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朝他后背贴紧了些,声音很乖:“我这样紧吗?”男人的身体似是僵了一瞬,低头看了一眼摁在他腹部的那双小手,粉色衣料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晕,更衬得她肌肤格外白皙。好软,好紧。他嘴角微弯,眸底似有星芒跳跃。嗖得一下。车子猛地加速。冷风拍在脸上,带不走顾清川耳尖的那抹红。没几分钟,星澜大厦高耸的主楼已经映入眼帘。将车子放置在停车点,两人并排走着,顾清川垂眸望安然,语气得意,又透着散漫:“我快不快?”
“打的好!”
安然笑得畅快。
自从分手后,沈域脸上的滤镜在她眼前逐渐破碎。
此时此刻,只剩一张狰狞丑陋的脸。
这些年,她辛苦打工,请沈域吃了那么多顿饭,那个雪天欠他的,早就还完。
她又不是圣母,没什么不忍心的。
了结完沈域。
安然执意要继续骑小电驴。
不管是剁椒鱼头,还是迈巴赫,在堵车这件事上是公平的,谁都挪不了一步。
顾清川拿她没办法,长腿跨过车子:“上来,我带你。”
“老板,你会骑吗?”
安然不放心,顾清川肯定没骑过小电驴。
顾清川抬手点在她光洁的额头上:“机车我都能开,还征服不了小电驴。”
安然捂着头,将信将疑地坐上车。
顾清川握住她的手臂,缠住自己劲瘦的腰。
头一次操作这小东西,他担心伤到安然,所以起步时,车子骑得很慢。
安然不满,探出脑袋催他:“老板,能不能快点,我真的赶时间。”
顾清川轻笑一声,柔声回她:“抱紧。”
安然朝他后背贴紧了些,声音很乖:“我这样紧吗?”
男人的身体似是僵了一瞬,低头看了一眼摁在他腹部的那双小手,粉色衣料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晕,更衬得她肌肤格外白皙。
好软,好紧。
他嘴角微弯,眸底似有星芒跳跃。
嗖得一下。
车子猛地加速。
冷风拍在脸上,带不走顾清川耳尖的那抹红。
没几分钟,星澜大厦高耸的主楼已经映入眼帘。
将车子放置在停车点,两人并排走着,顾清川垂眸望安然,语气得意,又透着散漫:“我快不快?”
安然唇边漾起笑意,眼眸灵动一转:“快,你是秒男。”
顾清川脚步顿住,略显诧异地挑了下眉,立在原地,哭笑不得。
安然竟明目张胆地跟他开这种玩笑。
他哼笑一声:“你又没试过?”
“不试,我怕你自卑。”
女孩儿说完就抿紧了唇,憋笑闷头往前跑。
好像说出这种话也没那么难。
顾清川猛地抓住安然肩膀上的衣服,把她拎了回来,双臂捞起她的腿弯,将人拦腰抱起。tຊ
安然惊愕地轻呼一声,身体瞬间悬空,下意识地抬起双手攀住男人的肩膀:“老板,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人行道上,人头攒动,数不清的眼睛望了过来,安然慌张地将小脸埋进顾清川的胸口。
好在天色渐暗,不至于彻底社死。
顾清川微微垂眸,黑鸦的睫羽缓缓煽动,薄唇靠近她脸,呼吸打在她的肌肤:“楼上有酒店,让你看看我有多骄傲。”
许是天气太冷,安然的耳尖红得宛如滴血。
她哼哼唧唧地求饶:“老板,我错了,有人造我黄谣,我要反击,拿你练习一下,你人美心善,别跟我计较。”
顾清川脸上笑容消失,神情变得严肃:“谁?告诉我谁敢欺负你?”
