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在场的聪明人都能听出她这是在甩锅。嬷嬷脸色煞白，想说什么，蠕动两下唇，最后只磕头道：“是老奴做的。”“老奴无意间听到了那贱人的存在，就想着为公主出气，才吩咐宫人去做那些事……所有的一切，都是老奴做的，公主并不知情。”一边的如意红着眼紧攥着自己的里衣，微微颤抖的嗓音中透露着她的脆弱无助。“哥哥……”话音一落，泪水争先恐后流了出来。她知道，阮云川最吃她这套可怜兮兮的姿态。
来人不是他心心念念的沈央！
阮云川视线死死的盯着如意公主这身宫女服，额头青筋暴跳。
“为什么穿她的衣服来见朕？脱了！”
没预料到阮云川是这个反应，如意脸色一白，错愕无比。
就因为一个小小宫女，他就对自己这么凶？
“我不脱！”她在阮云川面前一向恨不得脱干净，可此刻她却不想脱！
可阮云川已经为了沈央失去理智，浑然不顾如意的拒绝。
极端到直接伸手去扯她的衣服，猛然撕了个稀碎。
做完一切，他正准备吩咐宫人把如意丢出去，昨日派出去调查的暗卫却来回禀了。
他一进门，连忙低头道：“陛下，属下们没有寻到她去了哪里……”
“但我们查到了些别的。”
他顿了顿，继续道：“之前沈央姑娘被太后娘娘召见打了板子，不是因为她珠钗出了问题，听慎刑司的宫人说，是她得罪了如意公主。还有，昨夜属下的人看见了长乐宫似乎处置了一些人……”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如意强装镇定，毫不畏惧的迎着众人怀疑的目光。
“本公主对这些事丝毫不知……”
见她这样，阮云川皱起了眉，语气仍旧僵硬：“你不知道？你宫里的事你不知道？”
他没了耐心，直接让人把长乐宫的人都召了过来。4
半个时辰后，一宫奴仆乌泱泱的跪在冰天雪地里，由暗卫进行问话。
很快，所有人都把自己做过的事全部吐露了出来。
什么偷偷tຊ为难沈央，暗地里散播她性侵暴虐暗藏巫蛊的谣言，还说出了许多连如意自己都没吩咐过的事……
阮云川紧紧的盯着如意，目光冷如淬冰。
“朕竟然不知道你是这样一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从你及笄那年起，朕就告诉过你，不许让你接近沈央。可你倒好，暗中玩这些把戏是吗？”
如意公主一下就慌了，六神无主之际，她连忙伸手指向一直陪着自己的嬷嬷。
“是她，是她做的。哥哥，我从小就听你的话啊……怎么会违背你的意思呢？”
“你知道的，皇宫里这些奴仆最会自作主张阳奉阴违了……”
一字一句，在场的聪明人都能听出她这是在甩锅。
嬷嬷脸色煞白，想说什么，蠕动两下唇，最后只磕头道：“是老奴做的。”
“老奴无意间听到了那贱人的存在，就想着为公主出气，才吩咐宫人去做那些事……所有的一切，都是老奴做的，公主并不知情。”
一边的如意红着眼紧攥着自己的里衣，微微颤抖的嗓音中透露着她的脆弱无助。
“哥哥……”
话音一落，泪水争先恐后流了出来。
她知道，阮云川最吃她这套可怜兮兮的姿态。
见她如此，阮云川微微眯着双眼，顿了下才俯身将她扶了起来。
“那便赐死那个贱婢吧，谁敢为她哭，一律同罪。”
如意本来还在哭，一听此言立即收住了声。
阮云川没再看她，转身就走了。
对于这件事，他不是没察觉到异常，可如意虽是质子，却是北狄公主。
为了大局，他不会轻举妄动。
但若是沈央找不回来，他一定不会放过如意的……
回到金銮殿，他又召来三个司珍坊的人。
“你们真的都不知道沈央去哪了吗？”阮云川揉了揉倦怠的眉心。
众人齐齐摇头。
但他们也知道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估计得人头落地，司珍坊司珍率先开口。
“陛下，沈央素在宫里呆了七年，许是偷藏在哪块地方也不一定。”
掌珍面上带着期待好处的担忧，不焦不躁道。
“说起来，上个月我们就发现了沈央的不对劲，有一日来上值的时候还脸色惨白，吐出一口血来，吓得我们连忙太医，太医诊断后说是怒极攻心……”
第三位学婢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底充斥着恐慌。
她不假思索地说：“会不会是沈央上值太累了，跳井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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