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身子是那个人的，女儿不要被任何人碰.”“若是江暖暖这个贱人不代替女儿与那七王爷行房中之事，女儿，女儿就不嫁了.”江心儿眼眶红了起来，面上也是气鼓鼓的，头微微抬着，望向周氏，这般看去，那大蒜鼻更大了一些.周氏叹息一声，拍了拍江心儿的手：“只是如今这江暖暖性子大变，母亲也是担心你啊.”“母亲担心她如今性子变了，女儿控制不住她，可我们手中不是还握着她的两条软肋？”“不怕她不听话！”
江心儿急了！
从小到大，她都将对江暖暖的打骂视为生命中的一种乐趣，若离了这种乐趣，会觉得生活很无味.
“母亲，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嘛？为何现在又出尔反尔？”
她乖巧的站起来，走到周氏身边，蹲下身，握住了周氏手，撒娇道：“母亲不是说，她就是心儿的婢女嘛.”
“如今暖儿出嫁，自然是要带着有趣的婢女离开的.”
“况且，女儿又不是真心喜欢七王爷，女儿的心永远属于那个人，如今只是为了爹爹的仕途，女儿没有办法，所以才答应嫁去七王爷府中的.”
“女儿的身子是那个人的，女儿不要被任何人碰.”
“若是江暖暖这个贱人不代替女儿与那七王爷行房中之事，女儿，女儿就不嫁了.”
江心儿眼眶红了起来，面上也是气鼓鼓的，头微微抬着，望向周氏，这般看去，那大蒜鼻更大了一些.
周氏叹息一声，拍了拍江心儿的手：“只是如今这江暖暖性子大变，母亲也是担心你啊.”
“母亲担心她如今性子变了，女儿控制不住她，可我们手中不是还握着她的两条软肋？”
“不怕她不听话！”
“况且，待到她生下一儿半女，她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母亲，如今女儿不能生养了，在七皇子府，女儿需要她生的孩子来助我当上七王妃，然后在一点一点的弄死七王爷.”
“那个人如今还不知道我已小产，他很期待女儿能够生下这个孩子.”
江心儿的眼睛眯了起来：“弄死七王爷是第一件大功，孩子是第二件大功，还怕得不到那个位置嘛.”
江心儿的声音像是一道魔音，让刚刚还冷着脸的周氏嘴角浮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她拍了拍江心儿的手，声音中带着宠溺：“好，母亲都依你，只是万事还要更加小心.”
江暖暖乖巧的点了点头.
周氏又道：“如今你的身体还未恢复好，除了早起去向祖母请安，其余时间便在房中待着.”
“等身子养好了，便要大干一番了.”
将暖暖乖巧的“嗯”了一声.
————
夜黑风高，竹林中的竹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似是在吟唱一曲悲伤的乐曲.
江暖暖与凝香手中各拿着一把铁锹，身前已挖了一个大深坑.
“小姐，您先歇着，奴婢来挖.”
这是出兰馨苑，凝香对江暖暖说的第一句话.
小姐的脸色太过难看，凝香不敢出声.
她知道小姐很难过，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嘴笨，人也不灵光，可力气很好，即使挖这么大一个坑也脸不红心不跳.
可小姐不一样，凝香都看见她的手都磨出了血.
“差不多了.”
江暖暖将手中铁锹一扔：“凝香，来帮忙.”
凝香也将手中铁锹一扔，连忙过去将李大娘的尸体抬入坑中.
凝香一人将整个坑都填了起来，还堆成了一个小土坡.
江暖暖则是坐在边上，手中拿着一块长形木条，在上边刻上了李大娘的名字.
木条插入土堆，天空忽轰鸣一声，一道雷光闪现，风更大了，竹叶的沙沙声也更响了.
凝香有点害怕的往江暖暖身边站了站，可江暖暖却似乎毫无感觉，跪在土堆旁磕了三个响头.
“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妹妹有事.”
“下辈子投胎要嫁个好男人啊.”
凝香磕磕巴巴道：“小，小姐，起风了，打雷了，要下暴雨了.”
“小姐，我们快回去吧.”
江暖暖抬眸看了看已经变了色的天空.
“是啊，暴雨要来了！”
她的目光也如这深夜中的寒风，锋利的可将人刮出血来.
江暖暖几乎是被凝香拖着往前走的，可不管她们脚步如何快，磅礴大雨已落下，打在她们单薄的衣上，冰冷刺骨.
待回到竹香苑时，二人身上都已湿透.
入房内，凝香一边急急忙忙的打开柜子，一边道：“小姐，奴婢替您先换上衣裳.”
江暖暖却没听到似的，缓缓抬起头，面上冰冷的雨滴顺着她的面颊滑落.
“凝香，等会儿撑把伞，去将院中的乌啼鸟，洛子提，千叶和，归长子，科舍草都摘一些过来.”
这些草药都是之前江暖暖从山上采过来，种在院子里边儿的，有些则种在院子外边不远处的大土坡上.
“好，等会儿奴婢马上去采摘.”
她家小姐喜欢专研草药，特别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她更喜欢捣鼓.
凝香很快便将江暖暖的湿衣换了下来，擦干她的头发，又快速给自己换上一套干的衣裳，撑着伞，再一次入了夜色中.
————
清晨的阳光照入破旧的木窗，洒在暗沉的木板上时，江暖暖才悠悠醒来.
“凝香，什么时辰了？”
凝香推破旧的木门：“小姐，现在还是辰时，早着呢，您再睡一会儿.”
“凝香，昨日那套婢女衣裳干了吗？”
“小姐，昨日奴婢放在炭火上烘着，已经干了.”
“替我穿上，我要去给祖母请安.”
凝香震惊的眼睛瞪的大大的.
以前的小姐害怕夫人，害怕二小姐，可在府中最害怕的便是老夫人了.
老夫人也特别特别不喜欢她，所以在很久以前就让她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
“愣着干什么，快去将昨日那套婢女衣裳拿过来.”
凝香猛的一机灵，她明白了.
小姐这是要去找老夫人告状！
她连忙将那身婢女衣裳抱了过来，给自家小姐穿上.
半块破旧的铜镜前，江暖暖的样子照在里边儿，凝香拿着木梳一下一下轻缓的梳着她的墨发.
“小姐是奴婢见过长得最好看的女子.”
“这头发也是最黑最有光泽的.”
“身上的香味也是独一无二的.”
江暖暖轻笑一声：“总之，你家小姐在你眼中什么都是最好的.”
凝香对她的滤镜有点重，不过心思单纯，也是她最喜欢的.
“小姐，您真的要当二小姐的……”
那两字凝香说不出口.
“嗯，是的.”
“小姐，要不，你去和夫人说，让奴婢，让奴婢代替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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