不过你第一次张口，我肯定帮你，给首长预留的位置旁边应该有空位，那边视野最好。”师姐神秘一笑，“说实话，是不是给陆鸣师兄留的？”
“不是的，是给另一个人留的。”
晚上，剧院门口。
“晓棠，你今天是不是要回小院住，演出完了我送你回去，你一个人回家我不放心。”初春的天气有些寒冷，周子轩尽量稳住声音，但还是能听出他声音颤抖。
“演出要好几个小时呢......”陈晓棠的声音有些迟疑。
“没关系，我就在外边等着就行，也没那么冷。”
周子轩深知陈晓棠的性格，心软又单纯，当初在石桥村干农活的时候，他受点小伤，她都心疼不已。
于是这些天他一直守在陈晓棠附近，把自己折腾得狼狈不堪。
最近几天，他发现陈晓棠的态度逐渐软化，隐隐觉得自己还有希望，不由得欢欣起来。
陈晓棠抿了抿唇，面色似有不忍：“这有一张票，你进去看演出吧，那里还能暖和些。但是别在外人面前跟我打招呼，我不想让别人知道咱们认识。”
“好，好，我还没看过你登台表演呢，等结束了我在门口等你。”周子轩舒了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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