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许久，才睁开眼冰冷地望向她：“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男人？一米八的身高，左肩有伤。”阮含贞却摇了摇头，露出了身后的祭拜用品。“不曾，我在这祭拜关公，一直安静如常，除了你我没见过第二个人。”商扶砚脸上看不清是信了还是没信，只是冷淡道：“进去搜。”属下立即跑了进去，几乎将破庙翻得底朝天，也没找到人。商扶砚这才收队离去。转身离开时，他视线在阮含贞身上极为冰冷地转了一圈，其中不乏警告的滋味。“阮含贞，有些事不要去碰，会死人的。”
这天过后，阮含贞老老实实在学校教书。
宋慈欢奔走在上层人之间，为几月后的教育大会做准备。
她打算在那次会议上连同他人，再次提出为女子创办学校的法案，所以忙得脚不沾地，屡屡深夜才回。
阮含贞无法帮上忙，只能暗自祈祷。
何晏清行踪也忽地隐秘起来，从最开始的一日一见，到最后的一周一见，一月一见。
每次见面，他身上都会带着新伤。
阮含贞隐约猜到他加入了某个组织，不敢问，只能沉着脸替他换药。
何晏清坐在桌边，认真地看她：“抱歉，又让你担心了。”
阮含贞摇头，眉头紧锁。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所以别担心我，放心去做吧。”
何晏清一愣。
仿若失魂落魄般伸出手来，一点点靠近她的脸，却在即将碰上的那瞬，像是被烫到一般，猛然收回。
只是别过头去，声音沙哑道：“我想吃你做的面了。”
阮含贞心中失落，放下手中的纱布。
“好。”
她走后，何晏清一直呆坐在原地，神情悲悯。
教育大会那天，阮含贞在学校上课，却从早晨开始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结果刚下课，便收到宋慈欢的一封急信。
“法案被否，帮我照顾我妹妹。”
阮含贞大惊。
出门打听才知，宋慈欢并没出席大会，法案不了了之。
警察局那边以‘女子社’是社会毒瘤的名号，正式发布了逮捕令，要将以宋慈欢为首的人全部收押，斩首示众！
宋慈欢如今行踪全无，生死不论。
而后，某位官员在自家府宅被人暗杀，凶手被打了一枪，不知去向。
北京的天，终于乱了。
……
商扶砚得到凶手的行踪，亲自领人去城西破庙那抓捕。
夜色昏沉，此地荒无人烟，只有几丛野草上沾上了鲜血，和一串杂乱的脚印。
商扶砚将枪上膛，一步步靠近。
破庙骤然被人打开，他下意识便要开枪，却在看清人的瞬间，顿时怒斥道：“别开枪！”
从破庙中走出来的人正是阮含贞。
阮含贞面色平稳，甚至主动开口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商扶砚闭上眼，额上有青筋涌动。
忍了许久，才睁开眼冰冷地望向她：“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男人？一米八的身高，左肩有伤。”
阮含贞却摇了摇头，露出了身后的祭拜用品。
“不曾，我在这祭拜关公，一直安静如常，除了你我没见过第二个人。”
商扶砚脸上看不清是信了还是没信，只是冷淡道：“进去搜。”
属下立即跑了进去，几乎将破庙翻得底朝天，也没找到人。
商扶砚这才收队离去。
转身离开时，他视线在阮含贞身上极为冰冷地转了一圈，其中不乏警告的滋味。
“阮含贞，有些事不要去碰，会死人的。”
阮含贞轻轻依靠在门上，坦然自若。
“我知道。”
“但我不得不做。”
商扶砚离开的身影一顿，然后大步离开。
阮含贞在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后，才猛地扑向里头，推开墙角处的杂草，翻开那隐秘处的地窖。
何晏清躺在地上，肩膀渗血，已然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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