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玄遥，我已经怀了辛哥哥的孩子，到时候和他拜堂行礼的是我，生下嫡长子的也是我！”她扶着尚平坦的小腹，继续对着司玄遥炫耀。“你要是识趣，便不要和我作对，你们将军府的人已经死绝，你早就没了依仗！”闻言，司玄遥眼神瞬间冷冽：“你再说一次试试！”那种在战场上多年征战的肃杀之气在瞬间溢出，白筠月吓得后退了几步。“这是京城，天子脚下！我爹是皇商，你要是敢对我动手，辛哥哥和圣上都不会放过你。”司玄遥攥紧了手，眼神依旧冷厉。
次日清早，辛知澈来了将军府。
看着身穿裙装的司玄遥，他眼里浮过一抹惊艳，半晌才收回视线。
“玄遥，三日后的婚宴，我想一切从简。”
他解释道：“月儿不喜热闹，只想快速走完流程直接入洞房。我相信你也不喜欢铺张浪费，简单过下仪式就好了。”
司玄遥只觉可笑。
为了白筠月，他要自己假成亲；甚至还要在接亲路上将自己抛下，换那个女人跟他拜堂。
如今还是为了白筠月，连成婚仪式都要草草省略。
司玄遥深吸一口气，直接问：“若我想要大办呢？毕竟这是我一辈子一次的婚宴。”
辛知澈脸色有几分难看。
“大家兄弟一场，何必在意这些细节。反正接亲那天，我会在月老庙换月儿上花轿，要真正的新娘子喜欢才好。”
司玄遥感觉一股冷意从胸腔里扩散开来。
从始至终，他想娶的是白筠月，他承认的新娘子也只有白筠月。
自己，不过是帮他打掩护的一个‘兄弟’罢了！
明明她都知道，何必多问这一嘴自讨没趣呢。
司玄遥扯出一抹笑：“也是，何必在意这些。”
她云淡风轻的模样，反而让辛知澈有些不自在。
他轻咳两声，直接让门外候着的小厮抬着聘礼入屋。
发着寒光的铁架和一堆冷兵器被一一送了进来。
司玄遥看着那长剑短刀和九节鞭，还有飞针暗器三角箭，表情微僵：“都是武器？”
辛知澈点了点头：“你不是最喜欢这些吗？”
“以后到了世子府，我们还可以每天练武，看谁更厉害。”
司玄遥的目光落在辛知澈身上，心里涌动着失望。
三书六礼、四聘五金、八抬大轿样样皆无。
她知道辛知澈不是真心想娶自己，却没料想到他连应有的体面也不愿给。
司玄遥没有去碰那些兵器，自顾自喝着杯中的冷茶。
辛知澈没有察觉到她情绪不对劲，扫视了一番将军府后皱起了眉。
“成婚后，你就住世子府吧，将军府都落魄生灰了。不管怎么说，你是我兄弟，也是我名义上的妻子，我会对你负责的。”
辛知澈说完，又拍了拍司玄遥的肩：“你看除了我，还有谁会对你这么好。”
司玄遥看着男人那笃定自大的神色，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辛知澈对她的所有不在意，都是因为他确信，自己只有他。
可是他错了。
他并不是自己的唯一选择。
待辛知澈离开后，司玄遥也收拾好情绪，买了些酒和纸钱去了司家祖坟祭拜。
踏过蜿蜒的小径，便是起伏的坟冢。
风从荒芜的田野穿过，带来的风声都像是先辈温柔而缥缈的呼唤。
司玄遥上好贡品，将酒撒在碑前，眼泪夺眶而出。
“晚辈司玄遥，不负先辈多年征战，带兵大胜倭寇，先辈们可以安息了。”
她重重磕了几个头，又对着绵延起伏的土丘说着这些年的每一次征战，每一次化险为夷。
直到黄昏，她才起身准备离开。
不曾想下山途中却遇到了白筠月。
看到一身女子罗纱裙装的司玄遥，白筠月眼底闪过嫉妒。
“司将军如今这般模样倒是有些认不出了，不过就算你刻意打扮也留不住辛哥哥的心。”
司玄遥不想和她争论这些男女之事，直接绕道而行。
却不想白筠月步步紧逼。
“司玄遥，我已经怀了辛哥哥的孩子，到时候和他拜堂行礼的是我，生下嫡长子的也是我！”
她扶着尚平坦的小腹，继续对着司玄遥炫耀。
“你要是识趣，便不要和我作对，你们将军府的人已经死绝，你早就没了依仗！”
闻言，司玄遥眼神瞬间冷冽：“你再说一次试试！”
那种在战场上多年征战的肃杀之气在瞬间溢出，白筠月吓得后退了几步。
“这是京城，天子脚下！我爹是皇商，你要是敢对我动手，辛哥哥和圣上都不会放过你。”
司玄遥攥紧了手，眼神依旧冷厉。
“你想嫁辛知澈便嫁，想生几个随便生，都跟我没关系。”
“警告你好好管住嘴！否则本将军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说罢，她不再管白筠月惨白的神色，大步离开。
离开祖坟后，司玄遥便往将军府走去。
天色暗沉，弯月躲在云层。
冗长小道，一辆绛色金顶龙纹的马车拦在了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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