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丝飘摇,将空荡的相府映衬得更为萧条。谢昭宁走得轻快,斩断了过往让她松了口气。回到摄政王府,门口的侍卫慌乱地递上密信。霍云岐和谢昭宁一同进府后拆开,那信中字迹潦草。足以见写信之人的急促慌乱。信纸上竟然还隐隐有着血迹。密信在霍云岐手中微微颤抖,烛火映照下,那抹血迹显得格外刺眼。“朔方郡有乱…”霍云岐声音低沉,“上次平乱未能剿杀完的余孽,竟勾结匈奴卷土重来。”谢昭宁接过信纸,指尖触到那干涸的血迹时心头一颤。
太后寿宴过后,京城下了一场连绵春雨。
谢昭宁站在廊下,看雨滴打在青石板上,溅起水花。
霍云岐从身后为她披上外衫,“小心着凉。”
“云岐。”
谢昭宁转身,眼中带着几分犹豫,“我想去趟相府。”
霍云岐眉头微蹙,却很快舒展,“我陪你去。”
马车在雨中缓缓行驶,谢昭宁望着窗外模糊的景色。
上次来,还是婚后回门,她大闹了一场,将赵姨娘和谢玉瑶送入监牢。
相府门前,管家见到谢昭宁的马车,慌忙撑伞相迎。
“大小姐……不,王妃娘娘回府了!”
谢昭宁踏入府门,发现庭院中那株母亲亲手栽下的海棠开得正盛。
雨水打落花瓣,铺了一地粉白。
谢丞相听闻女儿回府,匆匆赶来。
他比上次见面苍老了许多,鬓角霜白。
“昭宁……”他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悔意。
谢昭宁神色平静,“不必管我,来取些东西就走。”
她径直走向母亲的旧居。
推开门,屋内陈设早已面目全非。
“昭宁……”谢丞相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父亲不必多言,你纵容杀害母亲之人,你我早已没有父女情分可言。”
谢丞相终于忍不住,老泪纵横,“是为父对不起你们母女……”
谢昭宁清点了母亲留下的物件,将首饰和亲笔书信之类的统统放在锦盒里。
又吩咐下人将庭中那盆海棠搬上马车。
她对上谢丞相的眼,决绝地转身就走,眼中并无波澜,
雨声淅沥,更映出室内沉默。
霍云岐撑伞立于廊下,谢昭宁朝他走去。
谢丞相快步追上她,“昭宁,给父亲一个弥补的机会。”
谢昭宁抱着母亲留下的锦盒,停住。
“不必了。”
她走进霍云岐的伞下,只留给他背影。
“谢丞相保重。”
雨丝飘摇,将空荡的相府映衬得更为萧条。
谢昭宁走得轻快,斩断了过往让她松了口气。
回到摄政王府,门口的侍卫慌乱地递上密信。
霍云岐和谢昭宁一同进府后拆开,那信中字迹潦草。
足以见写信之人的急促慌乱。
信纸上竟然还隐隐有着血迹。
密信在霍云岐手中微微颤抖,烛火映照下,那抹血迹显得格外刺眼。
“朔方郡有乱…”
霍云岐声音低沉,“上次平乱未能剿杀完的余孽,竟勾结匈奴卷土重来。”
谢昭宁接过信纸,指尖触到那干涸的血迹时心头一颤。
而信中那个落款更让人心惊,信纸的右下角明明白白写着——霍岑。
谢昭宁意外,随即想到那个高阙金晖的神秘景象。
想起那个教她盘发的云雁姑娘,想起河边那些朴实的面孔。
“何时启程?带我一起。”她问得干脆,毫不犹豫。
霍云岐抬眼看她,烛光在那双深邃的眸子里跳动。
“明日早朝我会亲自请命。”他顿了顿,“上次平乱事小,这次不一样,是抵御外敌,那些匈奴铁骑凶残,你确定要去?”
烛火也映着谢昭宁坚定的眼,她用力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