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娘会连亲儿子吃了什么会出事都不记得？“多谢伯母惦念。”陆寒舟也不拆穿他。见陆寒舟面容和善，谭母心想这么久了，他对清婉的气也该消了。谭母又不经意道：“你这一说起事儿啊，倒真让妈想起了一件。”“伯母请说，寒舟能帮的肯定帮。”陆寒舟也拍了拍谭母的手示意亲近。见他这样说，谭母便道：“就是你大嫂的事，她前些日子被人框着又去赌了，欠了人十来万。”“这些钱，在平日里倒也没什么，可近来战事吃紧，咱们家的钱都在军费上，你看看，你能不能……”
“人老了，不中用了，看妈这记性。”
“快，把绿豆糕撤下去。”
谭母笑着吩咐下人。
“伯母，您多次来下帖子，我都没空不能来赴约，您是有什么事要寻我商量吗？”陆寒舟不想继续浪费时间，开始直入主题。
谭母又拉着陆寒舟的手：“哪有什么事要商量，你我几年母子情分，我早将你看做亲儿子，妈惦念你了。”
亲儿子？
哪个娘会连亲儿子吃了什么会出事都不记得？
“多谢伯母惦念。”
陆寒舟也不拆穿他。
见陆寒舟面容和善，谭母心想这么久了，他对清婉的气也该消了。
谭母又不经意道：“你这一说起事儿啊，倒真让妈想起了一件。”
“伯母请说，寒舟能帮的肯定帮。”陆寒舟也拍了拍谭母的手示意亲近。
见他这样说，谭母便道：“就是你大嫂的事，她前些日子被人框着又去赌了，欠了人十来万。”
“这些钱，在平日里倒也没什么，可近来战事吃紧，咱们家的钱都在军费上，你看看，你能不能……”
谭母作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欲言又止。
她这样说话，无非就是想让陆寒舟说出来。
但陆寒舟只觉得谭母很可笑。
谭北冬和他那赌鬼妻子陈兰为什么被放出来？自然是走了谭家的关系。
谭母最是心疼谭北冬，她不可能一无所知。
即便她一无所知，谭北冬和自己水火不容，她也不是不知道。
竟然好意思舔着脸找自己借钱？
陆寒舟不打算顺着谭母说。
他正要开口，却被走进花园的苏远扬打断了。
“妈，你来，我这里有些事要请教一下您。”
陆寒舟看到苏远扬吓了一跳。
这还是苏远扬吗？
他记忆中的苏远扬是穿着西装帅气无比的男人。
但现在的苏远扬，面色是和谭清婉如出一辙地憔悴。
这俩夫妻是睡眠不足么？
苏远扬看了陆寒舟一眼，见他神情松弛，整个人容光焕发。
不由得心上一紧。
“苏先生，你面色苍白，要注意保重呀。”
陆寒舟往他心上扎了一针。
苏远扬按下不悦，微笑道：“多谢陆少爷关心，你也是，可别让外面那些女人污了你的清白。”
苏远扬这话一出，陆寒舟的笑容僵在脸上。
但只片刻，陆寒舟便看向谭母：“伯母，谭先生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谭母面色有异，起身，“我们去去就来，你先喝喝茶，吃吃点心。”
说完拉着苏远扬去了远处。
……
花园一角。
自从苏远扬进门什么也做不好之后，谭母发现作家的名声并没有什么用。
不能充做军费，不能维持家用。
找了个书呆子养在家里，偏还这里看不惯，那里瞧不上。
所以她对着苏远扬是装也不装。
苏远扬起初还对谭母唯命是从。
后面发现谭母只想从自己身上压榨金钱来补贴谭家。
且谭北冬每次来到谭公馆，都跟土匪进了村一般搜刮一遍。
偏谭母还护着他。
久而久之，苏远扬忍无可忍，便和她撕破了脸。
现在说话也是夹枪带棒。
谭母不悦地看着苏远扬：“你来捣什么乱？”
苏远扬语气略带嫌恶：“妈，您要为了大嫂的事情去求陆寒舟吗？”
谭母只是冷笑。
“难道指望你写几个字骂我换来十几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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