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窈点点头，表示理解。就他们图书馆这个图书借还机，一个月至少罢工好几次，还挺会给自己放假的。她把包放下，在电脑前坐下。“那这里就先交给你了。”李老师拎起外卖盒，冲她挑了挑眉，那意思不言而喻。佟窈冲她比了个OK。工作日上午的图书馆还是比较清闲的。毕竟大多数大学生没课的早晨都会和阮慈一样选择窝在床上睡个懒觉。约莫半个小时后，佟窈才碰到了第一位来还书的人。驾轻就熟地帮人办理好了还书后，佟窈继续埋头摸鱼刷视频。
许涣一把从他手里夺过手机，把音频关了：
“你少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还是不是兄弟了，你帮我想想办法啊。”
沈昼把书往桌上一摊，语气十分欠揍：“抱歉啊，这不是我擅长的领域。”
“……”
许涣有点儿想骂他。
但偏偏沈昼说的也的确是实话。
两人认识这么久以来，他还没见过沈昼和哪个女生走的近过。
倒是有不少女生找他要微信。
不过他从来没答应过就是了。
没由来的，许涣忽然想起了上回阮慈那位朋友闹出的那个乌龙。
再看看旁边这位欠揍的小白脸兄弟，他忽然冒出一个极其诡异的想法：
“那啥……”他鬼鬼祟祟拉开两人的距离，“沈昼，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放。”沈昼的目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挪到了书上。
“那个，你该不会喜欢男的吧？”
沈昼抬头看了他一眼，轻嗤一声，脸上的无语不言而喻。
“阿姨生你的时候把孩子丢了，给胎盘养大了？”
“……你别转移话题。”
许涣也不知道在警惕什么，偏偏嘴上十分通情达理道，“你放心，时代早就变了，我是不会因为这个看不起你的。”
沈昼懒得和他辩解，冲他翻了个白眼：“你等着，我要请律师。”
许涣立马认怂：“我开玩笑的。”
沈昼没搭理他。
没几分钟后，他又贱嗖嗖地凑过来：
“我打听过了，书法社每周末都会在艺术楼开交流会，阮慈基本上每期都去，这周末我就去偶遇她。”
“可以。”沈昼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一下，“离我远点。”
“干嘛？”
“我怕被你的傻气传染。”
……
第二天上午，难得没课，不过佟窈也没闲着。
她前一晚上报名了图书馆的义工活动。
一大早就起床了，刷牙洗漱完毕后，随手带了个口罩就出门了。
图书馆距离宿舍区有点儿远，她叼着包子豆浆，站在路口等校车。
这个点儿正好是早八高峰期，路上来往的学生络绎不绝，大家步履沉重，朝着各自的专业课教室走去。
日复一日地重复着上课、签到、参加考试等活动，以维持着学校表面虚假的繁荣。
感觉学校应该给学生赔点儿钱……
佟窈目光往右一瞥，恰好看到了不远处的校车。
她连忙喝掉最后一口豆浆，把垃圾丢进垃圾桶里。满脸认真，准备挤校车。
周围不少还站了不少和她目的相同的人。
校车停下的那瞬间，佟窈立马站到刚排起来的队伍里，熟稔地提前翻出乘车码。
不一会儿她顺利上车。
谁知道车里早就坐满了人，这一站上来的几乎都只能站着。
外面还有不少人没上车，整辆公交被塞得宛如沙丁鱼罐头。
没多久，车子一摇一晃地动了起来。
佟窈抓着一个座位的靠背，防止摔倒。
周围全是人，大家被车的惯性带得晃来晃去，画面一度有点儿好笑。
车子似乎是碾过了一个坑，佟窈一个不留意没抓稳扶手，整个上半身便不受控制地往前扑去。
乐极生悲，说的就是佟窈这种人。
面前是个背对着她站着的男生，猝不及防被人重重撞上了后背。
“嘶——”
佟窈倒吸一口凉气，鼻子被撞得发酸，眼泪不受控制地在眼眶打转。
被她撞到的男生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回头看着她。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佟窈隔着口罩揉着自己的鼻子，声音也是闷闷的，鬓角滑落的碎发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只看到了男生的白色T恤。
“没事。”男生的声音冷漠而又疏离。
佟窈松了口气，同时在心里抱怨着：
上面每年给学校拨那么多款，就不能修修这破路吗？
学校果然很擅长把钱花在刀把上。
没多久，陆陆续续有学生下车，很快车里的空间大了起来。
佟窈屁股刚坐下，就听见司机大爷扯着嗓子喊：“图书馆有下的吗？”
“有有有。”
佟窈一边举手一边起身，站到后门。
刚被她撞到的白色T恤男生目光落在佟窈身上。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他一时间没想起来在哪儿听过。
车子停稳后，后门打开，佟窈步履轻快地下了车。
过完马路往图书馆大门走去。
她来的时候管理员老师刚好放下书包，周围还放了份快餐盒，看来是还没来得及吃早饭。
“佟窈，来了啊？”
李老师和她已经很熟了，随口和她打了个招呼，旋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道：
“今天自动还书机好像出故障了，可能要辛苦你手动帮大家借还书了。”
佟窈点点头，表示理解。就他们图书馆这个图书借还机，一个月至少罢工好几次，还挺会给自己放假的。
她把包放下，在电脑前坐下。
“那这里就先交给你了。”李老师拎起外卖盒，冲她挑了挑眉，那意思不言而喻。
佟窈冲她比了个OK。
工作日上午的图书馆还是比较清闲的。
毕竟大多数大学生没课的早晨都会和阮慈一样选择窝在床上睡个懒觉。
约莫半个小时后，佟窈才碰到了第一位来还书的人。
驾轻就熟地帮人办理好了还书后，佟窈继续埋头摸鱼刷视频。
又过了几分钟，玻璃窗传来被人敲响的声音：
“你好，我来还书。”
沈昼有点儿无语。
昨天好不容易赶在还书截止日期前把这本专业书看完了，想着今天早点儿来还了。
没想到来了之后被告知还书机坏了，只能人工操作。
这才有了之后的事情。
佟窈猛然抬头，视线恰好撞上了外面那位白T恤男生。
她瞪大了眼睛，语气难掩惊讶：“是你！”
男生皱眉，一些不好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
他突然觉得图书逾期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佟窈激动地起身，要不是两人之间隔了一道玻璃，沈昼都怀疑她会直接扑过来。
也不能怪佟窈这么激动。
那件事情之后，佟窈拜托过许涣让他把一号哥的微信推给自己，好解释一下当时的情况。
谁知道她发出去的每一条好友申请都石沉大海了。
导致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这会儿又见到了当事人，她那颗想为自己洗白的心自然是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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