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屿澈身上的阴戾愈发浓重,连带着脸上的表情都冷到可以结冰,瞳孔之中只有强压下来的如墨水似的深沉。“你甚至都不敢听我说完,沈若汐,你根本就不敢直面我的感情。”“需要我告诉你为什么吗?”“因为你害怕那一刻自己的心会动摇。”是从什么时候察觉出来陶屿澈喜欢自己的?沈若汐尚且还不清楚。在最开始,她只是游离在“演技”和“真心”两个选项之中。后来她又觉得,不论陶屿澈秉持的是哪一边,都没有什么所谓了。因为她早就不
陶屿澈身上的阴戾愈发浓重,连带着脸上的表情都冷到可以结冰,瞳孔之中只有强压下来的如墨水似的深沉。
“你甚至都不敢听我说完,沈若汐,你根本就不敢直面我的感情。”
“需要我告诉你为什么吗?”
“因为你害怕那一刻自己的心会动摇。”
是从什么时候察觉出来陶屿澈喜欢自己的?
沈若汐尚且还不清楚。
在最开始,她只是游离在“演技”和“真心”两个选项之中。
后来她又觉得,不论陶屿澈秉持的是哪一边,都没有什么所谓了。
因为她早就不喜欢他,她只需要利用他就好。
至于陶屿澈是不是骗她的,这根本就不重要,她也没有精力去琢磨这件事。
思绪转圜间,沈若汐忽然觉得,之前那个让她倍感畏惧的陶屿澈,好像也不过如此。
纸做的老虎罢了。
沈若汐抬头望向他,伸出手摸了一下他脸上的巴掌印:“刚刚打重了,疼吗?”
话音刚落,陶屿澈呼吸急促了几秒,肉眼可见地怒火减弱下来。
可他似乎不想气消得太过明显,仍是定定地站在原地,望着她:“你觉得呢?”
“你们刚刚把家里搞得乱七八糟,我心情就有点差。”沈若汐又摸了摸他的脸,“还疼不疼?”
陶屿澈眨了几下眼睛,茫然中又带着些不可置信。
下一秒,他竟用脸往她手里拱了拱:“......疼。”
沈若汐咬了咬牙,强忍住心中的讽意,随即两手捧起他的脸,放轻了话音:“但我现在得赶紧回去了,不然江诺一定会出来的。”
陶屿澈墨色的发丝落下,他再次蹭了蹭沈若汐的手心,说道:“......那你下次再安慰我。”
......
回到家里时,餐厅已经彻底被收拾干净了。
尽管沈若汐已然筋疲力尽,但还是走向了江诺的房间。
她轻敲几声,问道:“睡了吗?”
房间里没有回声,但却开了一条门缝,缝中透出微弱的灯光。
不知怎的,沈若汐总觉得这是江诺故意留的门。
她轻轻推开门,往里探头:“江诺?”
入目是黑发的青年坐在沙发上,江诺似乎正低头看书,没有注意到她。
但沈若汐很清楚地看见江诺将书攥紧了些,双腿也并在一起,并不是悠闲的姿势。
当她踏步走过去,江诺才像是刚刚注意到她一般,将书放在一边,对着她抬头笑:“你不是说只要一会,我等了你好久。”
沈若汐轻叹一声,坐到了他的身旁:“你也知道陶屿澈有多难缠。”
似乎这句话里有什么字眼刺激到了他,江诺含笑的眼中带了些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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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诺抓住了她的手:“你不要再和他接触了,若汐,他就是个人渣。”
江诺的声音越来越沉,脸色也越来越难看,黑发之下的瞳孔都颤动起来,眼下甚至还有些憔悴。
沈若汐并不打算隐瞒江诺刚刚对陶屿澈做的任何事,特意将江诺支开也只是为了演给陶屿澈看,好让他以为自己仍然只和他共同谋划着什么。
而当沈若汐琢磨用词的时候,江诺的话又再次吐露出来:“若汐,你说过你已经不喜欢他了,可你还是任由着他缠着你。”
“你真的......真的有把我当做你的丈夫吗?”
江诺每一句话都接得很密,以至于沈若汐根本来不及说些什么。
见他如此,沈若汐干脆一把上前拥住了他,随即吻了下去。
可她实在太急了,一时没有找准地方,而是吻在了唇角。
尽管这般,江诺的情绪终是在这突如其来的亲吻之中逐渐平静下来,但眼圈仍是泛红的,正警惕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