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意受过最严重的一次伤，都没有这么痛过，痛到全身都在颤抖，骨子都泛着疼。“对不起，对不起……”贺知意急忙开口：“是我之前从来没有好好正视自己的心，白白与你错过这么多年。直到发现你出事那天，我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所幸现在还不晚，你还活着……”她伸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手腕，心疼得无以复加。“是我对你关心太少，以后我一定天天回家陪你，什么都听你的。我知道自己脾气太差，我以后也会改的！”
苏凛安手抖了抖，差点拿不稳手机。
一旁的温暖扶了一下他，问道：“怎么了？谁打来的？”
苏凛安朝她笑了笑，对着电话小声说：“贺知意，我现在还有别的事，晚点我再找你说清楚吧。”
他不等贺知意说话便挂断，又对着号码发出去一串地址。
“贺知意说还没有签离婚协议书，这件事我必须去跟她谈谈。”苏凛安皱着眉，脸色不怎么好看。
他只觉得自己的人生无比荒诞。
贺知意说想他，可他不愿信，也不敢信啊。
万一结局又是粉身碎骨呢？
可这一趟是不得不去了，他现在还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温暖眼底的笑意凝结成冰霜：“我担心她会继续来纠缠你。”
“没关系，我只希望你们不要因为我而起冲突了。”苏凛安温和开口，“我只是不愿回到过去了，但我不想伤害她。”
温暖定定地看着他，最终点头说：“好，待会我送你过去，有什么事就叫我。”
苏凛安一颗心垂垂放松，笑着看她：“暖暖，谢谢你。我不敢想象要是没了你，我会怎么办……”
这时候他还没意识到，温暖对自己究竟有多重要。
……
傍晚时分，苏凛安踏入一家咖啡厅。
贺知意早已坐在包厢里等待他。
她眼底藏着浓郁的眷恋，直直缠绕着他，一刻也不愿挪开。
苏凛安被这目光看得有些坐立难安：“贺知意，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贺知意面色惨白，不肯退让：“不，还没有结束。凛安，我不信你没有感受到，我对你的思念和爱……我爱你啊！我怎么能轻易放手！”
从她嘴里听到这句话，苏凛安的心却没有一丝波澜。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轻轻一笑：“你知道什么是爱吗？贺知意……你的冷漠和轻视，就是爱我的证明吗？”
脑海中忽然想起温暖平时照顾自己的点点滴滴，他不由得叹口气：“爱不是你这个样子的。”
贺知意脸色煞白，满口泛着苦涩酸楚。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清他的手腕上一道狰狞疤痕，呼吸猛然一窒。
眼前仿佛看到了苏凛安曾经将自己手腕割得深可见骨的场景；想起他藏在衣柜深处的病例和开药单、把抗抑郁药当饭一样吃。
心脏痛得宛如被尖刀深深撕开一道口子，连鲜血都流干。
贺知意受过最严重的一次伤，都没有这么痛过，痛到全身都在颤抖，骨子都泛着疼。
“对不起，对不起……”
贺知意急忙开口：“是我之前从来没有好好正视自己的心，白白与你错过这么多年。直到发现你出事那天，我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所幸现在还不晚，你还活着……”她伸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手腕，心疼得无以复加。
“是我对你关心太少，以后我一定天天回家陪你，什么都听你的。我知道自己脾气太差，我以后也会改的！”
说着说着，贺知意眼眶一点点染上红。
“凛安，你回头看看我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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