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口袋里特意给他买的道歉礼物。“你走得太急了点，我都没来得及跟你说句对不起。”将其准备先收入抽屉。可放入抽屉之时，周羽茜的目光却很快被旁边放着的钢笔吸引过去。她眼底满是诧异。这支长虹钢笔，是自己原本要送给方慕尘的礼物。可前些天却莫名其妙不见了。没等她去找，又碰上了钢材厂的事，于是就没多想。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周羽茜没想明白，忽地发现，钢笔之下还压着一张纸条。——对了，你送给李洲白同志的钢笔，他让我还给你。
周羽茜不可置信地拾起那两页纸。
灯光下，方慕尘写的每个字都那么清晰。
她心口骤然收紧，凝眸认真看去。
每看一个字，周羽茜的脸色便更白一分。
此刻，她竟然才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方慕尘已经从目不识丁的文盲，到现在居然能写下几百字一封离婚申请了。
在文字的最后。
他说：周羽茜，我真心祝愿你在离婚后，能去找寻到你真正的幸福。
落款处方慕尘已经签好了字。
周羽茜的眼底霎时一片猩红，她攥紧了纸张，不觉哽声问：“他去哪儿了？”
“慕尘都跟你离婚了，你还问这个做什么呢？”
周父还在气头上，怒目而视。
“我没签字，就不算离！”周羽茜哑着嗓子猝然回答。
听见这话，周父和周母对视一眼，周母很快从这话中意识到什么，她擦擦眼角的泪花，上前一步试探女儿的想法。
“羽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想跟慕尘离？”
周羽茜盯着手里的离婚申请，深吸口气确认：“我不想离。”
有这句话，周父和周母的脸色当即好看很多。
但周父背着手，眉头依旧蹙得紧冷哼：“你没想跟慕尘分开，那写的这个‘结婚协议’算是怎么个事？”
终归还是问到了。
周羽茜神色微僵，神色有些不自在：“这是我跟他刚结婚那会儿写的，没想到他一直当真着。”6
当时她对方慕尘没有什么好印象，随手也就写了。
可后来随着时间流逝，她对方慕尘愈发认同。
若不是今天在此刻重新看见这份协议，她几乎都已经将它忘记了。
然而也正是方慕尘将它重新拿出来，周羽茜才意识到，原来他一直都记得这份协议。
见周羽茜神色中的失落确实不像是假的。
周父没有再多问，长长叹了口气。
“既然如此，等慕尘回来可一定要记得好好认错。”
周羽茜很快注意到了重点。
她眼里一亮：“回来？他会回来？”
“对，”周母还是忍不住告诉了她，“慕尘这次是为了去参加什么国家竞赛而去集训了。”
竞赛？
奥数竞赛吗？
周羽茜脑中记起来，上次方慕尘确实跟她提过一句，只不过自己当时心情乱糟糟的，似乎并没有给过他什么好话。
天色已经很晚了。
父母又唠叨骂了她几句，这才转身回房去睡了。
周羽茜在院子里呆站了许久，也回了屋。
屋里已经空空荡荡。
以往周羽茜回来，不管如何，屋子里总有灯亮着。
方慕尘的身影时而是在桌前坐着看书做题，时而是待在炕上他自己的那边，先一步睡下了。
可今天，整个房间冷冷清清。
灯暗着，也不再有方慕尘的身影。
周羽茜的心也在这瞬间倏地空了下来。
鬼使神差地，她走向了他平时最爱待着的书桌前。
掏出口袋里特意给他买的道歉礼物。
“你走得太急了点，我都没来得及跟你说句对不起。”
将其准备先收入抽屉。
可放入抽屉之时，周羽茜的目光却很快被旁边放着的钢笔吸引过去。
她眼底满是诧异。
这支长虹钢笔，是自己原本要送给方慕尘的礼物。
可前些天却莫名其妙不见了。
没等她去找，又碰上了钢材厂的事，于是就没多想。
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周羽茜没想明白，忽地发现，钢笔之下还压着一张纸条。
——对了，你送给李洲白同志的钢笔，他让我还给你。
周羽茜神色骤然冷沉了下来。
这怎么就变成她送给李洲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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