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只呼吸一口都能闻到一股子腐味，那是从骨髓里透出来的，眼里没有一丝亮光，只剩一具没有灵魂的腐朽躯壳。“稚稚，我去上班了。”他看了一眼空荡的房间，被子有些乱，他故意没有整理，就好像那里还有人在睡着。得不到回应，谢墨韬没有失落，只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然后轻轻带上房门。汽车一路疾驰在空旷的街道，带起一阵纷飞的花瓣。“谢少，已经查过了，医院里那份周瑶伪造的检查证明被人拿走了。”助理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清晨的风吹得温柔，阳光透过玻璃窗掉在地上，露出细碎的光斑。
谢墨韬已经洗漱好，换上平时的西装，对着镜子打好领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丝不苟，仿佛和从前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他只呼吸一口都能闻到一股子腐味，那是从骨髓里透出来的，眼里没有一丝亮光，只剩一具没有灵魂的腐朽躯壳。
“稚稚，我去上班了。”
他看了一眼空荡的房间，被子有些乱，他故意没有整理，就好像那里还有人在睡着。
得不到回应，谢墨韬没有失落，只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然后轻轻带上房门。
汽车一路疾驰在空旷的街道，带起一阵纷飞的花瓣。
“谢少，已经查过了，医院里那份周瑶伪造的检查证明被人拿走了。”助理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谢墨韬冰冷的脸上终于裂出一道缝隙，皱眉道：“谁。”
助理声音不由低了下来：“是被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位聂总拿走了。”
“呲——”一个急刹车，车子在路边的位置停了下来。
谢墨韬眉头紧锁，他记得A市的那位聂总，聂天成，是A市首富，今年开始因为想要发展酒店业，所以最近跟谢家是有些来往的。
谢家的老爷子最近一直催着让他去见见这位聂总，可是他最近实在没有心思打理酒店的事情，全都推脱掉了，听说他姐姐现在在接洽这位聂总，只是过程并不是很顺利。
聂家跟聂稚稚除了姓氏一样以外，按理说绝对不可能会有其它任何关系才对，怎么也会卷到这件事情里来？
难道是为了包庇周瑶？
一刹那，无数的念头在谢墨韬心里打转却又一时找不到答案。
那头的助理听着半天没了动静，忍不住叫了一声：“谢少，这事我也试探过聂家的口风了，估计想拿到资料恐怕……”
不用助理说的明白，谢墨韬大致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只是这个东西他非要不可，要是拿不到铁一样的证据，那么周瑶就有可能翻供，要真是这样，聂稚稚怎么能瞑目！
虽然感情上他很不愿意承认聂稚稚已经离开了，但理智上却又无比清楚这是事实。
极端的两个想法交织着才更让人痛不欲生。
“我知道了，帮我安排跟聂天成的见面，要快！”他语气一凛，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空气一时安静下来，谢墨韬看着车前的大路，路一直延伸到视线尽头。
他知道，往前直走就能到酒店，或者转弯回头就能回家。
极简单的路，他却好像找不到方向了，不知道哪里才是他应该去的。
最近总是这样，表面伪装得再漫不经心，心里也明白不管去哪里都逃脱不过了。
聂稚稚这个名字像是一个诅咒，烙印在心里怎么也抹不去。
“叮叮叮……”
手机又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谢墨韬看了一眼，是胡老爷子——聂稚稚的师傅打过来的。
有一瞬，他心里竟有一丝胆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年近花甲的老人。
老人一辈子性格刚硬，别说给别人下跪，就是一句软话也没有说过。
可是他为了聂稚稚跪下了，跪在大庭广众之下，只为了还聂稚稚一个公道。
而谢墨韬心里太清楚，聂稚稚最后能被逼到那个地步，他并不无辜。
有时候冷漠更能杀人。
这些日子以来，他总是在想，如果在聂稚稚受欺负，受委屈的时候，他能站出来说一句话，或者当时直接点警告周瑶让她不要打聂稚稚的主意，她最后都不会死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他永远记得，她流干了血，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好几天，连尸体都没有人收敛。
明明她是很胆小的一个人，她那么渴望活着，她热爱生命，害怕死亡，他甚至能够想象到当时她心里的无奈和绝望。
还有当时那个电话，她最后打来的电话。
谢墨韬想，那时候聂稚稚一定很害怕面对这一切，可又清楚地知道他不会帮她，所以情愿安静地死了，也没有再开口求他一句。
可是她到最后还在关心他以后会不会过得好，她到死都没能放得下他！
谢墨韬突然觉得喉咙哽得发疼，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按下了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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