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不得不做而已。系统没有回话，它也知道慕臣言不需要它的回话。它悄悄地匿了，给足足够的空间，就是对他最好的帮助了。慕臣言也确实如此，自己躺了半天后，就又自己想开了。虽说是攻略，但他也没有用这种爱意去做些什么，大不了，他也付出真心，陪贺知焄度过余生好了。他躺着看向天花板。裸色的灯发出暖黄色的灯光，照在他脸上，逐渐地，他的眼睛就要合上。这瞬间，门被人猛地敲响了。
慕臣言躺在贺家的大床上时，还有些不可思议。
他翻了个身，问系统道：“我真就这么进来了？你不是说小说的女主是最难攻略的一个吗？”
所以他当年才会退而求其次，选择了林晚颜。
系统也有些迷糊：“是这样的没错啊，这本小说可是无CP的女频爽文，作者压根没给她创造爱的能力啊。”
慕臣言一愣。
忽地追问道：“什么叫做没有创造爱的能力？”
系统这才回道：“就是贺知焄这个人根本就察觉不到爱，她爱失能。对她来说，根本达不到百分之百的好感度，所以一开始我才叫你不要攻略她。”
“什么？”
慕臣言猛地从床上蹦起。
大惊失色道：“永远达不到百分之百？你在逗我！那我不是这辈子又注定任务失败？”
系统不知调出了什么，忽地嘶了一声。
慕臣言直觉有鬼，硬气质问道：“你还有什么没说？”
系统这回动作倒是很麻利，将好感度的界面迅速地调到了他面前。
“你之前说不要看好感度，我也就一直没管，谁知道贺知焄悄无声息间自己飚到了这么高！她根本不像是爱失能的人！她甚至比当年的林晚颜还好攻略一些！”
慕臣言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百分之九十九的好感度。
整个人都像是被一道惊雷从里到外，全部劈了个彻底。
他花了足足五年的时间，才将林晚颜攻略到百分之九十九。
却在贺知焄这里，几乎不用做什么，就能够被爱。
慕臣言有些苦涩，心里莫名伤感。
忽地，他又想起什么，径直问道：“林晚颜之前说，她听见了系统的声音，说是攻略成功了，这是怎么回事？”
系统忙不迭回道：“林晚颜在得知你死亡的瞬间，攻略进度达到了百分百。可能因为当时你已经被抹杀的原因，所以出了bug，将这件事通知到了林晚颜的身上。”
百分百。
慕臣言此时不知该是高兴他最后终于在林晚颜那获得了百分百的爱意。
还是悲哀于在林晚颜那，只有他死，才能唤醒她内心深处的爱意。
一切都太巧合了。
也都太晚了。
慕臣言沉默了下去，又萎靡不振地趴在床上，一滚，连着被子一起缠绕了起来。
许久，他才闷声问道：“我们这样，算窃取别人的爱意吗？带着功利心而来的爱，真的值得对方百分百的付出吗？”
系统有些讶异。
若是从前雷厉风行的慕臣言，断不可能问出这些话。
兴许是带着对一个人的爱意从生死走了一遭，他对这种攻略也有了些许的抵抗。
只是，他不得不做而已。
系统没有回话，它也知道慕臣言不需要它的回话。
它悄悄地匿了，给足足够的空间，就是对他最好的帮助了。
慕臣言也确实如此，自己躺了半天后，就又自己想开了。
虽说是攻略，但他也没有用这种爱意去做些什么，大不了，他也付出真心，陪贺知焄度过余生好了。
他躺着看向天花板。
裸色的灯发出暖黄色的灯光，照在他脸上，逐渐地，他的眼睛就要合上。
这瞬间，门被人猛地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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