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才有人大着胆子轻笑着缓解气氛。“谢哥，你在开玩笑吧？”“前不久我才看到那穷……江雪妍狼狈地坐在地上捧着一把残渣又哭又笑。”“洛斯汀广场那么多人，要不是她穿个玩偶服遮了遮丑。”“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谁配不上谁。”他正说得义愤填膺，突然被一道颤音骤然打断。“你说什么？”“啊？”那人愣了下，试探道，“我都不敢想象有多丢人……”“不是，上一句。”“洛斯汀广场那么多人，要不是她穿个玩偶服遮了遮丑。”洛斯汀……玩偶服……一把残渣……
明明他从前都不在意的。
可此刻却像是利刃狠狠地扎在他的胸口。
痛得他呼吸逐渐急促，眼前是江雪妍一晃而过的身影。
那她呢？
那天生日宴她被人为难的时候，心里会不会比他更难过。
应该不会吧，毕竟，她都舍得将他一个人丢下了。
他心里最后残存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他凝神听着听筒里众人话语里对江雪妍的恶意，第一次忍不住斥责。
“闭嘴！”
他张了张嘴，从齿间艰难的挤出一句哽咽。
“阿妍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孩，是我配不上她。”
一句话落，电话两端是死一般的沉寂。
许久，才有人大着胆子轻笑着缓解气氛。
“谢哥，你在开玩笑吧？”
“前不久我才看到那穷……江雪妍狼狈地坐在地上捧着一把残渣又哭又笑。”
“洛斯汀广场那么多人，要不是她穿个玩偶服遮了遮丑。”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谁配不上谁。”
他正说得义愤填膺，突然被一道颤音骤然打断。
“你说什么？”
“啊？”那人愣了下，试探道，“我都不敢想象有多丢人……”
“不是，上一句。”
“洛斯汀广场那么多人，要不是她穿个玩偶服遮了遮丑。”
洛斯汀……玩偶服……一把残渣……
电话那端还在说些什么，谢季泽早已听不真切。
他的脑海整个被巨大的嗡鸣声裹挟。
一个月前的记忆不间断地循环在其中播放。
谢季泽的双眼瞬间猩红，不敢置信地攥紧了指尖。
等到再次回过神，他已经站在了洛斯汀总控室的门外。
谢季泽犹豫了片刻，还是抬脚走了进去。
一个月前的监控录像，不是很快能找到的，总控室的人在加班加点地找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谢季泽觉得心口冷清清的。
却又像是有穿堂而过的狂风在呼呼作响。
意识朦胧间，谢季泽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一声轻叹。
“阿泽铝驺——”
像是从前无数次江雪妍叫着他的名字。
等他猛然回神，眼前又只剩下冰冷的房间。
谢季泽躲闪着ɓuᴉx，起身想要离开。
却又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直到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同江雪妍的那些过去。
能够代表着他们相处过的那些回忆早就随着那场大火付之一炬。
让他竟然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痕迹。
这样想着，谢季泽忍不住苦笑出声。
转身回了金府名邸。
富人区的别墅即便是在深夜，外面依旧闪烁着光彩各异的灯光。
透过落地窗映照在偌大的客厅。
窗边，是斜倚着坐在软垫上的谢季泽。
他的面前东倒西歪地散落着不少酒瓶。
此刻正神色迷离地摩挲着手里早就褪色的平安符。
心里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痛意。
傻姑娘，怎么就那么喜欢他？
谢季泽想着，忍不住闭上眼睛，逃也似的猛地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再想起那双能看懂人心的眼睛。
因为他怕，他怕极了它看出自己根本不爱她。
然而，纵使他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不爱，他的情绪还是莫名难言。
谢季泽不耐地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放松身体朝后倒去。
直到身体接触到冰凉的地面时，他才觉得自己好转了些。
可无意间的回头，他却瞥到了一旁地上扔着的文件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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