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铮，你他妈真是好样的，敢摆我一道？”若不是时间拖得够久，说不定等他下去后就会马上进监狱。“你把人还给我，我保你没事。”陈铮再次重复。“警察就在下面，你他妈保我？哈哈哈哈哈哈……我也是傻逼，居然真的信你！”“我说了，你会没事。”陈铮向来一言九鼎，卫妤知道的。可董蓬仞不知道，他以为这只是男人拖延时间的把戏。他朝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立马会意，趁对面不注意时放倒两三个站在出口的人就想往下跑。可惜，从陈铮眼皮子底下跑走，从来都不是这么容易的，也从来没有人敢。
董蓬仞盯着他看了两秒，随即笑的开怀，“陈铮啊陈铮，你真的栽了。”
没等到他说话的声音，卫妤小心地看了眼他，是默认了吧。
她觉得她坏掉了，以前还会有的疼痛感已经消失，像是完全麻木。
怎么办，她宛如行尸走肉，即使心脏在流血，也感受不到锥心的感觉。
董蓬仞蹲下身，轻轻抚摸许清羽的下颚，“啧啧，真是舍不得小羽毛呢……这么快就得让你回去了。”
她手触碰上的瞬间，许清羽都在微微颤抖，裸露在外的皮肤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她不敢动，他手上还拿着那把刀。
董蓬仞把她扶起，却没把人放回陈铮身边。
“陈铮，反正她已经脏了，不如送给我？”董蓬仞知道陈铮不会同意，现在的逞能也是因为人还在他手中。
“董蓬仞。”陈铮第一次公开地叫他名字，“你真的想死吗？”
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眼神间多了些许不耐。
知道他的狠劲，董蓬仞只敢动嘴皮子。
正准备把人还给他时，董蓬仞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电话，离他不远的许清羽把对面那头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警察来了，正在包围这栋楼。
下一秒，手机被董蓬仞砸向墙角，瞬间四分五裂。
他的眼睛像是渗着刀子，手中抓着女人的力气加大。
“陈铮，你他妈真是好样的，敢摆我一道？”
若不是时间拖得够久，说不定等他下去后就会马上进监狱。
“你把人还给我，我保你没事。”
陈铮再次重复。
“警察就在下面，你他妈保我？哈哈哈哈哈哈……我也是傻逼，居然真的信你！”
“我说了，你会没事。”
陈铮向来一言九鼎，卫妤知道的。
可董蓬仞不知道，他以为这只是男人拖延时间的把戏。
他朝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立马会意，趁对面不注意时放倒两三个站在出口的人就想往下跑。
可惜，从陈铮眼皮子底下跑走，从来都不是这么容易的，也从来没有人敢。
两方打了起来，董蓬仞的人很多是从地下拳场买出，陈铮带的大多是退役军人。
双方不相上下，但董蓬仞人多，他可以攥着许清羽手臂，在一旁看他们打。
陈铮被缠住了，两个人对他一个，虽然那两个都不是他的对手。
楼道的脚步声越来越大，已经盖过现场打斗声。
董蓬仞知道，警察上来了，他已经不可能逃出去。
他紧紧握着刀，脑中一片空白。
几秒后，董蓬仞脑中想清现在局势，大喊，“妈的，我过不下去，你陈铮也别想好过！”
他挥起匕首，直直往旁边的女人刺去。
“嫂子！”
江浩，跟在陈铮身边好多年了，卫妤认得他的声音。
她要死了？
卫妤的的表情终于有一丝变化。
匕首穿过心脏，洁白的裙子瞬间被鲜血染红。
陈铮听到声音转过身，卫妤正好对上他惊慌失措的眼睛。
陈铮，你别害怕，你的许清羽没有事。
我的裙子也和她一样红，我救了她一命，你把我记一辈子好不好……
陈铮那双漆黑的眼眸一直往这个方向看，双眸充血，带着杀人的狠劲。
你是在看我么？
窗外的山桃正旺盛，一阵风吹过，几片粉色的花瓣随风而下。
卫妤倒下前的嘴角勾出一抹笑，比那春日里灿烂的花还美。
如果是真的，那让时间定格，这是你第一次看我这么长时间呢……
就像这样的，带着柔情，带着谴倦……
真讨厌，明明这么好看的眸子怎么会染上害怕呢？
不，不是这样的。
这双眼睛让我以为世上有灯火，有还可以让人留恋的东西，明明是它把我留在这里的，怎么它不见了呢……
如果可以，我宁愿世界没灯，也不愿我的灯照亮别人，好累啊，真的让人难以坚持，想放弃……
两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又哭了，卫妤你真没用，连答应过的事情都能一次又一次失信。
等会见到哥哥的时候该怎么办？也不知道哥哥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原谅她……
恍惚间，她好像看到那个穿着黑色体恤的少年一步步朝她走来，脸上是与黑暗截然相反的笑容。
眼皮下坠，那双湿漉漉的眼眸消失，卫妤的身子倒在许清羽前。
陈铮，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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