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是叶家那个大小姐叶桑啊？”“好像是哎。”“不是说失踪了吗？”“但最近又说回来了啊。”“好漂亮啊，谁啊谁啊？”“叶医生的妹妹……”叶桑进入医院大楼，有看见她的一些医院工作人员，小声议论。三年前那会，她也跟着叶辞声来过医院。一些在医院待了三年以上的护士，都认得她。也不稀奇。“可我怎么听说她失踪这三年是死了？”“死了的话这是谁？”“漂亮归漂亮，但你看那皮肤白的，死气沉沉的，冷得跟刚从太平间出来一样，阴森森得不像个活人，老吓人了……”
那辆帝洲的车和车牌，可以佐证她这个解释。
但他们无法验证。
因为帝洲那个地方，消息并不太好查。
厉绥洲没有再问，从车内置物箱里拿出一盒糖递给她，“携带方便，低血糖时可以吃。”
巴掌大的蓝色小盒子，包装得格外精致。
里边一共装了12颗糖。
每颗都是透明包装，糖果像水晶一样晶莹。
叶桑拆了一颗，填进嘴里。
薄荷味的。
很甜，又凉。
但又不是糖精那种，不会让人觉得发腻。
味道入喉，很舒服。
叶桑直接把糖都倒出来，塞进斜挎小包里。
然后，就含着那颗糖，继续低头玩手机。
整个过程一句话没说。
权司鸣挑眉，“叶小姐好歹说声谢谢啊？”
叶桑头也没抬，“他主动给我的，又不是我要的，我为什么要谢？”
权司鸣：“……”
这性格，比资料里那点情况还怪癖。
厉绥洲倒是没什么，还有些失笑出声，“叶小姐说得对，所以不用跟我客气。”
权司鸣无语。
之后，一路无话。
到达医院。
叶桑下车，走进医院。
权司鸣掉头要走，被厉绥洲拦住。
权司鸣瞥他，“你到底想干嘛？”
厉绥洲挑眉，“一见钟情不行吗？”
“少来。”权司鸣翻白眼，“这个世界上谁会一见钟情，您这位爷都不会。”
他之前说归说，都是玩笑。
但这两天，厉绥洲一直提起这个叶桑，有点关心过度了，可不像没事的样子。
至于一见钟情？
没人比他更了解厉绥洲。
再好看的人，在厉绥洲眼里都没区别。
厉绥洲盯着医院的门，手又摸进脖子里。
眸光晦暗不明。
“对了，不夜京那边最近因为玉麒麟和幽影的出现很热闹，都在猜测会不会是那个地方要出现了，这两位才齐出来。”
权司鸣手机响了一下，他打开看消息，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要让人盯一下吗？”
厉绥洲“嗯”了一声。
*
“那是不是叶家那个大小姐叶桑啊？”
“好像是哎。”
“不是说失踪了吗？”
“但最近又说回来了啊。”
“好漂亮啊，谁啊谁啊？”
“叶医生的妹妹……”
叶桑进入医院大楼，有看见她的一些医院工作人员，小声议论。
三年前那会，她也跟着叶辞声来过医院。
一些在医院待了三年以上的护士，都认得她。
也不稀奇。
“可我怎么听说她失踪这三年是死了？”
“死了的话这是谁？”
“漂亮归漂亮，但你看那皮肤白的，死气沉沉的，冷得跟刚从太平间出来一样，阴森森得不像个活人，老吓人了……”
“哎呀别说了，她肯定是来找叶医生的，万一听见跟叶医生告状，我们就倒霉了……”
三年前见过的都知道，叶医生无比疼爱这个妹妹。
任由她们说，叶桑跟没听见一样走过去。
叶辞声的办公室在7楼。
这会儿，办公室就他一个人。
他翻看着一份病历，眉头紧锁。
“遇到难题了吗？”声音从门口传过来。
叶辞声抬头，目露欣喜，疲惫瞬间一扫而空，连忙起身让她进来，“你怎么来了？”
叶桑微笑，“来看看你，顺便跟你道别。”
叶辞声笑容僵住，抿唇，“去哪想好了吗？”
“京州吧。”叶桑坐进他椅子里，拿起他刚才看的病例资料，“去参加个拍卖会。”
她看着病历，慢吞吞问：“你想管这个林蕊？”
