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鸢生日那天,他去了纹身店,将她的照片和名字纹在了小臂上。一抬手,就能看见。那是他的妻。他也时常徘徊在乔知鸢之前开的那家纹身店里。小小的店面承载了他们三年的时光。乔知鸢有时忙到凌晨没时间回家,他们就在二楼的小阁楼上相拥而眠。爱欲上头,他们也会在那间不隔音的小空间里,闷声而又汹涌的诉说对彼此的爱意。爸妈无数次来找他,骂他,打他,让他清醒一点,不要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
乔知鸢生日那天,他去了纹身店,将她的照片和名字纹在了小臂上。
一抬手,就能看见。
那是他的妻。
他也时常徘徊在乔知鸢之前开的那家纹身店里。
小小的店面承载了他们三年的时光。
乔知鸢有时忙到凌晨没时间回家,他们就在二楼的小阁楼上相拥而眠。
爱欲上头,他们也会在那间不隔音的小空间里,闷声而又汹涌的诉说对彼此的爱意。
爸妈无数次来找他,骂他,打他,让他清醒一点,不要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消沉。
他爸爸看见他胳膊上的纹身,气的险些当场心脏病发。
他指着祝叶生,失望至极:“你这个不孝子,竟然还去纹身,搞这些肮脏又不入流的东西!我们这样的家庭,不需要你这种孩子!你要是再不知道悔改,以后,就不要叫我爸!”
祝叶生将他们赶了出去。
乔知鸢值得。
这世上,只有她最值得。
整个祝家沉浸在沉重的氛围里,爸爸被气病一段时间,妈妈也时不时的偷偷抹泪。
祝叶舒看不下去了。
他冲进祝叶生的出租屋,将他强行带去了沈梨的墓地,让他亲口对沈梨忏悔,跪着赎罪。
他拿出了祝家一米长的家法戒尺,将祝叶生的手打的血肉模糊。
祝叶舒已经快被这个不争气的弟弟气疯了:“我已经打了一百下,够痛了吗?你说,能不能忘掉乔知鸢?!”
“忘不掉。”
祝叶生决绝万分:“你就算在小梨姐墓前打死我,我也忘不掉她!”
“好!那我就再打你一百下!”
祝叶舒咬着牙,发了狠的继续打下去。
血脉连心,看着弟弟血肉模糊的手,他终究是不忍心。
祝叶舒颓然的放下了戒尺,无力的瘫倒在沈梨墓前:“......乔知鸢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做?她都已经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了,阿生,说不定她现在已经找到了新的男朋友,已经忘了你了,你还在为她苦苦挣扎,为什么?”
祝叶生跪的笔直,手上的血沿着指尖滴下。
他看着沈梨墓碑上的黑白照,轻声反问:“小梨姐去世这么多年,她也不会回来了,你不是也一直走不出来吗?哥,你说,你值得吗?”
祝叶舒强忍的哽咽:“小梨和乔知鸢不一样!”
可他终究,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了。
他留下一句“好自为之”后,独自开车离开了。
祝叶生一个人,从墓园一步步走回家,如同一只孤魂野鬼游荡在大街上。
耳畔,突然响起尖锐的惊呼声:“快看,前面着火了!”
祝叶生顺着浓浓黑烟的方向看去。
他突然反应过来,着火的那栋楼,正是沈梨父母家!
他欠小梨姐的,这辈子还不清了,他绝不能再让沈梨的父母出事。
祝叶生撒腿疯狂向着起火的地点奔去。
他全然不顾周围围观群众的阻拦,一个猛子扎进火里。
15
祝叶生冲进沈梨家找了一圈,沈梨爸妈并不在家。
他在大火中抢救出了沈梨生前的物品,逃到了顶楼天台上。
消防员和警察很快将他救下。
祝叶生被火舌灼伤了半边背部,他手中沈梨的遗物,也被烧坏了一小部分。
他拒绝了救治,带着沈梨的遗物赶到警局。
他拉着警察的手就要跪下:“求求您,帮我修复一下小梨姐的旧手机和平板吧......里面有她生前的照片和视频,我干爸干妈未来半辈子,就指望着这点念想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