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头也有些说不出的发闷，但说出的话里还是带上了刺：“早知道还是要离婚，之前你也没必要找那么多借口。”沈蔷微微偏过头，手在眼角擦了擦，随即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你不是要和你女朋友结婚了，总不能让一个孕妇等太久，这两天我会搬出去……”贺昭野凝视着她，试图从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但最终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了住的那套房子给你，其他财产也分你一半，为什么不要？”沈蔷低下头，心上的疼痛蔓延到全身，疼得指尖都在发颤。
从民政局走出来时，阳光正好。
沈蔷摸着手上烫金的离婚证，眼眸中是深深的不舍。
贺昭野站在她身旁，捕捉到了她的情绪。
他的心头也有些说不出的发闷，但说出的话里还是带上了刺：“早知道还是要离婚，之前你也没必要找那么多借口。”
沈蔷微微偏过头，手在眼角擦了擦，随即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你不是要和你女朋友结婚了，总不能让一个孕妇等太久，这两天我会搬出去……”
贺昭野凝视着她，试图从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但最终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说了住的那套房子给你，其他财产也分你一半，为什么不要？”
沈蔷低下头，心上的疼痛蔓延到全身，疼得指尖都在发颤。
可她轻声道：“都是我的错，而且你是要结婚的人，还是多为你未婚妻考虑吧。”
贺昭野在医院照顾她那么多天，又在离婚时还想多分财产来补偿她。
她从一开始就没挑错，这真的是个很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
沈蔷也想起了自己为什么要闹这么一出。
因为她结婚前曾经问过贺昭野：“如果有一天，我出意外或者生病死了，你会怎么办？”
当时的贺昭野眼睛一下就红了，将头埋在她颈间：“那我就殉情。”
记忆截止，沈蔷突然抬起头，张开手看向男人。
“淮舟，最后还能让我再抱你一下吗？”
她已经决定接受手术。
如果手术失败，这或许就是她跟贺昭野的最后一个拥抱。
可贺昭野后退几步，有些烦闷的拒绝了她：“不好意思，我们以后的身份，还是保持一些距离吧。”
对于这个变化无常的女人，他是真的有些生气。
男人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自己最后的希望。
沈蔷尴尬的掩饰了失望：“也是……”1
最后一刻又嘱咐道：“以后公司再遇到推不掉的酒局，你记得多吃点东西垫垫，喝不了就跑，别太勉强自己。”
“还有，你不要嘴馋就忘记自己牛奶过敏的事，就算想偷吃奶制品也要注意分寸。”
“如果可以的话，有空就去看看我爸妈吧，虽然他们一直不太认可你……”
贺昭野听完沈蔷这一番交代后事的言论，打心底升起一阵慌张。
他早已经不是刚创业那个毛头小子，现在哪有人敢在酒局灌他酒？
包括牛奶过敏这件事，在婚后他就为了不让沈蔷担心，早就戒掉了偷吃的坏习惯。
至于沈蔷父母，虽然一开始不同意，但他们不是在他们结婚后就已经对他改观了，几乎将他当亲生儿子对待……
他脑中的风暴，沈蔷自然不知道。
在她眼中，贺昭野还是七年前那个热烈爱着自己的新婚丈夫。
就算他如今有了新的爱人，说话也那么讨厌，但她也还是很爱他。
贺昭野的疑问没有问出口，因为沈蔷在下一秒就突然闭上了絮絮叨叨的嘴。
他这才注意到，平时看着还有些婴儿肥的沈蔷，在阳光下削瘦无比，连肤色也苍白到近乎透明。
下一瞬，沈蔷闭上了沉重的眼，失去了意识向后倒了下去。
贺昭野反应极快地去抓，却到底没抓住女孩昏倒向后栽的身体。
沉闷的一声响，像是砸在他的心上。
另一边，姜云锦也打开房门，呆愣的从快递小哥那接过一个沉甸甸的盒子。
寄件人写着【沈蔷】。
她拆开盒子，里面是陈明野和各种女人被抓拍到的亲密照，还有一封信。
……
医院抢救室。
手术的灯光刺眼而冰冷，各种仪器发出规律的滴答声，与外面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
贺昭野被拒之门外，他焦急地踱步，双手紧握成拳，茫然无助。
刚刚沈蔷在救护车上彻底失去意识前，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
但因为自己的呼唤，她嘴角还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淮舟……你一定要幸福，这是我唯一的心愿。”
可不久前沈蔷不是说，他们离婚才是她最大的愿望吗？
正想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也从走廊那头响起，姜云锦冲了过来。
看见焦急等待的贺昭野，她眼中满是急切：“沈蔷呢？贺昭野，沈蔷怎么样了？你知不知道，沈蔷的出轨是假的，你快让我见她！”
“什么出轨是假的……”贺昭野脸色苍白，声音都隐隐哽咽：“她还在抢救，我们领完离婚证她突然就晕倒了……”
印象里，这样的场景好像不是第一次……
正当两人争执不下时，夏澈明走出手术室门口吩咐护士：“快去准备血袋……”
“医生！”贺昭野叫住他，“里面的病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夏澈明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有些不解：“你们不知道吗？沈蔷得了恶性脑瘤，三年了，能支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贺昭野哑然问：“那她说自己失忆……”
夏澈明解释：“确实是因为脑瘤导致短暂性的失忆。”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击打在贺昭野和姜云锦的心上。
他们猛然回想起，沈蔷就是在三年前性子突然大变，可他们只以为是受到父母过世的打击。
两人的呼吸都要停了。
就在夏澈明要重新转身回去时，抢救室的门已经缓缓打开。
医生们的表情很是凝重：“我们尽力了，节哀！”
在他们身后盖了白布的推车上，一只瘦弱苍白的手无力垂落。
无名指上，是和贺昭野一样的戒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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