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躲了。”孟铭枫将报纸叠成方块，火苗将报纸中的他的侧影燃烧为灰烬。“东躲西藏也挺累的，总不能一直躲来躲去，更何况我还没有安置好诺亚。”鹿莜莜没有再坚持，只是选择站在他的身旁支持他的决定。鹅卵石街道尽头传来积雪碎裂的声响。沈晗柔碾过结冰的水洼，她停在挂着“法律援助站”铜牌的木屋前，指尖悬在门铃上方颤抖。玻璃门内，孟铭枫正在教诺亚用彩笔画太阳，暖黄光影为他镀了层毛茸茸的金边。门铃叮咚响起时，鹿莜莜横跨半步挡在孟铭枫身前。
圣加仑的初雪来得悄无声息。
孟铭枫裹紧驼色羊绒围巾，将热可可递给坐在法律援助站门口的小男孩诺亚，玻璃窗上凝结的冰花折射着晨光，将男孩的笑容切割成细碎的金斑。
“孟律师，爸爸再也不会打我了吗？”诺亚捧着马克杯，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孟铭枫蹲下身，指腹轻轻擦过男孩淤青未消的手腕：“我保证。”
橱窗外的街道忽然传来急促的刹车声。
透过蒙着水雾的玻璃，他看到鹿莜莜跳下机车，她的身上落满雪粒，少女侦探撞开店门时，檐角风铃发出刺耳的震颤。
“今安哥，沈晗柔查到你在圣加仑了！”她摘下头盔，发梢滴落的雪水在木地板上晕开深色痕迹，“今早苏黎世日报登了诺亚的案子，照片里有你的侧影。”
孟铭枫抚过报纸上模糊的身影——他正在给诺亚披外套，围巾尾端绣着的铃兰图案，是沈老爷子去年送的生辰礼。
炉火噼啪爆开火星，鹿莜莜焦躁地扯开外套拉链：“我安排车送你去因特拉肯，那边……”
“不躲了。”
孟铭枫将报纸叠成方块，火苗将报纸中的他的侧影燃烧为灰烬。
“东躲西藏也挺累的，总不能一直躲来躲去，更何况我还没有安置好诺亚。”
鹿莜莜没有再坚持，只是选择站在他的身旁支持他的决定。
鹅卵石街道尽头传来积雪碎裂的声响。
沈晗柔碾过结冰的水洼，她停在挂着“法律援助站”铜牌的木屋前，指尖悬在门铃上方颤抖。
玻璃门内，孟铭枫正在教诺亚用彩笔画太阳，暖黄光影为他镀了层毛茸茸的金边。
门铃叮咚响起时，鹿莜莜横跨半步挡在孟铭枫身前。
少女侦探后腰别着的瑞士军刀在掌心转出寒光，像只炸毛的幼兽。
“好久不见。”
沈晗柔的视线掠过鹿莜莜，定格在她朝思暮想的孟铭枫的身上。
孟铭枫示意鹿莜莜带诺亚去里间，起身时不小心打翻了颜料盘。
靛蓝色颜料顺着桌沿滴落，就像他们的感情一样狼狈。
“你怎么敢……”沈晗柔向前逼近，茉莉花味混杂着威士忌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伸手想去拉他，却被孟铭枫不动声色地避开，“你知道吗？爷爷临终前都还在等你。”
“爷爷去世了……”孟铭枫有些怅然，沈爷爷算是他对沈家唯一的留恋。
沈晗柔继续拿着爷爷的事刺激着他。
“爷爷到死都在遗憾，没有见到我们两个的孩子……”
玻璃杯被孟铭枫砸碎在两人脚边。
“我们的孩子？”孟铭枫冷笑一声，死死盯着沈晗柔的眼睛，“我怎么记得当初，沈总好像丝毫不在乎我们的孩子！”
“沈晗柔，我没对不起你们沈家，你也不要企图拿爷爷来道德绑架我！”
沈晗柔瞳孔骤缩，那些被酒精麻痹的记忆苏醒——孟铭枫抱着满身是血的自己一路狂拍，可到了医院，她还是听从叶予卿的话，故意延缓了手术时间。
“我当时……”
“你当时是不是觉得这个孩子无所谓？”孟铭枫冷笑，“反正叶予卿答应和你在一起了？”
她哑口无言，她知道自己曾经错得太离谱，伤孟铭枫伤得太深。
“沈晗柔，你要是真的对我有一点歉意，就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孟铭枫不想再对她多说一句话，转身离开，鹿莜莜也跟着他离开。
沈晗柔看着二人的背影，站在原地，久久没有挪动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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