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差的后果不过就是丢了性命。”沈雪尽神色清冷,语气清冷,“或许会有女子迎合你,奉承你,但不会是所有。”“女子之美如春兰秋菊芳华各异。她们或许是‘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的娇羞俏皮姑娘,也或许是如木兰‘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的飒爽英姿。ℨ”“她们可以是相夫教子的母亲是妻子,也可以是战士,但无论是何种身份,她们该是独立且闪耀,温柔且坚韧的,而是被你这样轻视的语气鄙视的玩物。”秦明志听得一怔,眼里的意外和惊讶一闪而过,嘲讽道:“女子就囿于后院,囿于这四角院墙内,就算有这能力和手段,又有何用?无非就是
霍夫人的脸色很不好看。
把话都说完了,还装模作样地说不是她该说的,那进来说这些做什么?
只是侯爷真的说过这话?
霍夫人心里膈应得很,侯爷和一个妾室说这些,却不和她这个主母说,还不是因为这贱人落了胎的事?
只是顾寻芳有句话说对了。
梅妃娘娘的银屑病马上就要好了,万一以后宫里还有其他贵人有不舒服呢?虽然有太医院,可太医院里到底都是男的,总归多有不便,否则梅妃娘娘的银屑病也不会耽误到现在。
宫里的那些贵人们,能进宫的又岂是等闲之辈?若是能借着治病的由头都搭上线,处理好关系,那会侯府和对大郎可都是极好的。
霍夫人心里在盘算着。
沈雪尽顺着顾寻芳的话对秦若薇道:“秦姑娘,昨日我便和你说过,秦夫人身子的状况我还是可以诊治一二的,可别的贵人我不敢妄下定论。”
这话秦夫人自然是没说过,可秦若薇兄妹二人都可以胡编乱造,她为何不可?
顾寻芳立刻讶然道:“秦夫人该不会也是猜到了这点,所以非要让秦公子抬沈姑娘为妾吧?明面上是妾,实则是为你们秦国公府所用?”
“我母亲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秦若薇急急辩解,“不过一个妾室,何来这么多猜忌?”
“寻常妾室也就罢了,沈姑娘到底是沈家嫡女,和霍大公子也有所谓的婚约,最要紧的是沈姑娘还在给梅妃娘娘看诊呢。”顾寻芳又补充了一句。
秦夫人和霍夫人本就不算是多亲密关系,各有各的算计,即便知道沈雪尽和顾寻芳是挑拨离间,却还是真的担心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霍夫人脸色依旧温和:“旁的先不说,沈姑娘到底是我请来府上做客的客人,她和大郎之间的婚约也暂且不提,你们若是有什么想法,不如就去沈父找沈大人吧。”
这是要推给沈雪尽的父亲了。
先不说父亲想要她替嫁给张侍郎一事,霍大公子的正妻,秦公子的妾室,谁更能给沈家带来好处,父亲总能分得清。
秦若薇暗暗咬牙:今日妾室这事看来是不行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行啊。”秦明志倒是应得爽快,“我一会就去沈府找沈大人,明日沈姑娘就可以进我秦国公府了。”
说话轻佻,语气间流露出浓厚的轻视。
送走这两位,霍夫人脸上一直维持着的笑也维持不住了,手撑着头。
王嬷嬷对沈雪尽和顾寻芳做了个请的动作:“夫人乏了,二位请吧。”
走出染枫苑,沈雪尽对顾寻芳微微屈膝:“今日之事,多谢芳姨娘。”
“权当我还你人情吧。”顾寻芳知道依照沈雪尽的聪慧,只怕已经猜到是自己喝了落胎药导致胎死腹中的,自然也没必要再装柔弱了,因为装了她也不会信。
沈雪尽回到院子,还不曾坐下,就听得有人喊了一声:“沈姑娘。”
沈雪尽一回头。
没想到秦明志竟然坐在墙头下,下一刻一跃而下就到了跟前。
沈雪尽惊得连连往后退,直到后背撞着树干上才堪堪收住脚步。
秦明志很满意她这个表现,慢条斯理地朝她走过去:“沈姑娘,依你的身份和处境,进我秦国公府为妾已是你最好的路了,奈何你偏偏不识趣。”
“这女子一旦不识趣,便是再美到底也少了几分惹人怜爱。”
秦明志轻视女子,在他眼里,女子生来就是让男子玩弄的玩物,不过是分貌美的,乖巧的,泼辣的罢了。
碧竹被秦明志的护卫拦在院子外,面露焦急神色。
沈雪尽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雪尽不才,想问问秦公子为何忽然想要纳我为妾?”
秦明志晃着手里的腰佩:“自然是因为美色了。”
仿佛猜到沈雪尽要说什么,秦明志抬手阻止:“我这人一向胸无大志,人活这辈子过好这辈子就可以了,什么名声啊建功立业啊,小爷不想要。”
他已经走到了沈雪尽面前,微微弯腰凑到她面前:“我也问沈姑娘一句,我和霍二,谁好?”
沈雪尽克制着慌张:“我不知道秦公子什么意思,你和霍二公子自然各有千秋。”
“霍二这人冷冷清清的,一向不懂得怎么心疼人,不像我,最是懂得怎么疼人了。”秦明志说着,抬手去勾她鬓边的发丝。
他再往前,腰间就被一根发簪抵着,秦明志若是再往前走一步,他毫不怀疑这发簪真的会刺到他腰腹。
“你想过这刺下来的后果吗?”秦明志脸上的笑也淡了几分。
“最差的后果不过就是丢了性命。”沈雪尽神色清冷,语气清冷,“或许会有女子迎合你,奉承你,但不会是所有。”
“女子之美如春兰秋菊芳华各异。她们或许是‘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的娇羞俏皮姑娘,也或许是如木兰‘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的飒爽英姿。ℨ”
“她们可以是相夫教子的母亲是妻子,也可以是战士,但无论是何种身份,她们该是独立且闪耀,温柔且坚韧的,而是被你这样轻视的语气鄙视的玩物。”
秦明志听得一怔,眼里的意外和惊讶一闪而过,嘲讽道:“女子就囿于后院,囿于这四角院墙内,就算有这能力和手段,又有何用?无非就是看谁厉害些多分得男子的宠爱。”
“那是不曾给过她们机会,若是给了,巾帼不让须眉也是常有的事。”沈雪尽道,“我虽是不受宠的沈家嫡女,我父亲轻贱我,但我从未轻贱过我自己。”
“我从未想过做谁的妾,亦不强求做谁的妻,但若是秦公子依旧对我意图不轨,我是奈何不了你,但一簪子自刎也不是难事。”
秦明志定定地看着她。
沈雪尽和他见过的那些女子都不一样,倒是有些让他另眼相看。
他往后退了一步,笑出了声:“倒是有几分意思,小爷先记着了。”
沈雪尽把发簪簪回到发髻上,她刚刚并非诓骗秦明志,只是自刎不至于,她还要照顾母亲呢。
秦明志走出院子,没曾想霍南池就站在院门外。
他熟稔地上前拍了拍霍南池的肩膀:“今儿个这么早就下值了啊,妹夫。”
霍南池微微侧身避开秦明志的手,神色冷若冰霜:“秦明志,沈姑娘是我大哥的未婚妻,有些念头就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