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梵冷冷回望魏天明，嘴角有一丝若隐若现的笑，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小丑。魏天明脸皮抽搐了一下，狠狠瞪着佟梵，眼中一抹怨毒闪过。他深吸一口气，到底强忍住了情绪，身躯颤抖，脸上露出厌恶，答应下来：“好，我可以给你西塔市的户籍证，但也要等十天，到时候，和一万块钱一并给你！”听到这话，佟梵微顿，明亮有神的双眸犀利地盯着魏天明，像是要把他看穿一般。如果说今天早上她还信他要给一万块钱离婚的说辞，那眼下这番“十天”后的话，让她产生怀疑了，这魏天明，看样子是有了想法，一个可以兵不血刃与她割席的想法。
“想离婚，可以。”
“一万块钱，我要。”
“但西塔市的户籍证，我也要。”
“魏天明，你当和我离婚可以那么容易？这场婚姻始于你，结束，由我。”
佟梵冷冷回望魏天明，嘴角有一丝若隐若现的笑，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小丑。
魏天明脸皮抽搐了一下，狠狠瞪着佟梵，眼中一抹怨毒闪过。
他深吸一口气，到底强忍住了情绪，身躯颤抖，脸上露出厌恶，答应下来：“好，我可以给你西塔市的户籍证，但也要等十天，到时候，和一万块钱一并给你！”
听到这话，佟梵微顿，明亮有神的双眸犀利地盯着魏天明，像是要把他看穿一般。
如果说今天早上她还信他要给一万块钱离婚的说辞，那眼下这番“十天”后的话，让她产生怀疑了，这魏天明，看样子是有了想法，一个可以兵不血刃与她割席的想法。
嘁，搞了半天压根没准备给她一万块钱，真难过，白期待了一早上。
佟梵眉梢一挑，语气笃定：“不行，十天太久，我等不了。”
魏天明呼吸陡然急促了些，放缓了些声调，连声道：“为什么？我保证，十天后都会做到，你为什么又不同意了？夫妻一场，你真要把我逼上绝路？”
佟梵声音很轻，像是平铺直述，言语间却又有不容人置喙的决断：“呵呵，三天，一万块钱，外加西塔市户籍证，你要是给不了我，那咱们就纠缠一辈子。”
魏天明咬牙切齿，心底不知盘亘过几个念头，最后一字一顿道：“好！三天！”
佟梵一声轻笑，笑容粲然，她微微颔首，语气颇耐人寻味，：“答应就好，三天，我等你给我个交代。不过，我还有个要求，这三天，让书墨和书香回家住，往后要是离婚了，我和他们怕是母子缘分也都断了，你应该不忍心吧？”
闻言，魏天明瞥了她一眼，冷声道：“我可以和书墨书香说，但他们不一定会听我的话，这事我没办法逼迫，你要是想他们回家住，就自己想法子。”
佟梵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你一手带大书墨书香，人都管不住，真是没用！”
说完，她没再理魏天明，理了理衣摆，施施然转身离开了。
至于和魏天明一起吃午饭，得了吧，看见他都影响食欲，还吃饭？
魏天明看着佟梵的背影，端正的脸上晦暗不明，令人难以揣度其真正的意图。
*
佟梵离开食品厂，径自去了国营饭店。
七十年代的国营饭店同样属于国营企业，在餐饮行业占据龙头地位。
一进门，就看到服务员歪在柜台后，一副懒洋洋的模样，与后世那种恨不得鞠躬弯腰迎顾客进门的服务态度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这也难怪，毕竟服务员在这个年代是“铁饭碗”职业，对标的是现代公务员，工作稳定工资高，福利待遇也好。
佟梵看了看黑板上的今日菜品，点了一份酸辣土豆丝，和一份回锅肉。
一份土豆丝两角，一份回锅肉七角，一碗白米饭一角，等于花了一块钱，就吃的十分滋润了，服务员说了句稍等，就上后厨报菜去了。
佟梵等着有些百无聊赖，想着在桌底下玩会手机，这时，一行妆造奇特的人，扛着摄影机，浩浩荡荡进了国营饭店，服务员从后厨出来，也好奇打量着他们。
为首的年轻男人戴着贝雷帽，吆喝道：“服务员，给安排一桌好菜！”
说完，他就熟门熟路进了隔断包房，几个画着妆容，造型特别的年轻人也跟进去，独留扛着摄像机，拿着挡光板的待在外面的桌上，没进包房里。
佟梵打量了几眼，提起了些兴致。
她上辈子就距离这一行很近，没想到七十年代还能碰上这一行的人。
如果她没猜错，这些应该是电影制片厂的工作人员，看他们风尘仆仆，肯定是刚结束了拍摄，过来吃饭的，可惜这个年代电影业萧条，演员并不会像后世的明星一样，出门都要保镖助理随行，七八个人恨不得把明星当成太后一样照顾。
七十年代，演员就只是一个职业，除非是名气特别大的，会有些粉丝。
当然，这个年代的粉丝可不像现代脑残粉一样疯狂，又要氪金又要追星，这个年代的人还是很含蓄的，顶多是进电影院看看电影，或是收集一些照片和宣传海报。
佟梵看了几眼就收回了目光，相比现代设备，这个年代的拍摄设备堪称简陋了。
不一会，饭菜上来了，看着满当当一盘的土豆丝和回锅肉，佟梵眸子里染上笑意，经济又实惠，国营饭店也不错，除了要粮票，真是没什么不好。
吃饭间，隔壁桌上的对话还是时不时钻进耳朵里。
“咱这部戏可是香江大老板投资的，为的就是抢占市场，可不能马虎，但白导这人吹毛求疵的，咱到现在配角演员都没找齐，要是耽搁了上映时间，得闹出大事吧？”
这忧心忡忡的话音未落，就有人骄傲地接了话：“咱们怕啥？白导也不是普通人！名校毕业，摄影机拿着稳当着呢！《霹雳炮》那时候斩获了二百万票房呢！”
一群人嘀嘀咕咕说个没完，都是自吹自擂的话术。
佟梵听着，扯了扯唇，不过，往包房的方向瞥了一眼，倒是没想到那贝雷帽看着年纪轻轻，居然还不是普通导演，七十年代，能导出二百万票房，绝对是大佬了。
佟梵全当听八卦了，却也有些唏嘘，这年头真是没什么保密措施，只是吃了饭的功夫，这些场务工作人员，从男女主演，到配角演员，几乎要把剧本剧透个干净。
听完一些大致情节，佟梵微讶，这写剧本的是个人才，思维先进，隐隐有现代超前思想，却又没有脱离七十年代的主题内核，能深刻反映人性和历史内涵，怕是能火。
作为一个有头有脸的财经记者，这点敏锐度还是有的。
佟梵垂眸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半眯起眼，又扒拉了几口饭，起身往包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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