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晗之摸了摸自己的双臂,苦笑一声,进了西栋的大堂。大堂是富丽典雅的红木装修。右边本是咖啡卡座,现在没有客人,吧台也没有营业员。整个一楼只开了几盏基本的灯,光线昏黄而幽暗。陶晗之找了个光线相对充足的地方坐下,拿出手机,想问问林适到哪里了。“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听到熟悉的声音,陶晗之并不意外,她知道他会来。但她没想到,对方的第一句话像是来问责。陶晗之深吸了一口气,收了手机,挑眉望他:“你来这里,确定
陶晗之摸了摸自己的双臂,苦笑一声,进了西栋的大堂。
大堂是富丽典雅的红木装修。右边本是咖啡卡座,现在没有客人,吧台也没有营业员。整个一楼只开了几盏基本的灯,光线昏黄而幽暗。
陶晗之找了个光线相对充足的地方坐下,拿出手机,想问问林适到哪里了。
“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听到熟悉的声音,陶晗之并不意外,她知道他会来。但她没想到,对方的第一句话像是来问责。
陶晗之深吸了一口气,收了手机,挑眉望他:“你来这里,确定合适?”
也正是因为她的抬头,她脖颈上的那条项链完全展露出来。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光彩熠熠。
许述看见那条项链,又瞥见她腿上的那双鞋,像是确认了什么。他感觉不可思议,难以理解,继而又有几分不屑:“原来你和他真的是这种关系。”
陶晗之皱眉。她知道许述猜测了什么。
突然,她觉得自己其实根本不必“澄清”什么。
她起身,缓步走到许述面前,鞋的高跟在大理石地板上磕出清脆之声。她纤长的手指拂了拂颈间,半阖的眼尾泛出眼波,在人心间搔挠。
陶晗之一直很知道,许述吃哪一套。
许述的目光一直随着她流转。
她刻意将项链在他面前清晰展露,笑问:“好看么。”
许述轻蔑地笑了一声:“就为了这些,你上他的床。”
陶晗之却不以为意:“这还不够多么?你知道的,女人都喜欢这些。”
许述冷笑:“够俗的。”
她想起刚才自己对自己的评价,也算是对应上了。她笑了下,“是啊,以前跟你的时候我都没发现呢。现在碰上别人用钱砸我,我才明白,自己啊,还真就是俗。”歪话说得理直气壮。
许述自然听得出话中的暗讽,脸色整个铁青,却又沉默。
他知道自己现在越呛她,她就会越尖锐。两人只会更僵。
许述深吸一口气,伸手拉住她,将她拽回到自己面前。他摆正态度,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谁都行,就他不行。”
陶晗之好笑地看了他一眼:“管这么宽?”
她眼里的不耐刺痛了他。
“相信我,林适不是什么好人。”
陶晗之却不答,只是试图用力挣脱他的手。
突然,许述一步上前,把她狠狠摁在怀里。
任陶晗之怎么挣扎,他桎梏的手都不松半分。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这样抱着。
渐渐地,怀中的人不动了,许述却是愈发用力。
她就这样麻木地站着。
陶晗之痛苦地闭上眼睛。
她清楚知道,他们两人现在这样,有多不合适。
终于,寂静得连空气中的灰絮都在漫游,她听到他的声音:“晗之,对不起。”
闻言,陶晗之只是冷淡道:“你为什么事道歉?”这么多件,哪一件?
许述没答。他不知从何答起,只是更加抱紧了她。
陶晗之自嘲般地笑了一下。
关于这句话出现的场景,她的脑海里设想过很多很多。她想,两人冷战了这么多天,他最终会满脸歉意地来找自己,给自己一个哪怕粗糙的理由,然后她就笑着回抱他,最后两人和好如初。
哪怕一次,和她低个头吧。
但,没有。
他没有来找她,就像他以前一贯的那样:从不和她低头,也从不屑于解释。
他实在太习惯居高临下,不断地对她发起服从性测试,直到她通过“测验”。
每次电梯门打开,看到的家门口都是空空荡荡。每次打开两人的聊天框,都是再无新消息。
一次又一次的低头,一次又一次的落空,终于把她的爱消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