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晏燕情绪有点激动,一会儿问问这,一会儿问问那。“昨天晚上我还挺害怕的,大嫂一直没来,我还以为大嫂不管我们了呢。”晏燕靠着沈朝夕坐,还挽着沈朝夕的胳膊。“我天昨晚确实也到了县城,只是凭我自己救不出你们。”沈朝夕道。“所以你就找知县告状了是吗!余家那样的人,就得让比他们大的官来压他们,这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尉,这要是让他们做大官,岂不是更是祸国殃民!”晏燕愤愤地道。余家一个小官便如此有恃无恐,可见现在辽国的治理有多混乱。
马车上,晏燕情绪有点激动,一会儿问问这,一会儿问问那。
“昨天晚上我还挺害怕的,大嫂一直没来,我还以为大嫂不管我们了呢。”晏燕靠着沈朝夕坐,还挽着沈朝夕的胳膊。
“我天昨晚确实也到了县城,只是凭我自己救不出你们。”沈朝夕道。
“所以你就找知县告状了是吗!余家那样的人,就得让比他们大的官来压他们,这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尉,这要是让他们做大官,岂不是更是祸国殃民!”晏燕愤愤地道。
余家一个小官便如此有恃无恐,可见现在辽国的治理有多混乱。
沈朝夕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只不过,想劳动县令,可不单单是告状或者用金不凡的名号就行。
她还花了真金白银的,这才哄的那县令心花怒放。
晏母自然知道一些这其中的关窍,她看着沈朝夕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能说的还是感谢。”
“一家人就不说这些了。”沈朝夕道。
晏燕这时又想到了什么,“对了,先生那边没事吧?那些去求药的人最后怎么解决的?”
听晏燕提到江淮雪,晏北倾的眸子动了动。
昨天不是说是金不凡的事情吗,晏北倾第一次感觉到心头有一丝说不出的异样。
“没事,他们也不过是见那院子里有药推测的,后来官差来了他们就被吓走了。”沈朝夕简单说了一下。
“那还好,不然先生可要忙死了。”
“先生他避世不出,定然有他的理由,我们要做的只是帮他保守这个秘密。”沈朝夕摸了摸晏燕的头。
晏燕乖巧地点头,“嗯嗯,我谁都没有提过哦,就连秀儿姐都没说过。”
沈朝夕笑了笑。
“不过,这样看来大嫂还是很厉害的,能让先生给大嫂治疗胎记,还帮二哥治病。”晏燕认真地道,她之前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这和我无关,可能因为一些机缘吧。”沈朝夕道。
晏燕若有所思,不过也没有再问。
晏燕说累了,便靠在沈朝夕的身上睡着了。
晏母昨晚也是一夜未睡,也靠在车壁上闭着眼睛睡着了。
沈朝夕昨晚虽然没睡好,但她也休息了,精神还不错。
她拿起毯子帮晏燕盖了盖,随手从袖子里摸出一个账本看了起来,似乎根本没注意到斜对面的晏北倾。
晏北倾看着她沉静的眉眼,想到了余潇潇,又想到她之前的样子,似乎想从面前的这张脸上找出之前的一丝影子
可他却觉得她之前的样子似乎越来越模糊了。
他收回视线,目光不经意落在肩上的披风上,披风刚落在他的肩上时,似乎还带着淡淡的温热。
回到家里时天已经黑了,他们就坐在街边吃了碗馄饨。
晏燕太饿了,一口气吃了两碗,最后撑得走不动路了。
晏母笑得无奈,只能回家帮她揉肚子。
回到家,晏北倾写了封信,让信鸽送了出去。
没多久,就收到了一封回信。
马车上,沈朝夕轻描淡写,但他知道事情一定没那么容易。
果然,回信里写着,沈朝夕昨晚和今天去找了县令好几次,最后给了一万两白银,才说动县令让余家放人。
其实这件事可大可小,不过到底和县令的关系不大。
但想着宁海县的经费命脉都在金不凡手上,还有那些银子的诱惑太大了,县令便答应了。
一万两白银。
现在锦绣阁每月纯利润大概二百两,光靠锦绣阁,需要四年多。
而她现在却轻轻松松拿出了一万两。
可见,她和金不凡做的生意有多大。
可是她一直都是不徐不疾的,一个好吃懒做偷奸耍滑的女子怎么会一下能做这样大的生意?
但不管如何,他不会让沈朝夕这一万两银子白花。
二月初,晏北倾已经接受治疗快七个月了,他感觉自己的身上已经和正常人无异,江淮雪也说他可以适当锻炼一下,能帮助恢复体能,不过初期还是要适度。
于是,每天早上晏北倾都会起来做简单的练习。
沈朝夕见他如此,自然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忙着生意,练武的事情松懈了不少。
不过她每天晚上都会练内功,也是有进步的。
而不得不说,晏北倾的身体素质确实很强,他只是经过半个月的初期锻炼,之后便能耍枪了,一手枪法用得行云流水,暗藏实力。
晏燕看见晏北倾耍枪,也是激动得要跳起来了。
她那个武艺高强的二哥要回来了?
只不过,晏北倾却给了她当头一棒,“现在只是恢复体力,武功能恢复得如何还不一定。”
晏燕怒了努嘴,“那你现在也比之前好多啦。”
晏北倾笑了笑,好似春风化雪。
……
自从江淮雪住的院子被烧后他便搬到了距离金不凡比较近的一所院子,金不凡总是担心自己会被他给烧死。
“晏家那小子还需要治多久,我们差不多也该去其他地方转转了。”金不凡晒着春日的太阳,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江淮雪在晒药材,闻言停了一下,道:“差不多还要二三个月吧。”
晏北倾的身体好,看来不需要一年了。
金不凡打了一个哈欠,“就是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找到这里来。”
“都过了那么久了,应该是不会了,他们也不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江淮雪道,倒是 有些不在意。
他之前被人追杀,几次死里逃生,这才到了辽国找到金不凡,之后便一直跟金不凡在一起。
那些人应该被他甩了,不然早就找到辽国了。
“希望如此。”金不凡咕哝了一句,睡着了。
鸟儿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叫,江淮雪抬眸看了过去,忍不住笑了笑。
又到春天了。
这天晚上,沈朝夕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她忙推开窗户往外面看去,果然看见了刚刚炸开的一抹烟火。
那不是普通的烟火,是她前世研制的特殊的信号弹!
信号弹的方向,是金不凡和江淮雪的住处!
紫薇阁!
沈朝夕暗道不好,快速穿上一身黑衣,蒙上了脸,犹如一只夜莺般消失在了黑暗中。
此时,金不凡的府邸里已经躺了一地的尸体。
他四个护卫,还有他,都是身上浴血,围着他们的是最后几个穿着深紫色衣衫,蒙着脸的杀手。
“杀!”刺客一声令下,几人一同冲了上去。
这些刺客其实已经算是高手了,但金不凡的四个护卫可是他花了万金培养出来的,等闲的高手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们将金不凡护住,还有后面屋子里的江淮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