叶辞声叹气，“昨天下午，神经外科那边就出了检测报告，和我说的差不多，她女儿之前一直没先兆，也没体检过，结果现在突然就动脉瘤破裂了……”
这种情况，已经属于不可治愈的危险级。
只能经过药物吊几天命，然后等待死亡到来。
但林蕊才6岁。
“好歹也是世交，林英富又找了我，可我还没到医神那个地步，我建议他们去京州医院，找到神医圣手许老的话可以一试。”
而且这是一条命。
他学医，就是想救人，想打破一切不可能。
“其实很简单。”叶桑放下病例，托着脸看他，“我能救。”
“不行。”叶辞声想也没想地就拒绝。
“我话还没说完呢。”叶桑身子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我救她，报酬一个亿。”
叶辞声微顿，皱眉，“你缺钱告诉我就行。”
“我要去参加蓝氏拍卖会，你那点钱还不够买根牙签的。”叶桑幽幽叹气。
那蓝氏拍卖行，跟吞钱没什么区别。
尤其地下拍卖会，被邀请的人最少都50亿身家起，每件拍品，都得一个亿往上。
她在监狱待了几年，都没赚钱，穷。
叶辞声一噎，“那我让我爸把公司股份……”
“留着吧。”叶桑打断他，“我自己攒点就够了。”
以前不缺钱，就可劲儿挥霍，然后就挥霍完了。
这个时代，是钱的时代。
她又没钱了。
但她自己有手有脚有能力，可以自己赚。
那些产业，到了最后迫不得已的时候，再动。
得养那么多人。
也是后路。
叶辞声抿唇，“那你自己会有问题吗？”
“这点小事，不会。”叶桑懒洋洋地道。
叶辞声沉默了会，“好，我去跟林家说。”
林英富和林夫人听到这个，立刻恼了。
“叶辞声，我们信你，不是在这给你耍的！”
“我女儿救不了就救不了，不用拿叶桑在这骗人。”
“你看她那个晦气样子，像会医术的人吗？”
“你不用再说了，我们准备转院。”
林英富和林夫人觉得叶辞声在羞辱他们，气得不行。
叶桑靠在墙上，漫不经心，“她的情况，现在除了我，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能救，不，也能救的，顶多续命个几年。”
“好大的口气。”后边的周医生一声冷笑，“就算神医圣手来了都不敢说这话，你一个黄毛丫头元素周期表背齐了吗？”
叶桑抬眼看过去，认出他是昨天挤兑叶辞声那个医生，淡淡道，“如果我能救呢？”
“你哥都救不了，你一个黄毛丫头在这放什么狂话？”周医生翻了个白眼，“你要能救，我把手术床都吃下去。”
叶桑眼尾勾着冷，“就怕你那嘴塞不进去。”
“你……”
“都安静！”
周医生还想反驳，一声厉喝。
众人看过去，纷纷喊人，“刘主任。”
刘主任视线扫过叶桑，冷眼看向叶辞声，“辞声，我知道你在医学上有天赋，但现在这是人命，不是让你在这胡闹的！”
叶辞声面无表情：“都没试，你怎么知道不行？”
“那是人命！”刘主任呵斥，“没有试错的机会！”
“辞声，你真是太胡闹了！”林英富深呼吸，“我们不在这治了，马上转院京州。”
“对！转院！”林夫人抽咽着，“马上就找，我们去大医院，找神医圣手许老！”
叶辞声皱眉，沉声道：“我拿什么开玩笑，都不会拿人命开玩笑，你们就信一次，如果她救不了，我把命赔给你们！”
叶桑愿意出手一次，不容易。
就算是死人，她都能救活。
可眼前的情况，这些人显然不信他，更不信叶桑。
在他们眼里，叶桑就是个晦气废物的存在。
“行吧，”看着这一幕，叶桑啧了一声，笑意不达眼底地看着他们，“那不救了。”
看吧，她就说，还是杀人容易。
“等死吧。”
叶桑懒洋洋地说了一句，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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