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衣服被丢进垃圾点的声音，谢霁川的心好像也跟着一起沉了下去。他眼球熬得通红，声音也撕裂般的沙哑。“我找人学了针线活，那件衣服是我日夜不合眼，补了三天才修好的。”“你这样对我是不是太残忍了？”话毕，血色的眼睛对上方明琼，可她却自嘲的勾起了唇角。“残忍？那我呢？我在生产队的时候，你怎么不提残忍两个字？”谢霁川眼底的光彻底沉了下去，木头一般的杵在原地。方明琼停下手中的动作，剜了一眼谢霁川。“你要是接受不了，可以现在就回去，之前的话我就当你没说过。”
随着衣服被丢进垃圾点的声音，谢霁川的心好像也跟着一起沉了下去。
他眼球熬得通红，声音也撕裂般的沙哑。
“我找人学了针线活，那件衣服是我日夜不合眼，补了三天才修好的。”
“你这样对我是不是太残忍了？”
话毕，血色的眼睛对上方明琼，可她却自嘲的勾起了唇角。
“残忍？那我呢？我在生产队的时候，你怎么不提残忍两个字？”
谢霁川眼底的光彻底沉了下去，木头一般的杵在原地。
方明琼停下手中的动作，剜了一眼谢霁川。
“你要是接受不了，可以现在就回去，之前的话我就当你没说过。”
谢江淮却咬着牙改了口风：“我能接受，你怎么对我我都认。”
见对方有情绪，方明琼准备继续为难。
“啪！”
她将扫帚丢在地上，眼神落在院中的枯树叶上顿了几秒，转头就回屋子歇息去了。
谢霁川弯下腰，识相的捡起扫把，闷头将家属大院扫了个彻彻底底。
可中午方明琼出来时，脸上依旧没有一丝笑容，她苛刻的指责着。
“你要是不会打扫卫生就回去生产队吧，这里放着这些碎石块是什么意思？”
她指着墙角下的几块小石头，嫌弃的扫了几眼。
那些碎石块谢霁川特地没有收拾，他还以为是哪户人家故意留下的。
方明琼说完，又将一个塑胶桶丢到谢霁川的脚下。
“家属院的厕所臭死了，要不你去清理一下吧？”
谢霁川提着桶，脸上的表情僵成一团，连一丝生硬的笑容都挤不出来。
方明琼没给他拒绝的机会，他只能硬着头皮向家属院角落里的厕所走去。
打开门的瞬间，谢霁川硬生生被呛出了几滴眼泪。
下一秒，无数的苍蝇到处乱飞着，而下面的一滩里，还有些蠕动着的白色条状物……
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险些没有吐出来。
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后，谢霁川强忍着反胃，用铲子将那些污秽铲进桶里，来回运送了好几趟。
可最后一趟时，由于低血糖，谢霁川眼前的画面黑了又黑，一不留神竟直直跌倒在了地上！
浓烈的臭味扑打着他的鼻尖。
等谢霁川再站起来时，衣服四处和五指间的缝隙，都被一股潮湿的粘腻所覆盖。
他只能用水房的冷水简单冲洗，随后回家换衣服。
再回到家属院时，已经过了晚饭时间。
方明琼扒在窗口看到他就是一顿数落。
“你真是矫情，一点脏活累活还要回去换套衣服，要是不想干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呢？”
这些话，都是谢霁川曾经对方明琼说的。
而现在心里不是滋味的人，换成了谢霁川。
方明琼正得意着，隔壁的大嫂就在家门前叫着她：“妹子！你过来！”
来到家属院仅仅一个月，方明琼和邻里的关系算不上好，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主动和她搭话。
她刚走出屋，大嫂便凑了上来：“你男人回来没有呢？”
方明琼摇着头，心里莫名的慌了一下。
谢贺桉走的时候很匆忙，甚至消息都是让手下的小战士回来通知的。
接着，大嫂的声音往下压了压，又叹了口气：“唉，我听人说，你男人在抗洪前线被卷走了。”
霎时间，方明琼心里紧绷着的弦断开了。
难怪谢贺桉好几天了没回来，难怪一点有关他的消息都没有。
她顾不上多想和伤心，紧接着就问：“怎么样了？人救回来了吗？”
大嫂只是默默低下了头，语气中满是惋惜：“不知道，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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