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尉迟砚眼睛都亮起来。盛璟也越说越起劲。“要我说,她定然是知道了,又怕你顶着你弟弟的身份不回来了,所以在这做戏试探你呢,也就你这榆木脑袋,在官场上精明的跟什么似的,这时候倒是不知道动脑子了。”“你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大办你和叶听云的婚宴,最好是闹得人尽皆知,到那时,她气不过,自然就上门来质问你了?你还省了去找她的麻烦。”尉迟砚听着,心头堆积了一整日的不安、愤怒和惶恐逐渐被欣喜替代。最后大抵是彻底被
眼看尉迟砚眼睛都亮起来。
盛璟也越说越起劲。
“要我说,她定然是知道了,又怕你顶着你弟弟的身份不回来了,所以在这做戏试探你呢,也就你这榆木脑袋,在官场上精明的跟什么似的,这时候倒是不知道动脑子了。”
“你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大办你和叶听云的婚宴,最好是闹得人尽皆知,到那时,她气不过,自然就上门来质问你了?你还省了去找她的麻烦。”
尉迟砚听着,心头堆积了一整日的不安、愤怒和惶恐逐渐被欣喜替代。
最后大抵是彻底被盛璟说服。
他心归于安处,也不再频繁揉眉,只唤来手下人府邸门口发碎银,来者留下祝福皆可领。
不知情的叶听云还当尉迟砚是为了哄她欢心。
胸腔里那颗心止不住的跳。
只是,时间流逝。
眼瞧着宾客来了大半,一对新人要拜天地了,尉迟砚才松没多久的眉头又一次聚拢。
好几次叶听云叫他,他都在晃神。
叶听云忍了大半天,心里的怨气积攒,她再忍不住红了眼。
“你是不是后悔不想让我做正妻了?我看你一直在等人,你是不是……心里有别人了。”
她双眼含泪,恰到好处的露出最脆弱的那一面。
以往见不得她落泪的男人,却忽然觉得心烦意乱。
尤其,是看到她眼尾的眼泪。
他不懂,一个人怎能动不动就红眼,他的思娴就不会。
可是——
他紧紧盯着府邸大门的方向,那股不安又一点点充斥他心尖。
盛璟被他这没出息的样子闹的直翻白眼。
“你瞧瞧你这没出息的样,你等等啊!急什么?那戏本子里抢婚的戏码不都是最后时刻才出来吗?”
他应下,尽可能抚平心中的不安。
可他等啊等。
等到婚宴开场,等到礼乐奏响,等到和叶听云握上同一根牵巾迈向高堂。
桑思娴还是不曾出现。
正妻梦终于要实现,叶听云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
很快了。
很快,她就是尉迟府名正言顺的尉迟夫人,是尉迟家唯一的尉迟夫人!
眼看着喜婆喊出那句‘一拜高堂’,人群终于被人推开来——
“等等!”
穿破云层的光和煦。
尉迟砚几乎本能甩开手中的牵巾,眼底笑意才杨上去。
就见人潮散去后,门口站着个衣衫破旧蓬头垢面的小乞儿。
升起的心骤然下降,尉迟砚皱眉不满的看着门口的乞丐。
人群里已经开始有议论声——
“哪里来的小乞丐,尉迟府也敢闯?不要命了吧。”
“这集我在戏本子上看过!不出意外,这是上头哪位的外生子,八成是来攀亲的!”
“可这瞧着也不像啊……”
……
议论不断。
叶听云的脸色眼看落到谷底,她扯着裙摆冲上去,无人瞧见处,眸中闪过一抹狠色。
“你是何人?桑思娴派来的?”
“你去同她说,她干的那些破事我已全部知晓,我看在她是我嫂嫂的份上我不同她计较,但我也不是没脾气的软柿子。”
“尉迟寅我的夫君,是我腹中孩儿的父亲,她要什么都可以,唯独尉迟寅,我绝不可能让给她!尉迟寅也不会被她勾引!”
她义正言辞,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厅里众人立时变了脸。
“这事儿还跟那个晦气的桑思娴有关呢?也是奇了,究竟什么人家能养出教出那种以色侍人的狐媚货色,要是我家女儿,我非将她陈塘不可。”
“谁说不是,克死了尉迟府大公子,这是连小公子都不放过啊,尉迟家对她不差,尉迟砚在世时更是恨不得将她宠上天,她怎能干这缺德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