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血顿时四溅而出。严即时额角都被冷汗打湿,但他还是强自硬撑,攥着她的手腕,刺穿皮肉。滴答,滴答......鲜血顺着刀尖掉在地上,苏枝枝的手腕都被血水打湿。她浑身都在颤抖,大脑一片空白。可严即时却沾着流下的心头血,一字一句无比认真的写下了婚书。“枝枝吾爱,惟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写这婚书时,他的身体已经快支持不住了,但他的眼神却充满了期待和满足:“枝枝,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婚书了,你愿意嫁
心头血顿时四溅而出。
严即时额角都被冷汗打湿,但他还是强自硬撑,攥着她的手腕,刺穿皮肉。
滴答,滴答......
鲜血顺着刀尖掉在地上,苏枝枝的手腕都被血水打湿。
她浑身都在颤抖,大脑一片空白。
可严即时却沾着流下的心头血,一字一句无比认真的写下了婚书。
“枝枝吾爱,惟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写这婚书时,他的身体已经快支持不住了,但他的眼神却充满了期待和满足:
“枝枝,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婚书了,你愿意嫁给我吗?”
说完,他的身体就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倒在血泊中。
咣当!
苏枝枝手中的尖刀掉落,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
严即时,你为何不早点认出我呢?
你为何不早些做这一切呢?
你知不知道,当初我也曾飞蛾扑火一般爱过你。
可是现在,即便你挖肝去胆,我也不敢相信了。
19
严即时坠入梦中。
时间回溯到了三年前,他重伤跌下了马。
一个穿着清雅,头戴观音玉钗的少女见到他,惊呼一声:
“你受伤了?”
随后,她脚尖轻点,犹如灵巧的小鹿跳下马车就为他包扎。
她皱着秀眉,小心翼翼的为他上药,最后还轻轻吹了一下: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不过算你运气好,我的黑玉断续膏可是最好用的!”
梦中,他看清了苏枝枝的脸。
那是一张明艳,充满活力的面孔。
严即时拼尽全力,拉着她道:“姑娘,我对你一见钟情,想向你求亲......”
求亲?
苏枝枝杏眼瞪圆,耳尖却变得通红,故作高傲道:
“本,本姑娘可是有很多追求者的,你以为你随随便便就能求娶吗?”
严即时目光灼灼,眼神是从未有过的真挚:
“我知道喜欢你的人很多,但我一定是最真心的那一个。”
“真的?”
“天地可鉴,日月可表。”他的眼神柔情似水,爱意快要溢出。
“好吧,那本小姐就给你一次机会吧......”
少女满脸傲娇,可白嫩的耳根却蓦然红了,有种说不出的娇。
严即时笑着向她伸手,眼看就要拥她入怀。
......
“王爷,您醒醒!”
外面一阵嘈杂声,将他的美梦吵醒。
严即时只觉头痛欲裂,周围的一切变得模糊,他猛然伸手。
“枝枝!”
下一刻,剧痛就从胸口和四肢百骸传来,冷汗瞬间将他全身衣物浸透。
剧烈的痛楚让一切虚幻回归现实。
严即时满头冷汗,高声道:“枝枝呢?”
他推开太医,踉跄着就要去找苏枝枝。
杏花树下,苏枝枝坐在那里,垂下眼眸,正在书写着什么。
她面容恬静,红唇微微微扬起,美的就如一幅画。
严即时只觉美梦仿佛就在眼前,可在看到她笔下内容的那一刻,一身血液都凝固了。
“夫君爱鉴,见信如晤,深以为念......”
夫君?
她竟然叫殷成玉为夫君!
严即时猛地冲了过去,一把抢过信件,双目猩红:
“苏枝枝,你在写什么?”
苏枝枝被吓了一愣,但很快就冷静下来,讥讽道:
“你不是看得很清楚吗?我在给我相公写书信啊......”
“相公?我们相爱三年,你怎能叫他相公?!”严即时的情绪几欲崩溃。
“你搞清楚,从前三年都是我一厢情愿。”苏枝枝红唇勾起,话语却冷的像冰:“你我,从未相爱过。”
轰!
严即时猛地后退一步,心脏像是开了个窟窿,簌簌漏着寒风。
她这番话比那句‘相公’,更加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