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醒了,他将药勺抵在她干裂的唇边,林映棠偏头躲开,睫毛上凝着细碎的水珠。“我恨死你了……裴予淮。”裴予淮喉结滚动,突然含住药汁俯身渡进她口中。苦涩在唇齿间蔓延,林映棠挣扎着咬破他的舌尖,血腥味混着泪水的咸涩吞入喉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从林映棠眼角流出。裴予淮感受到脸颊的湿润愣住了,停下了动作,有些不知所措。“你发烧了,要喝药。”林映棠还是不说话,只是流泪。“你理理我,小墨,我错了。”裴予淮捏着她的手指,越来越慌。
暴雨拍打着地下室的气窗,林映棠蜷在潮湿的毛毯里,高烧让她的意识在现实与梦境间浮沉。裴予淮推开门时,正撞见她攥着被角呢喃:“我的孩子……”
潮红从脖颈蔓上耳尖,林映棠无意识地蹭着枕头,呢喃着“悦悦”。
裴予淮浑身僵住,他的掌心贴在她滚烫的额头:“小墨,再坚持一下……”
林映棠突然抓住他手腕,泪水从紧闭的眼角滑落:“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这句话比任何刀刃都锋利,他颤抖着将脸埋进她发间。
“对不起,我会补偿你,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林映棠已经没有意识推开他了,又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中。
林映棠再醒来时已经不在地下室了,她躺在了舒适的大床上,手上的铁链也已卸去。
裴予淮半跪在床边,用湿毛巾不断擦拭她滚烫的额头。
见她醒了,他将药勺抵在她干裂的唇边,林映棠偏头躲开,睫毛上凝着细碎的水珠。
“我恨死你了……裴予淮。”
裴予淮喉结滚动,突然含住药汁俯身渡进她口中。
苦涩在唇齿间蔓延,林映棠挣扎着咬破他的舌尖,血腥味混着泪水的咸涩吞入喉间。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从林映棠眼角流出。
裴予淮感受到脸颊的湿润愣住了,停下了动作,有些不知所措。
“你发烧了,要喝药。”林映棠还是不说话,只是流泪。
“你理理我,小墨,我错了。”裴予淮捏着她的手指,越来越慌。
林映棠闭上眼,缓缓张嘴,“你放了我,我会比吃什么药都好得快。”
裴予淮被噎住了,但仍固执地抓着林映棠的手。
“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不会关着你……我太害怕失去你了,小墨。”
林映棠并不想回应他,他好像也不需要回应,只是在她床沿坐着。
她闭着眼,听见他接了一个电话后,起身离开,并反锁上了门。
裴予淮走后,她睁开眼,不久后,房间里的灯就黑了。
林映棠在黑暗中笑了,她知道,有人来救他出去了。
许泽戴着夜视镜翻过围墙,穿梭在废弃庄园的阴影中,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却又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一定要将林映棠平安带回去。
许泽站在关着林映棠的房门前,用铁丝灵活地打开锁,就看到林映棠站在门前对她微笑。
许泽也对着她笑:“姐姐,我带你回家。”
她回:“好。”
机车在暴雨中疾驰,林映棠裹着许泽的皮衣发抖。
后视镜里,庄园化作雨幕中的鬼影。
她紧紧抱着面前滚烫的身体,又觉得不冷了。
“抓紧!前面有接应的船!”少年话音落下,她又抱得更紧了一些。
驶出庄园不远,裴予淮的黑色宾利横拦去路。
他举着伞站在车前,西装被雨浸透:“跟我回家。”
林映棠没有理他,许泽将油门拧到底,机车擦着他衣角掠过。
裴予淮抬手欲抓,却什么也没有抓到。
五十米外的快艇上,侦探社的同事举着信号弹挥手,她和许泽一同上船。
她逃出来了。
快艇划破海浪时,裴予淮仍伫立雨中站在渡口不远处看着渡轮驶向远方。
“你逃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