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这样，会不会让你舅舅他们不开心？”现在的日子确实很不错，但她也知道，这个世界不是所有人都持开心的状态。“那你还不放手？”孟贺洲再次将目光落在手臂之上，终于能开口说这话。余婉音看着他，没动，但孟贺洲能感觉到手上的力度更重了几分。他将车停了下来，转眸看着她。“有些事非要问，问了又不真心面对答案”，孟贺洲手抬起，握住她手腕，拉开了。余婉音的存在，以及现在他还跟余婉音往来，这事会让贺家那边不痛快，余婉音既然问了又不奔着不给他惹麻烦而去，也不真实的正视他们之间的关系，反而握他握得更紧了。
早餐之后，孟贺洲和余婉音一块出门。
在石阿姨的目光之下，余婉音很自觉的上了孟贺洲的车子。
直到后视镜里石阿姨的身影越来越小了，余婉音才轻叹了口气般的靠在了座椅上。
“没睡好？”孟贺洲转眸看了她一眼，“我还以为你认床，刻意把房间让给你。”
“不认床”，余婉音摇头，很快又补充，“也没有没睡好，昨天睡得很好。”
孟贺洲淡笑了一下，也没追问余婉音这话是真是假。
安静两分钟，余婉音又开口，“而且我觉得你睡衣的材质很好，穿着相当舒服。”
这一次孟贺洲转眸看她，多看了两秒，但没说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余婉音依旧不温顺。
原本以为那天晚上，将一切说明白了，余婉音应该明白很多事情了，她看着像是接受了，但实际上并没有，她偶尔，甚至比以前更甚的往前在推动。
他不想多想，但又真的很难以很单纯的态度来面对余婉音的暗示。
“石阿姨很开心。”
沉默许久，孟贺洲只能回以这话。
“看得出来”，余婉音认同的点头。
“但是我暂时不能让你回来”，孟贺洲紧接着说了这话，说话时候好像看了余婉音一眼，又好像没有。
“我没有想要回来”，余婉音开口，说完话又看向孟贺洲，很认真的看他的侧脸，又怕他不信，抬手搭上他手臂，再次开口，“确实会不习惯，也很想石阿姨，不过想见她了可以约着见面，我自己在外面住还挺自由的。”
孟贺洲微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余婉音的手，抬眸时候，他好像并没有听进去余婉音到底说了什么，进耳的只有最后那句挺自由。
“嗯，好”，孟贺洲点头。
不需要真的听到全部，既然她说了自由，那就是目前感觉良好的意思，他懂怎么回答。
“我说真的，其实我很久之前就想过自己一个人住了，那时候梁柔在外面自己租房，我很羡慕。”
“你要是开口，爸不会不答应的。”
孟贺洲开口时候又下意识垂眸看了一眼，余婉音的手似乎没有要从他手臂收回的意思。
“他是会答应，但我觉得那样不好”，余婉音摇了摇头。
她在之前对自己的定义是寄人篱下，虽然跟孟德相处得很好，但她不能在孟家住了那么久之后，长大了就开始呼喊什么所谓的自由，要离开。
孟德很照顾她，甚至于依赖她。
她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还挺有良心”，孟贺洲笑，“那你现在好好享受一下自由先。”
余婉音现在的日子过得还不错，有事业，有自由，不缺钱。
“我们现在这样，会不会让你舅舅他们不开心？”
现在的日子确实很不错，但她也知道，这个世界不是所有人都持开心的状态。
“那你还不放手？”孟贺洲再次将目光落在手臂之上，终于能开口说这话。
余婉音看着他，没动，但孟贺洲能感觉到手上的力度更重了几分。
他将车停了下来，转眸看着她。
“有些事非要问，问了又不真心面对答案”，孟贺洲手抬起，握住她手腕，拉开了。
余婉音的存在，以及现在他还跟余婉音往来，这事会让贺家那边不痛快，余婉音既然问了又不奔着不给他惹麻烦而去，也不真实的正视他们之间的关系，反而握他握得更紧了。
余婉音这种状态，有点茶。
当然，孟贺洲没觉得到那样的程度，但恃宠而骄是有的。
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微妙。
孟贺洲将她的手拉下之后，放到了她自己那边，放下之后刚想将手收回，余婉音又握住了，这一次握的不是他手臂，而是手掌。
“你知道我们的身份吗？”孟贺洲没有甩开，但也没有回握她，两个人之间以一种很诡异的姿态像是牵手又并不是。
“知道。”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孟贺洲可以给余婉音退让很多步，不管别人怎么看，他可以在哥哥这个身份上做到极致，给余婉音以哥哥能给的最多。
但，这种好不能让余婉音模糊了界限，有些好和亲密可以，有些不太行。
“我知道”，余婉音看着他，神情竟还挺平静。
孟贺洲看着她，反而不知道怎么大义凛然了，他愣了两秒，只能失笑。
他将手抽出，再次放到了方向盘上，“不必一直纠结讨不讨讨厌，也没必要非说喜欢不喜欢。”
有些事情，他们之间就不合适，不应该讨论。
“可是我喜欢啊……”余婉音垂眸，自己双手交握，然后颇委屈将目光望向车窗外。
“你……”孟贺洲一时无语，沉默几秒不再说话，再次启动了车子。
有些事不深究时候很好，但他们之间的关系确实很脆弱，岌岌可危，多说一句，多看一眼都会生出其他念想。
他以为认下余婉音，他们之间就能有一个更明显的界限，他对自己以及余婉音的要求都是成年人的理智最低要求，看到想到那根线，就该自觉往后退。
他可以做到，他的理智不允许自己不能做到，但，他没法勉强余婉音也如他想象般那样完美的做到。
余婉音跟他在一起从来不单纯。
她所谓的认下自己的身份，只是因为与之前那样的身份相比，一家人更能理所当然的亲近孟贺洲。
车里陷入沉默，快到工作室的时候，余婉音的电话响起。
她接通电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孟贺洲。
孟贺洲神情看不出来什么，没有特别生气，至少没有暴跳，但也没有真的不生气，因为脸色上始终不是那么柔和。
“对，昨天快下班的时候，都在我电脑里了，你自己找一下。”
“我很快就到了，马上了。”
余婉音的电话打得并不久，只是在挂断电话之后，并没有将手机收起，就拿在手里握着。
车里这样的氛围不是她喜欢的，但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她是个人，又不是机器或者玩偶，给你什么样的身份设定就去做什么样的事情。
她是实实在在喜欢了孟贺洲好几年的。
从来也没想着要什么哥哥，她从来都是把孟贺洲当成可以在床上幻想的对象。
现在不能给她扣了一个身份就推翻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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