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有事吗?”成年男人压在身上的重量不轻,虞辞有点难以呼吸,却还是第一时间关心他,“没事,霍生好吗?”“我没事。”霍励升撑着地板起身,他的袍带松散下来落在虞辞身上,胸膛因此大敞,精壮不显夸张的肌肉袒露出来,虞辞红着耳廓微微侧目。霍励升站起身来,随后伸手去拉她,虞辞软着腿站起身来,肌肉发力,屁股跟着疼。霍励升注意到她的表情奇异,蹙眉问她:“什么地方伤到了?”“没有。”虞辞舌头都差点咬到,“就有点抽筋。”
大雨果然到来。
窗玻璃隔音极好,虞辞只能睇见铺天盖地的雨点子砸在窗上的影子,却听不到丝毫嘈杂,要真说有什么声音此刻扎耳,那也唯有她深宵面对霍励升时难以自持的心跳。
室内大灯已经关掉,只余一盏床头灯照明,虞辞摁了很久,久到霍励升都像是睡着了,她缓缓停下手里的动作,静静地观察了一会,见他没有动静,才小心翼翼的挪动着发麻的双腿从他身上下来。
她动作很小,可不知是不是身体重量忽然变轻的缘故,霍励升在她离开的那一瞬竟睁开眼直直看了过来,虞辞吓一跳,突然起身导致大脑发晕,身子一偏,往床下倒去。
霍励升眼神倏地一紧,伸手便去捞她,但已经晚了,虞辞身子已经不受控制的倒在地上,霍励升半个身子也跟着趴在地上,一手握住护着她的腰,一只手护着她后脑。
“怎样,有事吗?”
成年男人压在身上的重量不轻,虞辞有点难以呼吸,却还是第一时间关心他,“没事,霍生好吗?”
“我没事。”霍励升撑着地板起身,他的袍带松散下来落在虞辞身上,胸膛因此大敞,精壮不显夸张的肌肉袒露出来,虞辞红着耳廓微微侧目。霍励升站起身来,随后伸手去拉她,虞辞软着腿站起身来,肌肉发力,屁股跟着疼。
霍励升注意到她的表情奇异,蹙眉问她:“什么地方伤到了?”
“没有。”虞辞舌头都差点咬到,“就有点抽筋。”
“吹水。”霍励升望着她,断定道:“那里受伤了?”
虞辞脸色发红,声若蚊蝇,霍励升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屁股。”
虞辞脸色涨红,认命道:“屁股疼。”
霍励升看了她半刻,随后像是被逗笑,低沉的笑声在室内荡开。
虞辞脸色更红。
不忍将她逗得太过头,霍励升抿唇忍笑,温声话:“过来。”
虞辞福灵心至意识到他想做什么,磕磕绊绊道不用,霍励升却道:“揉开就好。”
虞辞面红耳赤,“我自己来就行。”
“你能揉到吗?”
“……能。”
霍励升无奈,只得长臂一揽单手将她反抱进怀里,随后缓缓坐上床,使得她发疼的臀部朝上。
睡裙被缓缓撩起,虞辞惊慌要动,霍励升却突然不轻不重的赏了她臀肉一巴掌,用不容抗拒的嗓音,淡声道:“勿动。”
温凉的手掌从单薄的睡裙中探了进去,虞辞浑身僵直,口干舌燥,“霍……霍生……”
“嗯。”他应了她一声,随后手掌缓缓移动,“这里疼?”
“不……”
他又换了个地方,“这里?”
“不是……”
“这里?”
“……嗯。”
“明了。”
男人手掌轻覆,疼痛在掌下荡开,虞辞轻轻吸气,发出一阵阵难忍的轻呼,霍励升动作稍顿。
虞辞紧张以为是因为自己怎么了,“霍,霍生……”
“无事。”霍励升解释:“刚想事情。”
虞辞点头。
霍励升一心两用不免有些走神,另一手不经意从她脸颊划过,触碰到她的唇瓣,很短的一瞬,虞辞脉搏跳动厉害,身子也有些抖,霍励升察觉到她的异样,后知后觉的收回手,眼神抱歉:“不好意思,有点走神。”
“没事霍生。”
她低着头将脸埋进被子不敢去看他,偏偏霍励升又关切地将她的脸抬起,虞辞这下连藏都没地藏了,就这么将一张从头红到脖子的脸展露在霍励升面前,霍励升黑眸静静地望着她那双水盈盈的眸子充斥着的情绪,羞耻、慌张、乖顺……什么都有。
唯独没有抗拒。
指尖轻轻用力,她的下颚又被抬起一点,身子也跟着往上走了些些,霍励升长睫轻垂,睇到她松散睡袍下吊带睡衣的原型,以及那一道欲语还休的蕾丝花边。
霍励升拇指微不可闻的轻轻动了动,望着虞辞的眸色发深,脸上却依旧平静如水,提醒她:“不要窒息了。”
“多、多谢霍生。”
霍励升任劳任怨的揉动掌心的软肉,他神态自若,虞辞却全程紧张,不欲将气氛弄得如此慌张,霍励升闲话:“虞小姐之前话学过按摩,方便讲讲为什么吗?”
虞辞忽地沉默下来。
霍励升动作一顿,“是我冒犯了?”
“没。”虞辞扯了扯嘴角,“没有冒犯,可以告诉霍生。”
“学按摩的契机很简单,只是为我妈妈……”
乔家很早之前就在给虞佩念喂药,大量的神经性药物刺激着虞佩念大脑,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后遗症,健忘,记忆错乱,情绪起伏大……偶尔还伴有剧烈的头疼。
她那时求着文荟英不要再给她吃药,求他们带她去看医生,得到的只有耳光跟呵斥。
“烂命一条活着都糟践空气,还想去看医生,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文荟英如是说。
那时候的虞辞还太小。
年幼的孩子能改变的事务少得可怜,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便是不管不顾的冲到街上张嘴宣扬乔家要毒害虞佩念,报警求助,以为靠此就能让乔家停止罪恶行径。
结果警察是来了,虞佩念却进精神病院了。
那里不是人待得地方,不到短短一个月,虞佩念便形销骨立,精神更加失常。
有一次,虞辞在看望虞佩念后从车上跳下来重新返回医院,想要看看虞佩念到底在这里的经历了什么,结果却看到虞佩念被绑在椅子上,痛苦绝望的接受电击。
虞辞冲进去发了疯似得打砸着一切,在一群大人的压制下折断手臂,拉下电闸,虞佩念终于得以喘息,只抱着她神志不清的细细呼喊。
“让我死……”
过往痛苦的记忆让虞辞手都发抖,可这些苦痛没必要告知霍励升。
霍生是天上月,不能沾染尘间泥。
于是她深深呼出一口气,勉强道:“她经常会头疼,我学按摩只是为了让她能好过一点。”
“是吗?”霍励升手掌不轻不重的轻抚着她的后背,轻声道:“你妈妈一定很为你骄傲。”
虞辞眼眶发酸,“不会。”
“我还没做能让她骄傲的事。”
霍励升拇指轻轻在她眼角揩了揩,低声说:“她会骄傲的,我知道。”
疼痛舒缓,虞辞离开回到客房。
霍励升从室内线拨通电话,一阵杂音之后,电话那头传来声响。
“霍生,你话。”
霍励升握着话机,望向那扇因虞辞离开而轻轻掩上的门。
低声道:“查一下,虞佩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