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川同志!你没事吧,你终于醒了!”耳边传来陌生的声音。顾泽川僵硬的转过头,看到了卫生所女医生的担忧的面孔。医生见他清醒,惊喜道:“你终于醒了,再不醒我们可要把你送去医院了!”顾泽川想说话,出声才发现嗓子很难受,他轻声问:“我怎么了?”医生大声说:“你发烧了!我们给你喂了药打了针,烧也明明退了,但是你这总是醒不来!可给我们吓坏了!”顾泽川深吸口气,点点头说:“谢谢。”说完他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想到梦中的那些画面,眼泪从眼角滑落。
顾泽川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手脚冰凉。
而顾母还在说:“我们也是听别人说起的,你谢伯父谢伯母现在很担心,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具体情况,也好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顾泽川嗓子干哑着,胸口传来一阵滞涩感,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匆匆挂了电话。
似乎前世也是这个时间点,谢梨娟在做任务中忽然失踪,然后不久就传来了她的死讯。
所以这一次他还是救不了她吗?
还是说只要自己靠近她,就会得到这样的结果。
顾泽川感到绝望,忽然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他以为自己这天晚上应该是睡不着的,可是一沾上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大脑昏沉,然后又陷入了一片梦境中。
他在梦里看到谢梨娟和谢母说:“我喜欢他,我当然喜欢,但您知道,我马上就要被调去东北了,边境危险,一年都回来不了几次,任务也多,我怕……出什么意外。”
霎时间,顾泽川的头皮发麻,心脏抽搐似得疼着。
原来,不是因为不想见他而不回家的吗?
而谢梨娟还在说:“我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就对外说我和泽川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样未来他要是再娶,也会容易一些。”
谢母低低哭了起来。
谢梨娟闭上眼睛深深叹了口气,将手中一张纸递给了谢母,低声说:“我这一去不知道多久,如果泽川遇到了喜欢的人,就把这份离婚申请书给他吧。”
而顾泽川像是一缕游魂,只能感到痛,却连冲进去拥抱谢梨娟的力气也没有。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谢梨娟收拾行李,在踏上离别的路上时,深深的回头凝望了他一眼。
那一眼里的情绪万分复杂,饱含着痛心、不舍,可是因为她要为祖国守卫边境,侧过头时神情却又变得坚定。
他几乎是哑着嗓子说:“不要走。”
谢梨娟却仿佛没有听到,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她迎着初升的朝阳离开,却再也没有回来。
顾泽川是从睡梦中满面泪痕的惊醒的。
“顾泽川同志!你没事吧,你终于醒了!”
耳边传来陌生的声音。
顾泽川僵硬的转过头,看到了卫生所女医生的担忧的面孔。
医生见他清醒,惊喜道:“你终于醒了,再不醒我们可要把你送去医院了!”
顾泽川想说话,出声才发现嗓子很难受,他轻声问:“我怎么了?”
医生大声说:“你发烧了!我们给你喂了药打了针,烧也明明退了,但是你这总是醒不来!可给我们吓坏了!”
顾泽川深吸口气,点点头说:“谢谢。”
说完他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想到梦中的那些画面,眼泪从眼角滑落。
就在这时,医生忽然想起什么似得,说:“对了顾泽川同志,你姐姐来找你啦,你生病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你姐姐守在旁边呢!现在应该去吃饭了吧,刚还在这里。”
顾泽川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撑着酸软的身体从床上坐了起来,睁着血红的眼看着医生,沉声问:“姐姐,什么姐姐?”
“才几天不见,就不认识姐了?”
顾泽川猛地扭过头,看到缓缓朝他走来的谢梨娟。
这一刻,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