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却发现所有解释都苍白无力。他该怎么告诉女儿，是因为他的背叛、暴力和愚蠢，才错过了她生命最初的五年？“因为爸爸……做错了事。”他最终艰难地说，手指颤抖着想碰触念念的发梢，又在纪沁如警告的目光中缩回，“但爸爸以后会补偿你，每天都来接你放学，带你去游乐园，教你骑自行车……”纪念念的眼睛亮了起来，正要说话，却被纪沁如抱了起来。“够了。”纪沁如冷声道，转向女儿时声音立刻柔软下来，“宝贝，我们该回家了。”
“纪念念。”路朝俞反复嗫嚅道，突然笑了。“好名字，她长大会像你一样温柔强大的。”
阳光下，纪念念浅棕色的瞳孔边缘有一圈和路朝俞一模一样的金褐色光晕，像是被阳光亲吻过的痕迹。
他突然说道：“念念，我是你爸爸。”
纪念念闻言，愣了愣，她看着眼前的叔叔皱起了眉。
“叔叔……”她小声开口，小手不自觉地绞着裙摆，“你真的是我爸爸吗？”
路朝俞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慢慢蹲下身，与念念平视。
五年了，他终于能近距离看清女儿的脸——她的睫毛又长又密，和他一样微微上翘；右脸颊有个若隐若现的小酒窝，那是纪家的遗传。
“是的，宝贝。”他声音发颤，从手机里翻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你看，这是爸爸和妈妈以前的合照。”
照片上是年轻的纪沁如靠在路朝俞肩头，笑容明媚。
纪沁如看着照片眉头挑起，他居然还保留了这张照片。
纪念念伸出小手接过照片，指尖轻轻抚过画面，眼睛里闪烁着困惑的光芒。
“妈妈从来没有给我看过这张照片……”她小声嘀咕，突然指着照片上路朝俞手腕上的表，“咦，叔叔你现在也戴着这手表！”
路朝俞眼眶发热：“这是爸爸最珍贵的手表，以后留给你好不好？”
“路朝俞！”闻言，纪沁如厉声打断，一把拉回女儿，“不要随便给孩子承诺。”
纪念念却突然挣脱妈妈的手，跑到路朝俞面前，仰起小脸认真地问：“那为什么你从来不来看我？幼儿园其他小朋友的爸爸都会来接他们……”
这个问题像刀子一样扎进路朝俞的心脏。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所有解释都苍白无力。他
该怎么告诉女儿，是因为他的背叛、暴力和愚蠢，才错过了她生命最初的五年？
“因为爸爸……做错了事。”他最终艰难地说，手指颤抖着想碰触念念的发梢，又在纪沁如警告的目光中缩回，“但爸爸以后会补偿你，每天都来接你放学，带你去游乐园，教你骑自行车……”
纪念念的眼睛亮了起来，正要说话，却被纪沁如抱了起来。
“够了。”纪沁如冷声道，转向女儿时声音立刻柔软下来，“宝贝，我们该回家了。”
段誉卓此时走过来，自然地搂住纪沁如的肩膀：“路先生，好久不见。”
路朝俞的目光死死盯着段誉卓搭在纪沁如肩上的手，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原来如此……你们早就……”
在法律意义上，路朝俞确实不是念念的父亲——离婚时他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出生证明上父亲一栏是空白的。
路朝俞的表情稍微缓和：“沁如，我们能单独谈谈吗？这五年我一直在找你……”
“抱歉，我们赶时间。”纪沁如牵起念念的手，“段誉卓，走吧。”
看着母女俩离去的背影，路朝俞站在原地，手里还攥着那个限量版芭比娃娃。
娃娃金色的长发在风中轻轻摆动，像极了念念跑动时飞扬的发丝。
直到进入电梯，纪沁如才松开紧握的拳头，掌心已经被指甲掐出了深深的月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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