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严昭凛听着屋内压抑的喘息，几乎将掌心贴在了门板上，指节因用力泛出青白。直到门锁“咔嗒”一声轻响，我苍白的面容从门缝中透出，他才猛地收回手，后退半步。“知秋……”他低唤我现在的名字，嗓音沙哑得像是被火燎过。我垂眸避开他的视线，攥着门把的指节发白：“我没事，只是有些头疼。”我故作轻松地扯了扯嘴角，笑意却未达眼底。严昭凛的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从前每当他因江沁雪的事对我冷言冷语时，我也是这样笑着，将所有的委屈都锁进眼底。
门外的严昭凛听着屋内压抑的喘息，几乎将掌心贴在了门板上，指节因用力泛出青白。
直到门锁“咔嗒”一声轻响，我苍白的面容从门缝中透出，他才猛地收回手，后退半步。
“知秋……”
他低唤我现在的名字，嗓音沙哑得像是被火燎过。
我垂眸避开他的视线，攥着门把的指节发白：“我没事，只是有些头疼。”
我故作轻松地扯了扯嘴角，笑意却未达眼底。
严昭凛的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
从前每当他因江沁雪的事对我冷言冷语时，我也是这样笑着，将所有的委屈都锁进眼底。
此刻的我与记忆中的身影重叠，让他心脏揪痛。
“要不要喝点水？”他转身想去厨房，却被我扯住袖口。
“严昭凛。”我忽然连名带姓地叫他，指尖无意识牵着他袖口的褶皱，“我想起了一个片段。”
“什么？”严昭凛望着眼神迷离他，这么痛苦总不会是什么好的片段。
“一个年轻的女孩，很漂亮，像是刚做警察。”我顿了一下才说，“她死在了我怀里。”
空气骤然凝固，严昭凛僵在原地，缓慢转身，对上我泛红的眼眶。
“在记忆里，我浑身是血，还有你，掐着我的脖子质问……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我的声音已成了颤音。
严昭凛瞳孔骤缩，三年来反复凌迟他的画面再度浮现。
江沁雪冰冷的尸体，我苍白的辩解，还有他亲手将最爱的女人推入深渊的每一刻……
“不是你的错。”他几乎是仓皇地打断我，掌心覆上我冰凉的手背，“当年行动前，你下达了撤退指令，做了你所有能做的。是沁雪……她擅自行动。”
“沁雪是那个女孩的名字吗？”
听到这两个字，我又觉得头疼得厉害。
严昭凛一边帮我按摩着头皮，一边缓缓开口。
“我叫江沁雪，是我当时带的徒弟。”
他说得艰难，每个字都像在撕开结痂的伤口。
“我死后，是我接受不了现实和自己的无能，明知真相，却把所有的恨都发泄在你身上。”
我怔怔地望着他，轻声问：“为什么现在才说？”
严昭凛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我害怕。”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承认自己错怪你，就等于承认这三年对你的伤害全是荒谬的迁怒，我怕你恨我……”
窗外暮色沉沉，玄关的顶灯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又交叠。
房间里的一切熟悉又陌生，我一件又一件地翻看着，严昭凛就陪在我身旁。
当我拉开堆满杂物的电视柜时，一本泛黄的病历从旧档案袋中滑落。
我拾起的瞬间，呼吸陡然急促。
【合川市心理诊疗中心】的烫金标志刺痛瞳孔，诊疗记录密密麻麻写满“记忆干预”“情感剥离”等字眼。
“这是……”严昭凛半跪在我身侧，看清内容后浑身发冷。
我颤抖着翻开最后一页。
医生龙飞凤舞的批注跃入眼帘：“患者自愿接受记忆清洗，锚点人物：严昭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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