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照野闭上眼，低低发笑，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血红。“因为你也是个骗子，跟白玛洛桑一样，是个自私自利的大骗子！”梅朵身子一晃，手克制不住的发颤。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池照野，神情激动起来，又哭又笑。“我才不是她，我爱你啊，我不想让你永远活在白玛洛桑的阴影里，凭什么她这样自私自利还要被你们宠爱？疯了！”池照野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底烧着一团火。“你骗了我这么久，你最恨的姐姐，至少付出了一切。”
短短四个字，戳碎了梅朵所有尊严。
她狠下心就要像以前那样压在池照野身上，用身体换来他的注视。
同样的香水味让他动作一顿，下一秒梅朵就被他用力推开，摔在地上。
池照野漆黑的眸子什么也没有，整张脸上满是阴郁。
“给你一笔钱，拿了就走吧。”
梅朵趴在地上半晌，红着眼吼道：“我不要你的钱啊照野！”
池照野淡漠的看着她崩溃，嘴角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讽刺，又像是在压制着情绪审视。
“装够了没有。”
梅朵瞳孔一颤，强压下不安颤抖道：“我对你的爱从来没装过。”
她含着泪抬头：“是不是别人跟你说了什么？”
病房内一片死寂，无论梅朵说什么，池照野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反倒是窗外的风景，似乎更加吸引他。
梅朵咬唇趴在床边，池照野的目光越过她，看向窗外飘落的雪花，心中一片死寂。
他想起和白玛洛桑相处的三年，她的背影、她的眼神、她的一切，全都消失不见。
可如今，却只剩下了冰冷的骨灰。
梅朵见他不说话，以为他会像以前那样心软，连忙爬起身来，想要靠近他。
“照野，你别不理我，你告诉我为什么，一句话也行……”
池照野没有看她，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你走吧，我不会再见你了。”
梅朵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泪夺眶而出。
“为什么？你不爱我了吗？你曾经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吗？”
池照野闭上眼，低低发笑，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血红。
“因为你也是个骗子，跟白玛洛桑一样，是个自私自利的大骗子！”
梅朵身子一晃，手克制不住的发颤。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池照野，神情激动起来，又哭又笑。
“我才不是她，我爱你啊，我不想让你永远活在白玛洛桑的阴影里，凭什么她这样自私自利还要被你们宠爱？疯了！”
池照野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底烧着一团火。
“你骗了我这么久，你最恨的姐姐，至少付出了一切。”
梅朵紧紧攥住手，顶着他通透的目光强撑：“她什么也没付出，只是为了要钱而已，这句话是你亲口说的！”
池照野胸口一痛，终于有了表情。
却不是梅朵渴望的痛恨，而是悔恨。
“是么，可是她付出了一边肺，也付出了所有眼泪……”
“够了！”
梅朵终于慌了，她好像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可她还是忍不住最后追问一次。
“可她已经死了！”
池照野脸上的漠然破碎，目光冷厉地盯着梅朵：“滚。”
梅朵这次是真的红了眼，冷下了嗓音。
“照野，哪天后悔你来找我，我永远不会拒绝你。”
说完，她转身离开，留下一地的狼藉和死寂的病房。
池照野收回视线，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他从来就没真心爱过任何一个床伴。
本就是借用来刺激白玛洛桑的工具，现在她不在了，还有什么意义？
窗外的雪花越下越大，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
池照野静静地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雪景，好似一具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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