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了神,将视线从冰棺上挪开。“她又要玩什么花样儿?”顾庭深问向陆宇。陆宇微微一窒,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男人话中的意思。“顾庭深,她人已经躺在这里,你还觉得她是在玩花样儿?!”陆宇觉得不可理喻。顾庭深后退了几步,想和灵柩车保持一定距离。他的呼吸已经凌乱,但面部表情依旧克制得叫人看不出他此刻的真实情绪。只是一个趔趄,顾庭深差点摔倒。“姓连的,你这是做戏给谁看?”他沉声说着,语气里依旧带着满满的不愿相信,“后面的灵车只有司机没有一个乔家人,这为首的灵柩车还是你开的,你这戏演得漏洞百出!”
紧接着,一排排系着黑白丧花的轿车缓缓朝前驶来。
“啧,谁家在今天这样的黄道吉日办葬礼!”有人皱眉吐槽,嘴中连念阿弥陀佛,“顾总,这大喜之日故意从婚礼现场过,也太晦气了!”
顾庭深看着那些灵车,眉头紧紧蹙起。
他推开小周,就看到为首的那辆灵车司机竟然是陆宇!
顾庭深瞳孔微微一缩,打开车门直接走了过去。
“乔若棉人呢?”
他看了眼车上,一个棺材的影子若隐若现,他的心没由得一咯噔,还想再仔细看清楚,陆宇却下了车。
几日不见,他身形消瘦了不少,一身黑色西装衬托得他愈发严肃和凝重。
“听说你今天结婚,我特意带她来祝你二婚快乐……”
陆宇哑声说着,缓缓走到灵柩车尾,打开了车厢门。
顾庭深怔怔地转动眼眸望去,灵柩车内的冰棺中,躺着一个安静到仿若睡着的女人。
那个女人是他这些天一直在找的——乔若棉!
轰——!!
顾庭深的脑子似被眼前这一幕炸过一道惊雷。
那个女人,死了?
他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淌,连带着呼吸都变得停顿凝滞。
一阵凉风刮来,让顾庭深有些眩晕。
他回了神,将视线从冰棺上挪开。
“她又要玩什么花样儿?”顾庭深问向陆宇。
陆宇微微一窒,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男人话中的意思。
“顾庭深,她人已经躺在这里,你还觉得她是在玩花样儿?!”陆宇觉得不可理喻。
顾庭深后退了几步,想和灵柩车保持一定距离。
他的呼吸已经凌乱,但面部表情依旧克制得叫人看不出他此刻的真实情绪。
只是一个趔趄,顾庭深差点摔倒。
“姓连的,你这是做戏给谁看?”他沉声说着,语气里依旧带着满满的不愿相信,“后面的灵车只有司机没有一个乔家人,这为首的灵柩车还是你开的,你这戏演得漏洞百出!”
陆宇不知道顾庭深是从哪里找来的逻辑这般质疑自己,若是放在以前他肯定要争论一番,可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乔若棉,你最后还想再见他一眼,我帮到你了。
可你呢?你在另一个世界,又是否会记得我说过的话?
要好好的,好好的再来这世间一遭……
“顾庭深,你说说看,乔若棉还有什么亲人能来为她送行?”陆宇看着顾庭深冷笑,“死的死,失踪的失踪,丈夫又弃如敝履地把她抛弃了,你说说看……还有谁能来送她最后一程?”
陆宇的话,一字一顿扎进了顾庭深的心脏,让他呼吸困难。
好像,是再也找不到可以反驳他的话了……
“不,我不信你们这些拙劣的把戏!”顾庭深深吸一口气,面色恢复冰冷之状。
他转身朝婚车走去,在伸手去拉车门的时候顿了顿。
“你转告那个女人,只要她一天不回来,我就还是会对研究所下手。”
说着,他命司机调转车头,离开了这气氛压抑到让他想逃的氛围。
陆宇看着落荒而逃缺故作镇定离开的顾庭深,扯了扯干燥的嘴角。
他转眸看向冰棺中安静躺着的女子,然后抬手轻轻拂过被阳光折射出晶莹光泽的冰壁,就好像是在轻抚棺中人的脸庞。
“乔若棉,这下你可以放心的睡了吧?后面的事,我都会替你解决……你放心,伤害过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