安然没想到顾清川会那么激动,眨巴了两下眼:“你不用担心,我自己能处理。”
顾清川真是千年难遇的好老板。
业内出了名的护犊子。
他要是出手,自然能让那些人吃不了兜着走。
可安然不想再依靠别人。
总有些不能称之为人的恶狗,为了印证自己的优越感,偏爱寻找一个共同鄙夷的猎物,孤立她,欺凌她。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但总有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频频朝她投来白眼。
无非是觉得她不配。
她那么穷,凭什么长得那么美。
她穿得那么寒酸,凭什么是校草的女朋友。
以前她躲在沈域身后,没人敢动她。
沈域弃她而去,那些狗自然会变本加厉地反扑。
只有她自己强大,长出坚硬的外壳,才能让他们有所畏惧,再不敢对她有所轻视。
穹顶之上,数盏水晶吊灯垂落,洒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晕出一片璀璨光波。
安然站在光中,一张小脸泛着淡淡的光泽,衬得肌肤比羊脂玉还细腻几分。
顾清川接过她递来的羽绒服,抬手将她散落在额间的碎发别在耳后,声线如微风,温柔得不像话。
“别有顾忌,尽情发挥,把屋顶捅个窟窿都无所谓,我就在外面等你。”
反正整个大厦都是秦朗的。
安然点了点头,眸子里似有繁星点点:“老板,你对我真好,我以后一定更加努力工作,报答你。”
顾清川一瞬不瞬地盯她,唇角不自觉上扬。
他妈的。
怎么能有人连说话都那么可爱。
顾清川光是一米九的身高,就足够引得行人纷纷侧目。
安然才踏进荷风食舍,以前班上的学习委员张扬就跟苍蝇似的凑了过来。
“安然,外面那帅哥是你男朋友还是你客户?”
安然皱了皱眉,自然听得出对方的弦外之音。
她脚步没停,进入包间后,指着张扬对服务生说:“麻烦给这位小姐上一壶开水,她闲的难受。”
张扬没料到安然会反击,一时怔在原地。
同学们已围住圆桌落座了一大半,个个嘴巴微张,惊讶地望向两人。
除了温迪,没人知道安然会来,因为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聚。
班长乔馨立马打圆场:“安然,真是好久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坐我身边好不好,给我渡点美气。”
安然没领情,径直走向一直朝她招手的温迪。
封校那一年,安然没办法出去兼职,鼓起勇气,向乔馨咨询助学金申请的相关事宜。
乔馨当着全专业同学的面,阴阳怪气:“我希望有些同学要明白,学校的助学金救急不救穷,没钱找父母,实在不行找男朋友,别给学校添麻烦。”
最后,那年最高档的助学金名额给了张扬,理由是家里公司经营不善。
都是成年人,无论是乔馨还是张扬,都看得出安然的穿衣打扮,跟以前比大不相同。
万一又傍上了他们惹不起的人,撕破脸的话怕是会带来麻烦。
所以,乖乖落座,暂时闭上了嘴巴。
正好安然也不愿跟她们多费口舌,她环顾四周,没寻到造她黄谣的那一个,低声问温迪:“孙剑呢?”
一想到孙剑,温迪哼出一声不屑,凑近安然:“刚来过,装了个逼,说还要给下属开会,又走了,一会儿再过来。他上个月晋升为这个商场的运营主管,所以才组局请客吃饭。
切,那么大本事,请同学们去顶楼吃呀,让我这个井底之蛙也见见世面。”
星澜大厦共52层,1至3层是商场,向上是办公场所。
顶层是星澜俱乐部,专为高层商界人士服务的私人商务会所。
年会费高达二十万。
工薪阶层可望不可即。
温迪继续抱怨:“而且之所以工作日就把大家招呼过来,是因为商场员工有福利,工作日就餐有优惠。
这晚高峰,妈的,给我堵到怀疑人生。
安然,你怎么来的?”
安然没多想,下意识地回她:“小电驴呀。”
话音落下的一瞬,乔馨和张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朝她投了过来。
开始对她进行全方面无死角的重新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