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念心头一动。沈夫人是不让她吃宵夜的，夜里进食，对脾胃不好。好娘亲，怕是察觉到什么，救她来了。“娘，我不饿，您快去休息吧。”沈夫人在屋外静默片刻，幽幽道：“念念大了，夜里不找娘亲，门都不让娘亲进了。”沈之念看向萧衍，用眼神询问他该怎么办？沈夫人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道：“连星啊，快开门，我进去看看念念，是不是不舒服。”沈之念这下着急了。推着萧衍起身，压低声音道：“陛下躲躲。”萧衍黑沉着脸：“朕见不得人？
现在这个情况，什么都不说，显然是不行的。
但若是说错话......
沈之念心跳加快。
若是说错话惹了萧衍猜忌，往后可就不好办了。
沈之念脑子飞速转着，始终想不到一个好的说辞。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咚咚两声敲门声。
连星火急火燎赶来：“小姐，夫人来了，门外的丫鬟没能拦住，这......”
“念念，睡了吗？娘瞧你房间还亮着，给你送些宵夜来。”
沈之念心头一动。
沈夫人是不让她吃宵夜的，夜里进食，对脾胃不好。
好娘亲，怕是察觉到什么，救她来了。
“娘，我不饿，您快去休息吧。”
沈夫人在屋外静默片刻，幽幽道：“念念大了，夜里不找娘亲，门都不让娘亲进了。”
沈之念看向萧衍，用眼神询问他该怎么办？
沈夫人不知道怎么想的，突然道：“连星啊，快开门，我进去看看念念，是不是不舒服。”
沈之念这下着急了。
推着萧衍起身，压低声音道：“陛下躲躲。”
萧衍黑沉着脸：“朕见不得人？
沈之念都快急死了：“那您愿意以这样的方式和我娘见面？”
萧衍：“......你让朕躲在哪里？”
片刻后。
房门打开，沈之念披着衣服亲自给沈夫人开的门。
“怎么磨蹭这么久，娘还以为你在房里藏了男人呢。”
沈夫人打趣道。
沈之念面上发红。
她不知道娘亲这么讲究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说这种话。
正想着怎么回答，却见沈夫人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她轻笑一声：“罢了，能让你藏起来的，也必然是你喜欢的，再说......”
“他要是真怜惜你，也不会大半夜的来找你，万一被人撞破，那害惨的可是你。”
沈夫人简简单单两句话，既表明沈之念对萧衍的情谊，又敲打了萧衍——
若你真的对我女儿有几分意思，就不该放任自己的荒唐，将沈之念置于危险之地。
沈之念一怔，而后释然，笑着摇头。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她娘亲可从来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
而此刻，衣柜里的萧衍，则是憋着一口气，被沈夫人几句话敲打得憋屈极了。
他早该想到，能将沈国公这样的男人收拾的服服帖帖，一辈子连个妾都没娶，会是什么善茬？
外头传沈夫人聪慧端庄识大体，可真是......
被这样的人堵在衣柜里，就算萧衍是皇帝，也不冤。
沈夫人坐下跟沈之念说了几句话，就告辞离开了。
出门之前，沈夫人脚步一顿，回头道：“念念啊，这几日你房间似乎进了耗子，下人找不到，又不敢动你的东西，娘思来想去，怕是在衣柜里，你可得仔细些。”
说完，转身离去。
身后房间里，响起木门被打开的声音，还有狼狈的脚步声。
沈夫人冷哼一声。
有些事一旦确定，所有的蛛丝马迹，都变得有迹可循。
回门之日欺负念念，南安寺突然失踪，还有念念的身体......
为母则刚，就是皇帝，也不能欺负她的女儿！
房间里，萧衍一拍桌子：“她说什么？说朕是衣柜里的耗子？”
“你们母女俩，一个两个，好大的胆子！”
沈之念忍笑：“陛下息怒，娘不是故意的。”
萧衍冷哼：“你看朕像傻子吗？你已经告诉你娘跟朕的关系了是不是？”
“今晚这是来敲打朕呢！”
沈之念给萧衍倒茶。
“陛下消消气，天下母亲，大多如此。”
“太后何尝不觉得您与我之事荒唐？可也照样替您遮掩，因为太后疼您；”
“我娘知道如今已经无力改变我的想法，自然是豁出命也要护着我一二的，还请陛下谅解。”
萧衍孝顺，沈之念一直都知道。
所以此刻听到沈之念这么说，心里气也消下去不少。
喝完茶，他也没了兴致，摆摆手起驾回宫去了。
直到连星前来禀报，说萧衍已经离开，沈之念心头的大石才算落下。
她娘当真厉害。
起码今晚这看似冒险的试探，让沈之念弄白了一件事。
她在萧衍心里的地位，或许......
比她自己想的要高一些。
所以，她的筹码，更重了一分。
这是件好事。
......
第二天一早，沈之念告别家人，重新回了贺府。
贺凌枫早早的就在贺府门口等着了。
还有贺苒苒。
“回来了？岳父怎么说？”
沈之念为难地摇摇头：“夫君，抱歉.....爹还记恨回门之事，不愿帮忙，至于大哥......”
她瞧了一眼贺苒苒：“当时闹得大哥也不高兴，我实在是......要不我过几天再回去看看？”
贺凌枫早有预料，也没有多失望，只是借机帮自己开脱。
“念念，如今岳父和大哥对我误会太深，日后朝堂上，怕是难和平共事了，若以后有什么龃龉......”
沈之念立马道：“夫君放心，我嫁与你，便是贺家人了，我一定站在你这边。”
沈之念言辞恳切，心中却在冷嘲。
让她站在贺家，那也要将来还有贺家这门匾在。
当初国公府是怎么一步一步落寞的，她要贺凌枫也尝尝这个滋味。
贺凌枫在沈之念这里得不到好处，很快便托辞处理公务，走开了。
倒是贺苒苒拉着沈之念，要请她去院子里喝茶，感谢她昨日送来的东西。
沈之念推说换衣服，先回了偏院。
到了房间，就立马叫来揽月：“你确定贺苒苒怀孕了？”
揽月点点头：“奴婢本想把她的堕胎药换成安胎药，结果发现她根本一碗都没喝。”
“前日又看到有小丫鬟鬼鬼祟祟到各大药房买药，拼凑起来的药材正是安胎药。”
“她倒是聪明了一回，还知道要分开买。”
揽月道：“那接下来呢？小姐需要奴婢做些什么？”
沈之念摇摇头：“什么都不用做，她自己已经把自己作死了。”
梁家能接受一个失了贞洁的少夫人，无非是心动贺凌枫许诺的利益；
婚后再给梁勇找别的女人就是了。
可能接受一个没地位的少夫人，并不代表就能接受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
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种，怕是贺苒苒自己都说不清楚。
沈之念喝了一口茶。
她有些期待贺苒苒成亲那日会发生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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