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漆黑中，哪怕她痛得想要蜷缩起来都做不到。就像坠入绝望的苦海，无边无际。层层纱帐内来往着太医，中药和血腥味刺着鼻腔，让萧柏尧有些喘不过气。他坐在塌边，指尖微颤，却只敢轻触她的发丝。痛在她身，痛在他心。“文惠……”他才开口，眼眶就红了一片，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朕会为你找来最好的太医，一定会让你好起来。”萧柏尧忍下心口的痛楚，温柔得不像话：“那些害你的人，朕全都百倍千倍还回去了，你要好好的，好不好？”
坤宁宫。
细细密密的痛吟从沈文惠口中漏出。
痛意，就像连绵不绝的大火，在她身上一直灼烧，痛苦万分！
她想死，却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想要流泪，却流不出。
在一片漆黑中，哪怕她痛得想要蜷缩起来都做不到。
就像坠入绝望的苦海，无边无际。
层层纱帐内来往着太医，中药和血腥味刺着鼻腔，让萧柏尧有些喘不过气。
他坐在塌边，指尖微颤，却只敢轻触她的发丝。
痛在她身，痛在他心。
“文惠……”
他才开口，眼眶就红了一片，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朕会为你找来最好的太医，一定会让你好起来。”
萧柏尧忍下心口的痛楚，温柔得不像话：“那些害你的人，朕全都百倍千倍还回去了，你要好好的，好不好？”
沈文惠动也不动，只是麻木且绝望着。
萧柏尧拼命地压抑着自己的呼吸，但心中的痛苦却像是千刀万剐，一刻也不停歇。
整整两个月，深秋步入寒冬。
沈文惠活了下来，却像一个无知无觉的木偶人，不说话也不理人。
萧柏尧却持之不懈围在她身侧，亲自伺候她穿衣用饭。
哪怕因为她的呕吐脏污了衣袖，依旧面不改色帮她擦拭。
在揭开纱布前一日。
太医擦着冷汗，跪在地上诚挚道：“陛下，皇后娘娘的伤痕太深，若是留了疤痕，可用如玉膏反复涂抹，长久以往才能缓慢消退，万般不可心急……”
“知道了。”
萧柏尧赶他出去，小心翼翼为沈文惠梳头发。
“什么时候放我走？”
略微沙哑的嗓音让他一僵，第一时间惊喜她愿意开口说话，下一刻却被她的话语刺痛胸口。
萧柏尧红着眼捧起她的手，目光落在她缠满纱布的脸上。
“文惠，你需要好好养伤。”
剩下来的话，他没再开口。
沈文惠抽回了手，淡淡开口：“我现在已经是一个废人了，配不上皇后之位。”
萧柏尧抿起唇，眼底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
“你就是朕的皇后，是不是有谁在你耳边嚼舌根？”
他目光一转，屋中所有奴仆立即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沈文惠没再说话，心中只觉得悲哀。
他们之间的鸿沟，早已不是一个子嗣那般简单了。
当她容颜不再，变成了一个残废，萧柏尧还能爱她多久？
次日。
大雪纷飞，坐在屋中的沈文惠都能听到奴仆扫雪的声音。
萧柏尧拉着她的手，等待太医拆纱布。
一圈又一圈纱布落下。
沈文惠感受着太医越来越颤抖的手指，听到萧柏尧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随着最后一跟纱布取下，男人的呼吸一滞，狠狠一脚踹开桌子。
顿时吓得太医跪倒在地，连连求饶。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这已经是所有医师研制数月的成果，那些刀痕刀刀触骨，皇后已然恢复了七成……”
“庸医！”
萧柏尧厉声踹开太医，望着沈文惠脸上的疤痕，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她就像一块破碎重合的碎玉，数不清的细碎疤痕破坏了一切。
极其……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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