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禾抹去脸上泪水，尽量平静道。“签完字，你和凉夕再也不会相关，到时候你是想娶赵青也好，钱青也罢，我绝不会再多说一句，就当我求你，行行好，不要再让她死后还因为你遭受非议了。”签字笔被递到眼前。这只是一根签字笔吗？厉严辞垂眼看着它。这是一柄锋利的横刀。只要他接过，在空白的地方签上姓名。那就是他亲手斩断和顾凉夕相爱最后相厌的13年。他和她不会再有任何羁绊，包括爱恨嗔痴、喜怒哀乐。“我不会签字的。”厉严辞漠然地看着这支笔，看向张禾。
“怎么可能？她这么爱我。”
厉严辞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两份文件喃喃。
殊不知这句话再次刺痛了陪伴顾凉夕20年的挚友张禾。
是的，张禾不仅是顾凉夕的经纪人，从闽南到香港，她是助理、经纪人。
也是她最好的朋友。
“你就是仗着她爱你，笃定她不会离开你，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伤害她!”
如果张禾愤恨的目光有实质，厉严辞只怕已经被千刀万剐。
“我没有想要伤害她。”
千万句的辩驳都是那样苍白无力，厉严辞最终只能说出一句。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顾凉夕。
张禾只觉他虚伪至极，又只恨自己13年前没有阻止顾凉夕和他一起南下。
“厉先生，你的所作所为我们都看在眼里，所以请你放过她吧。”
张禾抹去脸上泪水，尽量平静道。
“签完字，你和凉夕再也不会相关，到时候你是想娶赵青也好，钱青也罢，我绝不会再多说一句，就当我求你，行行好，不要再让她死后还因为你遭受非议了。”
签字笔被递到眼前。
这只是一根签字笔吗？
厉严辞垂眼看着它。
这是一柄锋利的横刀。
只要他接过，在空白的地方签上姓名。
那就是他亲手斩断和顾凉夕相爱最后相厌的13年。
他和她不会再有任何羁绊，包括爱恨嗔痴、喜怒哀乐。
“我不会签字的。”
厉严辞漠然地看着这支笔，看向张禾。
“顾凉夕想要离婚，我不同意，你如果坚持让我签字，那就让她自己和我说。”
他强忍着内心涌起的哀痛，扬声。
“生前什么都不和我说，现在她死了，托梦也好，借尸还魂也好，要离婚的话，亲自来和我说好了，否则我绝不会签字。”
“厉严辞，你真是疯了。”
张禾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最终下了定论。
厉严辞不气不恼，神情平静：“我和顾凉夕还是夫妻，所以她的身后事，你没资格管。”
他说完，就要和张禾擦肩而过，
“厉严辞！”她却再次叫住他。
“凉夕因为你息影了很多年，好不容易要复出拍戏了，她又走了，你就当成全她这么多年来的心愿，也是给大众和媒体一个交代，让影迷们和她最后告个别吧。”
张禾的声音好轻，轻得厉严辞几乎听不见。
可她神情哀恸，看向厉严辞的目光十分执拗。
“嗯。”厉严辞没办法再说出任何拒绝的话。
顾凉夕的父母已经去世，除了自己，这是她在世界上唯一亲密的人了。
一天后。
报纸、电视都在报导全球影后顾凉夕的遗体告别仪式将在三天后举行。
灵堂设在港岛殡仪馆。
这位16岁横空出世，20岁宣布息影的全球影后去世引起许多人对电影时代的回忆。
那是顾凉夕的黄金时代，顾凉夕最好的五年。
谁都在惋惜，谁都在遗憾。
而厉严辞独自驱车到了太平山顶。
凶手已经落网，太平山顶的家就不会再被警方封锁。
“啪嗒。”整座豪宅电力恢复，每个房间的灯瞬间亮起。
他一个人站在这里，恍如隔世。
眼前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可厉严辞知道，不会再有一个顾凉夕亮着灯彻夜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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