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远远比他不认她更让她感到绝望。他就那么看着她因为他痛苦，就那么一次又一次告知她他的死讯，甚至他能在心平气和地将他那些事站在外人的角度告知。在她因为他难受时，他就那么冷眼看着。眼底没有一丝波澜。这比杀了她还难受！就像此刻，他凭什么在证据确凿证明他是程旻的情况下，仍然还能这么平静地看着她？他到底凭什么？！车辆骤然停在路边。意识到不对劲，程旻眉头一皱，下意识就要开车门准备走人。
“多谢。”程旻收回手，看了一眼汤静妍，往旁边站立。
汤静妍愣在原地，仿若有些不愿相信般，依旧紧盯着面前的程旻，还想开口说些什么。
但最终她只是看看姜曦兰，道别离去。
走廊只剩下程旻和姜曦兰两个人。
“林溪西怎么样了？”姜曦兰竟然并没有问他那天失约的事，更没追问他的身份，只是开口询问。
知道她是出于关心，程旻叹口气，将林溪西的病情如实告知。
“医生说，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来。”
“事故原因查到了吗？”
“警方还在调查当中……”
话虽是这么说，可程旻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被查到。
姜曦兰没有再多问什么，安静陪他等着林家人到来，等林家父母赶到时，她主动站出来将情况一一告知，给了程旻充足的情绪消化时间。
最终，病房守候留给林溪西的父母。
姜曦兰和程旻一同离开了医院，见他神色显然有些恍惚，姜曦兰提出送他回家，程旻没有拒绝。
刚上车没多久，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收到霍氏老宅的消息。
霍盛华回来了，要见他。
程旻眉心一跳，记起那则语音。
刚查到是霍盛华，林溪西就出事了。
而霍盛华在林溪西一出事立马就要回来见他？
这些事情未免有些太过于巧合。
但是现在他已经别无选择。
只能赴约。
见他脸色不对，姜曦兰眉头紧锁：“如果遇到了难题，我可以帮忙。”
“不麻烦姜总了。”程旻收敛神色，温声婉拒。
即便是到了此刻这种两人心知肚明的情况下，他依然还要用这种态度对她！
姜曦兰扶着方向盘的手不觉握紧，眼底阴鸷一闪而过。
怒气在胸腔升腾而起，他那副轻描淡写不把她当回事的神情让她只会产生无尽的被戏弄感！
他怎么敢的？
这段时间，他怎么能在她眼皮子低下晃荡这么久，长相没改，声音没改，但却生生能在她面前说他是另外一个人！
甚至，他无视她！
他的眼里好像看不见她一样！
以前那个她动一下都会被牵扯着情绪走的男人，现在变得无视她！
这远远比他不认她更让她感到绝望。
他就那么看着她因为他痛苦，就那么一次又一次告知她他的死讯，甚至他能在心平气和地将他那些事站在外人的角度告知。
在她因为他难受时，他就那么冷眼看着。
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就像此刻，他凭什么在证据确凿证明他是程旻的情况下，仍然还能这么平静地看着她？
他到底凭什么？！
车辆骤然停在路边。
意识到不对劲，程旻眉头一皱，下意识就要开车门准备走人。
然而姜曦兰的速度比他更快，她直接将车门落锁，神色阴郁盯着他：“你是程旻对不对？”
看出她眼底的偏执。
程旻心知躲不过，该来的总该来。
他的心里有些疲倦，林溪西还在昏迷不醒，霍盛华还在家里虎视眈眈盯着他，此刻，他还得面对姜曦兰的身份逼问！
片刻后，他看向姜曦兰坦然点头：“是，我是程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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