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雨摇摇头：“先不去了，有个应酬。”许霆舟没再问，聂小雨也就没再说话。直到她发现车子行驶的方向离国富大厦越来越远，才出声说道：“许总不走国富大厦那条路吗？那麻烦您在前面的十字路口把我放下来就行了。”许霆舟直截了当的说：“先去打疫苗。”“我要先去应酬。”聂小雨说，“麻烦您在前面的十字路口放我下来。”许霆舟没再说话，但似乎是铁了心要把她送到医院去打疫苗。
如果薛婷婷在这，肯定会说就是给狗洗个澡，也不是洗鸳鸯浴，你至于说得那么暧昧吗？
薛婷婷接受不了，是因为她从不屑低头示弱装可怜，更看不惯虚伪场面。
但聂小雨却觉得女人用美色征服男人，拿到自己想要的，并不能算犯规。不管是小白花，还是白莲花，只要能让男人相信并放下戒心，这也是一种本事。
不过归根结底，她和薛婷婷属于一类人。薛婷婷是不屑，她是不会，所以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许霆舟面色如常的躲开了她凑过来的手：“那你洗吧，我去帮着驱虫。”
聂小雨本来还想跟其他志愿者换一下工作内容，好避开与两人交集，只是还没来得及走，就被许霆舟堵在了原地：“这几只都是需要做体外驱虫的？”
这里的所有人都戴着棒球帽和口罩，又穿着同样的志愿者工服，不是特别熟悉的人，其实很难辨认出谁是谁，但许霆舟似乎还是把她认出来了。
聂小雨点点头，指了指笼子里的那几只猫：“这几只都是。”
没过几分钟，程筱就跟了过来：“小雨，之前怎么没听说你是流浪猫狗救助协会的志愿者啊？”
听着像是闲聊，但却暗指她在投机。
聂小雨不咸不淡的回了句：“我以前也没听说你是流浪猫狗救助协会的志愿者。”
程筱一噎，真不愧和薛婷婷是好姐妹，连牙尖嘴利都那么像。
“听梁经理说，你外公住院了？”程筱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贬低她的机会，“你母亲和你外公关系那么紧张，还因为财产纠纷闹上法庭好几回，对了，最后是不是还上了剡江晚间新闻来着？你夹在中间一定很为难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吱声，我这个人没别的优点，就是乐于助人。”
她乐不乐于助人聂小雨不知道，但她挺能膈应人是真的。
“不用，你父母闹离婚不是也闹得挺凶的吗？有时间你还是好好劝劝他们去吧，免得闹到法庭，再上剡江新闻什么的。”
“你……”
程筱本想再回呛两句，却碍于许霆舟在场，就及时收住了话头。
程筱咬紧嘴唇，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比起她的牙尖嘴利，程筱更恨她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两人同时进公司，又同时从设计助理提升成设计师，可她却始终处处压她一头，不管是成单率还是薪资。
她并不觉得她有多了不起，如果没有薛婷婷给她加持，她根本就不如自己！
她一定要拿下这一单。之前产生过畏惧心理，是薛婷婷利用她们和许霆舟是同学关系这个心理暗示诱导的结果。但有时候有关系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何况在这个人情淡薄的社会，连父母兄弟姐妹都未必靠谱，更遑论他们只是关系不怎么样的高中同学。
周围的人都在忙碌，程筱也没法让自己闲着，就把手伸进笼子里拎起猫的后颈，打算帮忙驱虫，可却因为没掌握好力度，把猫拎得大叫，全身的毛都被吓得竖了起来。
明明是救助志愿者，手法却像施虐者，完全看不出来当了好几年志愿者的样子。
见此情形，聂小雨和许霆舟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小心点，猫不是这么拎的！”
这两人怎么回事？这默契程度，要不是知道两人除了同学关系没有任何其他的关系，不然她都要以为他们是一对儿了。
这时，另一批志愿者把救助回来的猫狗拎了进来，放到了空笼子里。
聂小雨给手上的猫驱完虫，就打算去抱新救助回来的猫去洗澡，却被一个男志愿者给伸手拦住了：“小雨，小心一些，这只猫似乎很不喜欢红色，如果我只戴塑料手套没戴塑胶手套的话，估计手背现在都被挠花了。”
聂小雨道了声谢，就拿了副塑胶手套戴上，接着又开始了重复的洗澡和驱虫工作。
中午的午饭是袁潜订的盒饭，聂小雨吃完，就去给没驱上虫的猫狗驱虫去了。
到了最难搞的那只猫，她没忘记把桌上的塑胶手套戴上，可她的手刚伸进笼子里，那猫不知道怎么就疯了，朝她的手一通乱挠。
猫的尖爪还没剪，很锋利，一下就把的塑胶手套挠破了，并把她的手背挠出了好几道血痕。
她闷哼了一声，把手伸出来后，才发现手套的正面不知道怎么变成了红色。她用拇指和食指捻了一下，发现是涂上去的，就凑到鼻间闻了一下，居然是女人的口红。
那猫弄出的动静很大，又挠又叫的，很快就把外面的人都吸引了进来。
袁潜见聂小雨受了伤，赶紧把急救箱拿了过来：“小雨，你没事吧？过来，我给你止一下血上点药，然后赶紧去医院把疫苗打了。”
聂小雨并不觉得疼，就是替那些以爱心的名义害人的人感到心累。
聂小雨离开没多久，许霆舟也走了。
刚把车拐进主路，就见聂小雨下了一辆出租车，又从天桥过到马路对面开始打车。
而那个方向，不是去医院的方向。
他掉了个头，把车开了过去。
聂小雨一边看表，一边着急的拦车。这时身侧突然传来一声车笛声，随即副驾驶座的车窗就被降了下来：“上车。”
聂小雨刚要说话，后面就响起了一阵催促的汽笛声，许霆舟又说了一遍：“现在这个点不好打车，快上车。”
聂小雨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后，聂小雨就报了自己要去的地址：“麻烦许总在国富大厦放我下来。”
许霆舟有些不赞同的蹙起眉头：“不去打疫苗了？”
聂小雨摇摇头：“先不去了，有个应酬。”
许霆舟没再问，聂小雨也就没再说话。
直到她发现车子行驶的方向离国富大厦越来越远，才出声说道：“许总不走国富大厦那条路吗？那麻烦您在前面的十字路口把我放下来就行了。”
许霆舟直截了当的说：“先去打疫苗。”
“我要先去应酬。”聂小雨说，“麻烦您在前面的十字路口放我下来。”
许霆舟没再说话，但似乎是铁了心要把她送到医院去打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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