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铭洲的表情已经完全僵住了。半响,他张了张嘴,万箭穿心,不知反驳哪一句。冷风袭过,吹得他心脏凝固,四肢麻木。许知姝欣赏着他惨白的面色,只觉得无比痛快。看他痛苦、看他绝望,她比谁都要开心。特别是,这一世还长——“段铭洲,好好接受我的恨,好好,护着你的小情人。”许知姝不顾他更白了一层的脸色,直接转身出门。这辈子,她不会为了不相干的人破坏掉自己的心情。
许知姝心头一沉,段铭洲,他还是不肯放过她吗?
次日,她加强了整个沈家的安保。
不知是不是受伤的缘故,连续好几天没看见段铭洲,不过,却迎来了一个更不想见到的人。
杜香站在门外,神情可怜:“我一直很崇拜姐姐,又觉得和姐姐一见如故,姐姐能不能可怜我,把我认做姐妹?”
她这一套楚楚可怜的做派,让许知姝立马想到了上辈子。
许知姝冷漠道:“不了。”
说完,门一关。
她杀她报仇都来不及,还当朋友?
于是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出过门,连外婆都听到了消息,特地从老房子赶过来,一来就是拉她去外面逛逛。
外婆说:“我们去景区逛逛,好不好,外婆好久没有出去玩了。”
许知姝想到自己身份麻烦,可能会引起路人围堵。
于是提议道:“外婆,不如,我们去国外吧?”
三小时后,一架飞机降落在巴黎。
她带着外婆逛了香舍利街,正试着衣服时,突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这才明白,外婆给她安排了一场偶遇。
“囡囡,这男女朋友哪里有不吵架的,你们俩分手,就是缺乏沟通了,和裴家小子好好聊一聊。”
段铭洲特地清场,异国他乡,空无一人,只有他们俩。
他深情地注视着她,声音难掩激动:“缘缘。”
许知姝头忙扭向一边。
段铭洲便走了过去,嘴角还挂着一抹温和的微笑:“缘缘,好巧,你也来这边买衣服?”
许知姝不耐烦地吐了口气,外婆不知道两个人发生了什么,她不怪她,可她自己一清二楚!
于是声音冷到了极致:“裴总,分手,你听不懂吗?”
看到她冷淡的态度,段铭洲双拳握紧,声音却仍然保持着平静。
“缘缘,我爱你。”
“你是不是因为杜香的出现,对我才有了那么多意见?我们俩什么事情也没有,你为什么揪着不放?”
又是这一套,都是她闹、她作、她揪着迟迟不放。
他就一点错没有,永远冰清玉洁。
许知姝倍感心累:“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说了,分手。”
段铭洲气得把手掐出血来:“可我不想和你分啊!”
“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不想理会,直接转身就走。
可身后,却传来了男人带着悲怆和苦楚的声音:
“缘缘,你知道吗?我们俩是上辈子的缘分,我梦到了,我想着这一辈子,你绝对不能离开我。”
听到这话,许知姝忍不住笑了,一下子回过头来,句句扎心:
“我和你想法恰恰相反,如果和你有上辈子,我绝对不会和你有下辈子。”
段铭洲的脸从青变成了白。
她干脆站在原地,把一切都说清楚,让他死心:
“和你结婚四年,你是什么样,我看得清清楚楚,我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想和你再无瓜葛!”
这一句话说出口,他的唇色都血气尽失。
他却还想死个明白:“为什么,想和我再无瓜葛……”
“为什么?”
许知姝笑得开怀,她上辈子居然瞎了眼,喜欢上这种男人:“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确定你回来吗?”
“是杜香身上的伤,你一直是个有气往女人身上撒的贱男人!”
“你气得在门外砸车,气急败坏,好像我这辈子只能找你,那时候我就确认是你了!”
她残忍地勾着唇,句句狠厉,把他最后一点仅存的希望彻底扑灭。
“我那时候隔着窗,看见你的眼神了。你大概不知道,你那个眼神,跟杜香流产,你命令我滚去地下室时,一模一样。那时候,我就想离婚,所以这辈子,我就想与你毫无关系!”
段铭洲的表情已经完全僵住了。
半响,他张了张嘴,万箭穿心,不知反驳哪一句。
冷风袭过,吹得他心脏凝固,四肢麻木。
许知姝欣赏着他惨白的面色,只觉得无比痛快。
看他痛苦、看他绝望,她比谁都要开心。
特别是,这一世还长——
“段铭洲,好好接受我的恨,好好,护着你的小情人。”
许知姝不顾他更白了一层的脸色,直接转身出门。
这辈子,她不会为了不相干的人破坏掉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