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黑暗。殊春垂下眼帘，倔强地抿唇，死死压住翻涌的情绪，好像真的能做到无动于衷。缠绵结束，雍明立随意甩下一张信用卡，搂着顾清颜离去。秘书想帮忙，却被顾清颜唤走，说要他去预定婚礼场地。殊春身边空无一人。她蹲在地上，一点点地摸索，终于摸到那张卡。直到天黑，才等到一位空闲的护士，匆匆帮她办了出院手续。护士看她瘦得吓人，眼里闪过怜悯，把衣服送给她，还帮她叫了辆车。直到回到熟悉的花店，殊春才缓缓松了口气。
一旁的顾清颜柔声开口：“怎么说跪就跪？兄妹俩哪有隔夜仇。”
话说得体贴，可她根本没有要扶她的意思。
接着，顾清颜语出惊人：“下个月我和曜庭结婚，还想请你当伴娘呢。”
话音刚落，雍明立和殊春同时一愣。
顾清颜仿佛没察觉，挽住雍明立的手臂，摇晃着撒娇：“你不会怪我不懂事吧？你父亲刚走，我就提结婚的事......”
“怎么会？”
雍明立回过神，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宠溺地笑道：“早就该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了。”
“以前老头子拦着。现在死了，正好。”
顾清颜娇笑着靠进他怀里，声音甜得发腻：“太好了，你终于答应了。”
多年来，雍明立总以“母亲的仇未报” 回避婚事。
如今听到他松口，顾清颜满是得逞的喜悦，眸光能滴出蜜。
她刻意忽略旁边的殊春，唇角轻扬，像一只猫，软软地蹭上男人的胸膛，指尖暧昧地挑起他衬衫的领口。
“曜庭......”
她娇声唤他，声音里裹着撒娇和暗示，像在调情，也像在宣告主权。
下一秒，她踮起脚尖，狠狠吻住他的唇。
两人唇齿交缠。
顾清颜故意贴得紧紧的，像要将整个人融进男人怀里。
雍明立喉结轻滚，低笑一声，抬手扣住她的腰，热烈地回吻，像是故意演给另一个人看。
殊春垂着头，仿佛没听见、没看见。
可指尖却轻颤，指甲陷进掌心，痛得清醒。
虽然看不见，却能听见顾清颜的娇喘，一声声像钉子般砸进耳膜。
她咬紧牙关，告诉自己，小雍明立已经死了。
可两人衣料摩挲、喘息交缠的声音，如同刀尖，一寸寸划过心口，让她呼吸发紧。
眼前一片黑暗。
殊春垂下眼帘，倔强地抿唇，死死压住翻涌的情绪，好像真的能做到无动于衷。
缠绵结束，雍明立随意甩下一张信用卡，搂着顾清颜离去。
秘书想帮忙，却被顾清颜唤走，说要他去预定婚礼场地。
殊春身边空无一人。
她蹲在地上，一点点地摸索，终于摸到那张卡。
直到天黑，才等到一位空闲的护士，匆匆帮她办了出院手续。
护士看她瘦得吓人，眼里闪过怜悯，把衣服送给她，还帮她叫了辆车。
直到回到熟悉的花店，殊春才缓缓松了口气。
这间花店，是小姨用全部积蓄买下的，房产证是她的名字。
可如今，她身无分文，只能咬牙把花店挂售。
一开始，价格谈得好好的，买家态度诚恳。
第二天，对方却突然变卦，宁愿赔违约金，也不愿再接受。
殊春很清楚，雍明立在背后搞鬼。
深夜，门锁轻响。
浴室室中，殊春浑然不觉。
她褪下衣物，刚准备打开热水，背后响起一声低沉的笑。
她慌乱抓起毛巾遮住身体，声音发颤：“谁？！”
熟悉的烟草味扑面而来，殊春微微一怔，浑身一紧。
随即，怒意翻涌，“出去！”
雍明立靠在门框上，指间香烟明灭不定，“卖了店，你要去哪儿？”
他语气慵懒，肆无忌惮地目光落在对方浑身赤裸的身体上。
殊春湿漉漉的头发贴在削瘦的锁骨上，虽然满身青紫，却遮不住骨子里的如玉光泽。
一瞬间，他有些恍惚，殊春的脸与记忆中那个模糊脸庞的小女孩重叠起来。
雍明立心头一窒，香烟滑落，烫了一下手指。
就在这时，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眉头一拧，回过神，幻觉如泡影般，消失不见。
他接起电话，顾清颜娇柔的声音传来：“老公，你在哪儿？明天还要试婚纱和礼服呢。”
寂静的空间，殊春听得一清二楚。
突然，雍明立趁她不备，一下扯落她的毛巾，大掌覆上她的浑圆，带着挑逗的力道摩挲着。
“我在路上，马上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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