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的心中藏着一件迫不及待便想去做的事情。所以原本就冷淡的脸,此刻更显得不近人情。“不好意思,让让。”许彦深挤过所有人,走到沈蓝昕化妆室门口,罕见地有些难以呼吸。思前想后半晌,才想起他们还没有谈离婚的事,就好像有了个可以让他去找她的理由似的,一下子安心了下来。许彦深伸手推了推沈蓝昕的门。“沈蓝昕。”可他的步子却停在了门口,视线扫过一圈里面,他想见的人不在里头。只剩个梅姐念念叨叨地替她收拾东西:“这家伙说跑就跑,也不怕被人拍到。”
从会馆出来时,三个人都换下了西装晚礼服。
导演最不怕被人看见正脸,所以什么都没戴,素面朝天就出来了。
江凛川本来也不想戴口罩,奈何他刚刚在后台遇见的每个人都想找他要签字,所以不得不戴上了鸭舌帽和口罩。
沈蓝昕倒是简单,明明是同样亮眼的人,偏偏只戴了个毛线帽,将妆一卸,几个人就勾肩搭背地出门去了。
许彦深从下台后,便一路朝沈蓝昕的化妆间走。
路上有不少人拦住他,想和他交谈,若是平时,无论他心中怎么厌烦这种交际,都会耐下性子来周旋一二。
可现在他的心中藏着一件迫不及待便想去做的事情。
所以原本就冷淡的脸,此刻更显得不近人情。
“不好意思,让让。”
许彦深挤过所有人,走到沈蓝昕化妆室门口,罕见地有些难以呼吸。
思前想后半晌,才想起他们还没有谈离婚的事,就好像有了个可以让他去找她的理由似的,一下子安心了下来。
许彦深伸手推了推沈蓝昕的门。
“沈蓝昕。”
可他的步子却停在了门口,视线扫过一圈里面,他想见的人不在里头。
只剩个梅姐念念叨叨地替她收拾东西:“这家伙说跑就跑,也不怕被人拍到。”
她自顾自地说着,却在转身后与一脸郁色的许彦深对上了视线,猛地一僵。
“许彦深?”
梅姐脸色变化一瞬,随即深深地皱起了眉,毫不客气说道:“你来这干什么?求和?还是又要给沈蓝昕洗脑?”
许彦深顿时沉下脸,声音也变得冷淡:“我什么时候给沈蓝昕洗过脑?”
“没有?”
梅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没有的话,沈蓝昕会将近七年不求回报,傻乎乎跟在你身后被你耍着玩?”
“没有的话,沈蓝昕会因为你放弃那么多可以爆的戏去陪你,还不许我来找你问责?”
“没有的话,沈蓝昕一个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独生女会为了你学下厨,一个人包了你五年的营养餐?”
梅姐的眼神实在锐利,只一个照面,许彦深竟有种哑口无言的感觉。
而现在听了她说的话,他这时才有点反应过来,原来这五年,沈蓝昕一个人做了这么多。
是他习以为常了她的好,所以毫无察觉她的爱早就在不知不觉中消失殆尽了,直到她转身离开,他才恍然觉得不适应。
究竟是不适应她的离开,还是不适应她的好?
许彦深僵住了,他站在原地,仿佛心中每一点小心思都被梅姐看透。
他忍不住攥紧手,身体往后退了一步。
“既然沈蓝昕不在,那我就先走了。”
他仓惶地说完,转身离开的时候,又欲盖弥彰地补了几句:“我是真有急事找她,她把我拉黑了,拜托你帮我告诉她。”
“我会在家里等她,直到她回家为止。”
随着门被许彦深关上,梅姐脸上的锐利也全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怅然若失。
沈蓝昕和许彦深走到现在这步,没人愿意看。
但沈蓝昕就这么一直和许彦深熬下去,她更不愿意看到。
所以,这个坏人,就让她来做吧。
梅姐下定决心,摸出手机给沈蓝昕发去了信息。
“好好玩,不玩到天亮不准回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