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你糊涂啊!把自己前程都搭进去了!你图什么啊!”“我现在心中唯一希望的,就是若秋能够回来。”顾珩手里攥着一张前往深圳的火车票。“妈,这次,我不会再松开若秋的手了。”临走前,顾珩花了很多心思。他买下了姜若秋看中了许久但一直没舍得买的红皮鞋。买下了姜若秋一直想拥有的昂贵画材。他还买下了一件漂亮的火红嫁衣。他记得姜若秋存下布票,只为了在他们结婚时买些漂亮衣服。他带着那年姜若秋拉着他一起拍下的照片,踏上了那座前往深圳的火车。
16
“顾珩!你失心疯了不成?你说你要卸任!”
“要知道,你年纪这么轻就当上团长,这在军区是独一份的,这么好的条件,这么好的前景,你跟我说你要卸任不干了!你脑子进水了?!”
顾珩已在办公室里被骂了整整一个下午。
长官的怒火也不见平息,反倒愈演愈烈。
“你好不容易官复原职,你又想闹出点什么幺蛾子!你是嫌前段时间你的名声不够臭是吗?”
顾珩低头任骂,可语气依旧坚定:
“我意已决,还请长官批准。”
“你不要和我说你离职就是为了去找她!”
“是。”
顾珩没有否认:
“我欠她的,我要去还。”
长官直接让人把顾珩轰了出来。
“滚!你给我滚!顾珩,我可告诉你!你走了就别再回来!”
顾母得了消息,在家里哭闹,
“儿啊!你糊涂啊!把自己前程都搭进去了!你图什么啊!”
“我现在心中唯一希望的,就是若秋能够回来。”
顾珩手里攥着一张前往深圳的火车票。
“妈,这次,我不会再松开若秋的手了。”
临走前,顾珩花了很多心思。
他买下了姜若秋看中了许久但一直没舍得买的红皮鞋。
买下了姜若秋一直想拥有的昂贵画材。
他还买下了一件漂亮的火红嫁衣。
他记得姜若秋存下布票,只为了在他们结婚时买些漂亮衣服。
他带着那年姜若秋拉着他一起拍下的照片,踏上了那座前往深圳的火车。
深圳,比想象中大很多。
顾珩找了很久,都没有得到姜若秋的任何消息。
他花了不少钱,找了本地的报社,刊登了关于姜若秋的寻人启事。
可仍是一无所获。
在这个城市里,一个人太渺小了。
渺小到不会有任何人留意。
在此停留将近半年后,顾珩在一家酒吧里得到了消息。
那酒吧乐队的主唱叼着雪茄,指着照片上的姜若秋:
“哎!这不是若秋嘛?你找她做什么?”
那主唱正是与姜若秋先前合开厂子的朋友。
主唱警惕地看向面前这个胡子拉碴的男人:
“你哪位?我告诉你,你若是来找事的,我一定替姜妹子教训你。”
顾珩张了张嘴。
他没再说他是姜若秋的小叔。
他的话让主唱震惊得放下了麦克。
他说:
“我是她爱人。”
“请带我去见她。”
“很久不见,我很想她。”
办公室内,姜若秋对着电话冷冷道:
“不见。”
“我不认识他。”
“让他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姜若秋如是道,随后放下座机电话。
顾珩还是找到这里来了。
可她此刻心中忧虑的不是顾珩,而是陈铭。
她害怕顾珩当着陈铭的面,说破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怕陈铭知道了,会彻底厌恶她。
“姜老板,这是这一季度的报表。”
想到此,陈铭恰好推门进来。
见姜若秋愣神,他伸手贴了贴姜若秋的额头。
“怎么了?还是难受吗?应是不烧了吧,我叫你歇两天,你非不听。”
“陈铭!”
姜若秋出声唤他。
陈铭笑问:“怎么了?”
“......无事。”
陈铭单手撑在桌上,托腮看向姜若秋。
另一只手,抽出姜若秋桌上的画纸。
“姜老板,工作不认真啊。”
“你若是想画我,我便坐在这里,你光明正大地拿我当模特。”
“还是说,你暗恋我?才偷偷画我?”
画纸上,赫然是姜若秋已快画完的陈铭侧脸。
刚刚朋友的电话打进来,她愣了神,一时忘记把画纸收好。
她脸上一红,将纸夺了回来。
“我对谁都这样。”
“哦?这样啊。”
陈铭看破不说破:“下班后去我家,我妈烧了一桌的菜,特意让我喊你过去。”
“到时候见。”
姜若秋应了一声。
晚上六点,员工陆陆续续下班了。
为了不让人误会,哪怕是去陈家吃饭,她也不会和陈铭结伴离开公司。
都是各走各的,在陈家碰面。
可今天,姜若秋过红绿灯时,一心只想着下午朋友打的那通电话。
电话里,顾珩让朋友转告她,他想见她一面。
走神时,她未曾留意过红绿灯未曾变换。
一辆轿车来不及刹车,直冲她而来。
她被车撞出去两米远,躺在地上时浑身都在痛。
失去意识前夕,她看见了陈铭。
他面色紧张,全然不顾边上站着的同事,匆匆把她打横抱起。
他大声唤她:
“姜若秋!你醒醒!”
“我立刻带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