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巧姨知道，肯定没有好果子吃。”“那可不，少爷对巧姨说的是酒楼要重新开业来着。”“想啥呢，你们又不是没进去那个什么会所看过，哪个花楼的隔间会没有门的？”“这话说的，那我也没有去过花楼啊，谁知道有没有门！”“就是，也许少爷就喜欢玩刺激的呢，保不齐到时候咱们也要被拉去接客了。”见他们越说越不对劲儿，二狗停下脚步，翻了个白眼。“就你们这身板还接客呢，赶紧的tຊ吧，再不完成任务午饭都没得吃了。”
自从柳红眉无意识露了一手后，便被镖头赵大勇聘请，负责这一路队伍的伙食。
大家只以为她是京里某酒楼的厨子，趁着空闲去看看远嫁的女儿和外孙。
“就你一个人回去啊大姐，你男人呢？”
镖头的弟弟赵小勇端着两碗刚盛好的菜，随口问道。
“老头子命不好，早早的就死咯。”
“啊？对不住大姐，小子有口无心您别见怪。”
赵小勇一噎，连忙赔罪。
柳红眉解下围腰，笑眯眯地看着他。
“这有什么见怪不见怪的，我家老头子年轻时脑子坏了，眼睛也瞎了，活着就是受罪，他早早地走了还算解脱呢。好了好了别愣着了，快帮忙把菜端出去，你哥他们要等急了。”
说着自己也端起一道汤，招呼着其他人出去吃饭。
柳红眉只需负责押镖队伍的饭菜，其他像她一样蹭车队的，都是自己管自己。
十几个人的队伍分坐两桌，个个吃得头也不抬。
“大姐您这手艺真是绝了，御厨也不过如此了吧。外孙子可有福咯，能天天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
赵大勇站起来添饭，只觉这是自己最明智的决定，这趟镖真是这些年吃得最舒心的一趟了。
“谬赞了谬赞了，孩子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我呢，希望他能喜欢吧。”
柳红眉心里也很忐忑。
在寻巧寄来的信中只说陆野这孩子心善，看不得人受苦，面皮子还薄，人家说什么都不会拒绝。
可刚刚才知道母亲冤死的真相，又忍痛将生父送进衙门，如今又冒出自己这个从未谋面的外祖母。
这孩子怎么受得住呢。
——五日后——
玉溪县。
没有敲锣打鼓，也没有放炮仗。
莫沫将写着《养生会所》四个字的牌匾挂上，就算正式开业了。
大门的两侧贴的不是对联。
左边写着：女客欢迎。
右边写着：男客止步。
干脆直白，通俗易懂。
丫鬟们满脸兴奋，各自挎着印有花鸟纹的漆木箱鱼贯而入。
里面是莫沫特制的面霜和身体乳，以及本子和笔。
只要进了这个会所的客人，就能免费得到护肤服务，要带走就要花大价钱买了。
若是对服务自己的丫鬟感到满意，便用笔在本子上做个记号。
莫沫把现代那套搬了过来，每月拿出会所经营的两成给她们做奖励。
业绩好的自然得到的更多，就要看她们自己的本事了。
一大早，二狗就被安排带着自己的兄弟们出去发传单了。
给传单的目标人物都是成年的女子。
几人越发越没底气，少爷这一出分明就是花楼在拉皮条啊。
“咱们这样陪着少爷胡闹真的对吗？”
“要是被巧姨知道，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那可不，少爷对巧姨说的是酒楼要重新开业来着。”
“想啥呢，你们又不是没进去那个什么会所看过，哪个花楼的隔间会没有门的？”
“这话说的，那我也没有去过花楼啊，谁知道有没有门！”
“就是，也许少爷就喜欢玩刺激的呢，保不齐到时候咱们也要被拉去接客了。”
见他们越说越不对劲儿，二狗停下脚步，翻了个白眼。
“就你们这身板还接客呢，赶紧的tຊ吧，再不完成任务午饭都没得吃了。”
“你身板好，你咋没被选上。”
兄弟不服气了。
“哈！我没被选上？少爷心疼我呢，要是真想去随时都可以，连衣服都给我备好了。”
二狗挺了挺胸膛，一脸得意。
几人没眼看，绕过他继续发传单去了。
———
“养生会所？这里原先不是酒楼嘛。”
有老客人路过这，发现前段日子还在装修的福来酒楼，不知何时开门了。
牌匾换了，又看着大门两边写的字，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慢慢地，停下的人越来越多。
“这专迎女客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卖胭脂水粉的？”
“你没看上面牌匾写着呐，胭脂水粉能养生？不过会所俩字听着新鲜。”
“天底下还从没有男子去不得的地方，我倒要瞧瞧里面究竟是什么名堂。”
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挤过人群，径直走向大门。
之前在西厢院看门的两个小厮，被莫沫赏了两支Ｆ级基因液，调来这边做保镖了。
见有人想闹事，陆甲和陆乙瞬间从门内闪出，一人抓着一边胳膊，把这家伙给腾空架走了。
那人一脸懵逼，刚想骂人呢，手臂传来剧痛，老老实实地闭紧了嘴。
其他蠢蠢欲动的人见此也歇了心思。
片刻后，两人回来站在门口。
微微躬身，微笑着大声说道：
“我们养生会所是专为女客们打造的，在这里您可以完全地放松自己，一切都为您的健康与美丽服务。谁说只有爷们才能在外享乐，女子一样可以！今日是开业的第一天，只需二两银子便能入内，位置有限，先到先得！”
人群有片刻安静，众人纷纷对视。
“享乐？这一听就不正经，女子怎能去这样的地方，真是笑话。”
“你这人真能捉字眼，人家还说了健康和美丽呢。”
“哟呵，要你做好人啊，那怎么不让你婆娘进去看看？”
“我现在是和你讲捉字眼的事儿，你提别的干啥子。”
“你瞧瞧你瞧瞧，还不是觉得这地方不正经。”
曹阿玲和妹妹曹阿婵挤在人群中，听着这些话心里觉得很是不舒服。
她们爹是杀猪的，阿娘走后没多久就又娶了个媳妇。
自从那后娘生下弟弟，她俩的日子就过得更差了。
家里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要紧着弟弟，她们却要跟着爹日日出摊卖猪肉。
两人一个十五一个十三，后娘从没打算给她们找人家，只把她们当丫鬟使。
因为长年帮着父亲在铺子里干活，风吹日晒的，皮肤又黑又糙。
偏偏手臂的肉又结实，总被嘲笑说身板壮得像男子一样。
曹阿玲伸手按住怀里的银子，这是今日卖猪肉的钱，就算带回去也是上交。
鼓起勇气，拉着妹妹的手走向前去，小麦色的皮肤很难看出她脸红的样子。
“我，我们两个人可以进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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