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没抬，随口应了一句：“随你。”江夏沉默了一会儿，又说。“我可能会搬得远一点。”他还是没在意，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现在想来，她那时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落寞。眼神也透着一股他从未见过的疏离。可他当时完全没有察觉，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是不是那个时候挽留，他还有机会？>宋衍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江夏……”“砰！”他突然抬手，将茶几上的玻璃杯狠狠摔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碎片四溅，像是他此刻支离破碎的心。
江夏的衣服、她的书、她最喜欢的那个蓝色花瓶，甚至连她常用的那支口红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整个房子干净得像是从未有人住过。
仿佛她从未存在过一样。
宋衍的心猛地一沉，快步走向卧室。
推开门的那一刻，他的呼吸几乎停滞。
衣柜的门敞开着，里面空空如也，江夏的衣服、鞋子、包包全都不见了。
梳妆台上，她的护肤品、化妆品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他送她的那瓶香水孤零零地立在那里，瓶身上还贴着一张小小的便利贴。
他走过去，拿起那张便利贴，手指微微发抖。
“要好好吃饭呀。”
宋衍站在卧室的门口，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张孤零零的合照上。
那是他和江夏唯一剩下的照片，也是他们曾经最美好的回忆。
照片里的他们还很年轻，笑得灿烂。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们的脚下。
他走过去，拿起那张照片，指尖轻轻抚过江夏的脸。
他们第一次来海边时，江夏也是这样站在海浪边，赤着脚，踩着细沙，笑得像个孩子。
她回头冲他招手，眼睛里闪着光，像是装满了星星。那时的她，眼里全是他，仿佛他就是她的整个世界。
“宋衍，你快来！海水好凉！”
她的声音清脆而欢快，
像是风铃在耳边轻轻摇晃。
他记得自己当时只是站在远处，
手里拿着相机，淡淡地笑着，没有走过去。
他觉得她的快乐太过简单，甚至有些幼稚。
可现在回想起来，他才明白，那种简单的快乐是多么珍贵。
他的目光依旧紧紧锁在江夏的背影上，
仿佛只要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不见。
他的眼睛有些发酸。
他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却发现指尖有些湿润。
他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了一声。
原来，他也会流泪。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天因为失去江夏而感到如此痛苦。
他曾经以为，她永远都会在那里，像空气一样，无声无息地陪伴在他身边。
可现在，他才明白，空气一旦消失，人就会窒息。
照片里的他们笑得那么灿烂，仿佛所有的烦恼都与他们无关。
可现在，那张照片成了他唯一的慰藉，也成了他最深的痛。
江夏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笑得像个孩子；
她红着眼睛，却倔强地不肯掉一滴眼泪；
她站在山顶，迎着风张开双臂，笑得那么开心……
他的脑子里突然闪过几天前的画面。
那天晚上，江夏告诉他她换了地方，出去住顺便找工作。
他当时正忙着处理公司的事情。
头也没抬，随口应了一句：“随你。”
江夏沉默了一会儿，又说。
“我可能会搬得远一点。”
他还是没在意，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
现在想来，她那时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落寞。
眼神也透着一股他从未见过的疏离。
可他当时完全没有察觉，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
是不是那个时候挽留，他还有机会？>
宋衍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江夏……”
“砰！”
他突然抬手，将茶几上的玻璃杯狠狠摔在地上。
清脆的碎裂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碎片四溅，像是他此刻支离破碎的心。
他像是发了疯一样，抓起手边能碰到的一切东西。
一件件东西在他手中消失，好像这样就能把心底那股无处发泄的痛苦砸碎。
“为什么……为什么一点痕迹都不留给我！”
“你怎么就能离开我！你当初不是说最爱我了吗？”
他嘶吼着，声音里带着绝望和愤怒。
他的眼眶通红。
他不甘心。
不甘心她就这么消失在他的世界里，连一点回忆都不肯留给他。
他跌跌撞撞地走到酒柜前，抓起一瓶酒，拧开瓶盖，直接往喉咙里灌。
酒灼烧着他的喉咙，他喝得急。
呛的咳嗽。
他不在乎，只是一口接一口地灌。
可越是醉，她的影子却越是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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