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嫣然认定了十天,执拗的认为拆线后才能活动。宋景和不和她争辩,听话的点头,笑着揉了揉她发丝:“快坐下吧,小管家婆。”嫣然红着脸哼哼,才发现自己正伏在宋景和身上,她急慌慌坐回去,又发现这一坐下臀部就紧挨着宋景和。病床不大,宋景和占了一大半,她坐在这里,略一动就能碰到他的身体。他盖着被子,周身都是暖乎乎的热气,让她想忽视都难。嫣然尽量缩着身子,不动声色的往外挪,却被宋景和一伸手揽住胳膊,她一怔,就被他带到怀里。
中午,张姐提着饭盒过来,主食有瘦肉粥和一小盒米饭,另有几道精致小炒与一道爆炒猪肝,还有一盅莲藕红枣排骨汤。
种类繁多,营养丰富。
确实比自己做的好。
嫣然喝着排骨汤,一边感叹好好喝,张姐手艺真好,一边想着还能从哪方面下手报答宋景和。
下午,不等她想出办法,宋景和主动提要求了。
他往床侧挪一挪,留出一半位置,冲嫣然道:“陪我躺一会儿,一小会儿就好。”
嫣然屁股牢牢粘在椅子上:“我坐这,一样是陪着你。”
“不一样。”宋景和拍了拍旁边位置:“你过来陪我躺会儿,我保证什么都不做,就安安静静躺着,或者我们一起看个电影好不好?”
嫣然脸红,内心开始动摇,可看了眼宋景和身旁,洁白的床单柔软的被子,心里的羞涩还是让她摇头拒绝。
宋景和往后躺去,先是叹了一叹,之后闭上眼睛,伸手摸着额头,无力的呻吟一声:“头好晕。”
嫣然分不清他是装的还是真的,但宋景和受伤都是因为她,她忙不迭过去,俯身查看,着急道:“很晕吗,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
宋景和放下手,睁开双眸,一抹笑意一闪而过,他望着嫣然,两颊微微鼓起,下唇瓣半抿着,以一种虚弱的姿态,好像大病未愈般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像个求摸摸的小狗。
嫣然明白了,宋景和是装的。
可明知他是装的,看着他的眼睛,黑的黑白的白,瞳孔里倒映的都是她的身影,就这么看着她,就让她无法再拒绝。
嫣然看了眼病房门,是关着的,这个点是护工休息时间,平常不会过来,张姐也回酒店了,没有人会进来,没有人会看到。
就陪他躺一会会儿,又不做出格的事。
她脸上浮现两团胭脂般的红云,垂下眼眸,磨磨蹭蹭的,一点一点挪到床沿。
宋景和掀开被子,正等她坐下,就见嫣然刚往下坐,又猛地弹跳起来,好像床上有炸弹一样,然后嗖一下跑到门口,吧嗒一声给门上了锁。
上完锁,她自己反而僵在了那里,手搭在锁上半天不动,从背影都能看出来ггИИщ她左右为难。
嫣然巨巨巨后悔,她想着不能被人瞧见了,把门锁了就安全了,可锁着门,怎么好像欲盖弥彰一样。
好像不发生点啥,都对不起她锁门。
再打开,有种好傻的感觉。
宋景和失笑,知道一叫她,嫣然更害羞,便不去看她,语音控制投影仪打开,随便找了一部电影播放。
悠长的片头曲打破屋里安静,也打破了嫣然的尴尬。
她松开手,偷瞥一眼宋景和,见他盯着屏幕看,并没有关注她,她小小的吁了口气,强装镇定的走到床前。
宋景和适时伸出手:“快来,正片要开始了。”
嫣然心口狂跳,迟疑一瞬,还是将手放在了他手心。
床垫松松软软的,她一坐下来就陷进去,等她脱了鞋子,将双腿搭在床垫上,宋景和手一翻,被子就盖在她腿上。
他没受伤的手正握着她的手,那他翻被子用的就是受伤的手。
嫣然瞬间顾不得害羞不害羞了,一颗心全在他手臂的伤口上。
“别用那只手。”嫣然急急道,她翻过身跪坐在床上,身子越过宋景和去看:“让我瞧瞧。”
“没事,都不疼了。”宋景和没把这点小伤放在心里,玻璃碎渣子只划开一道口子,看着吓人,实际上没伤到筋骨,止过血缝了针等愈合就行,并不影响他动作。
“怎么会不疼,伤口那么长,还流了那么多血。”嫣然仔细查看纱布,见无血迹渗出来,便虚虚托着宋景和的胳膊放进被子里:“不准再用这个手,等拆线了才可以用。”
昨天医生换药,她看见了宋景和胳膊上缝起来的线,还私下里偷偷问他:“是用针缝的吗?干嘛不直接抹药啊?”
她能想明白为什么要用线封起来,应该是为了皮肉尽快愈合到一起,可针扎进皮肉再穿出来该多疼啊?
还不如抹药,至少不用再受二茬罪。
宋景和说:“医用针缝的。”他当时看着她神色,知道嫣然心疼他,安慰道:“不疼,麻醉完一点感觉都没用。”
说完顿了一下,想起什么,耐心为‘失忆’的嫣然解释:“麻醉就是麻醉针,有麻痹神经的作用,所以用完麻醉这条手臂就会无感无觉。”
好神奇!!
嫣然再次感叹这里的人好厉害聪明,然后她听到医生交代:伤口愈合不错,尽量不要大动作,以防伤口崩开,十天后可以拆线。
所以嫣然认定了十天,执拗的认为拆线后才能活动。
宋景和不和她争辩,听话的点头,笑着揉了揉她发丝:“快坐下吧,小管家婆。”
嫣然红着脸哼哼,才发现自己正伏在宋景和身上,她急慌慌坐回去,又发现这一坐下臀部就紧挨着宋景和。
病床不大,宋景和占了一大半,她坐在这里,略一动就能碰到他的身体。
他盖着被子,周身都是暖乎乎的热气,让她想忽视都难。
嫣然尽量缩着身子,不动声色的往外挪,却被宋景和一伸手揽住胳膊,她一怔,就被他带到怀里。
嫣然挣扎,宋景和有气无力的喊:“好晕啊。”
明明箍着她的力道那么有力,他晕什么晕。
嫣然小声蛐蛐:“你骗人。”
“真的晕。”宋景和将头靠过来,贴在她脖颈上:“不敢骗老婆大人。”
如果两方征战,嫣然注定是举白旗投降那个。
她对宋景和毫无招架之力。
她被他一句话羞的全身都冒热气,偏偏心里还怪怪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胡说什么?”嫣然声如蚊蝇,努力忽视他头发茬蹭到脖子上的痒,伸手推他:“快起来。”
他却不动如山,身体严丝合缝的偎着她、环着她,喷出的热气都喷洒在她脖子里,带有独属于他的气息:“电影开始了,不动了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