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要不就是变着法气他。“就没有别的？”他的语气已然夹杂丝丝不快。“非常感谢您，”温茉以为是自己还不够真诚，“谢谢您三番五次载我，我对您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江临川：“……”“够了，”男人冷着脸，没好生气地打断她，“别以为你现在还没步入社会，把你对着导师的那套说辞搬过来给我。”“江老师怎么知道这是我对着导师的说辞？”温茉纳闷。她的导师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有时严厉有时还挺好的，开学的时候请他们和上一届的师兄师姐一起吃了个饭，这是最后一届招收关门弟子了，今年总共带了四个研究生，加上她，明年就退休了，经常隔三差五
车里很安静，没有人说话。
温茉没什么和他想说的，特别是上次知道了他有女朋友以后，如果说她之前还抱着点懵懂少女的天真幻想，期望和他有点什么，那现在真的是一点希冀都没了。
驶出一段距离后，还是江临川首先开口，“今晚相亲怎么样？”
“挺好的，”温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答他，还解释得这么详细，“互加了微信。”
“呵，”江临川开着车，貌似漫不经意地轻蔑冷嗤了一声。
“你们当老师的，难道不懂得洁身自爱？”
“江老师这话是什么意思？”温茉反问道，胸膛起伏了两下，细听带着隐约的怒气和不满。
“没什么意思，字面意思，你一个研究生还要我教你语文？”江临川阴阳怪气。
她不过就是和相亲对象见了个面加了个微信而已，这在他眼里就叫不自爱了？那他岂不是更过分？家里有女朋友还出来偷腥，为此不惜花重金。
他这样和piao娼有什么区别。
有钱人就是任性。
当然这话她不能当着他的面说。
“不好意思，温茉愚钝，江老师的话恕我听不明白，”既然他不点破，温茉索性跟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刚才那人是胡姐给我介绍的，我也挺满意的，再说了我不是现在还没当上老师么？”
言下之意是，是你姐给我介绍的相亲，你有意见就去找你姐理论。
江临川果然没说什么，脸黑得像锅底。
温茉越想越觉得委屈，不甘地言辞犀利地怼回去，“再说了，tຊ谁规定的当老师不能谈恋爱？老师谈恋爱犯法还是怎么着？那请江律师告诉我，法律哪一部哪一条里明确写了禁止老师结婚谈恋爱？”
随着她清澈而有力的嗓音落下，车内气氛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他没回应，只是脸色黑到飘来一块云彩就能下雨，“温茉你有种。”
这话带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他真是小看她了。
温茉沉默，知道自己又把他惹毛了。
她心里是害怕，但是不后悔。
这男人就是爱针对她。
江临川胸中郁结着一股无名的烦躁之火，开口带了几分凉薄，逼问，“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谢谢江老师。”
她说了还不如不说，江临川越听越生气，这话落在男人耳中格外刺耳，她能接受别人的花，能和别的男人约会，对着他的时候就只会冷着一张死人脸，面无表情地跟他说谢谢？
再要不就是变着法气他。
“就没有别的？”他的语气已然夹杂丝丝不快。
“非常感谢您，”温茉以为是自己还不够真诚，“谢谢您三番五次载我，我对您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江临川：“……”
“够了，”男人冷着脸，没好生气地打断她，“别以为你现在还没步入社会，把你对着导师的那套说辞搬过来给我。”
“江老师怎么知道这是我对着导师的说辞？”温茉纳闷。
她的导师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有时严厉有时还挺好的，开学的时候请他们和上一届的师兄师姐一起吃了个饭，这是最后一届招收关门弟子了，今年总共带了四个研究生，加上她，明年就退休了，经常隔三差五给他们开组会。
“你别忘了，我也当过挂名导师。”江临川不屑地回她。
是了，校外导师也是导师，虽然大多时候没什么作用，也会指导学生校外实习和参与毕业论文答辩的，温茉忘记了他的另一重身份，只记得他是名律师，其实她总称呼他一声江老师也没错。
但是对于温茉来说，这一声“江老师”饱含更多的是对他的一种尊敬，就像在老家，很多人会称呼各行各业的手艺能人一声“师傅”或者“老师”。
律师，也是一种职业。
“江老师的事务所在哪里？”她和对方闲聊，还有一半的路程不想把车里的氛围弄得太尴尬，透过车内后视镜温茉发现他的脸色很难看，她可不想被他半路丢下去。
都说他是南江最有名的律师之一，重金难求，想请他的人排号能排三天三夜，他的事务所也很出名，就是不知道在哪里。
“你要打官司？”
“不打，随便问问。”
就是真打官司，她也没钱请他来辩护啊！
“不打官司你问什么。”
“好奇。”
江临川随口说了个地址，南江最有名的CBD中心区之一，寸土寸金，温茉没去过，有一回坐地铁的时候经过那里，周围全是直入云端的建筑，一到夜里亮灯，远看像一条长龙，能把人眼睛亮瞎的那种。
“呕……”
温茉强忍着捂着嘴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不舒服？”江临川皱着眉头，鼻梁高挺，眉目锋利，“你还有晕车的毛病？”
上回也没见她晕车啊，跟没事人一样。
又问她，“还是今晚排骨吃多了？”
“很少，都不是。”温茉摇头。
“没事，你让我缓一缓，”路上有些坑洼，车子跟着颠簸了两下，她闭着眼，把头后仰枕着椅背，“你车里有水吗？”
“有，”江临川在手底下的格子里翻找了一通，摸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递给她，“喝口压压。”
“谢谢。”
“好一点了吗？还是难受？不行我送你去医院看看。”江临川把车停在路边，空调没关，车窗降下来通了通风，把她那边的窗户也开了一半。
这姑娘身子还真挺金贵的，三天两头不是去医院就是不舒服。
“不用去医院，我感觉现在好点了。”温茉阻止了他，主要是不想花那个冤枉钱，如果不知道是哪里的问题，医生会让你做各种检查，什么胃镜腹腔，吃个药就能扛过去的事，她回去含个消食片就好了。
上次林芊芊在学校食堂吃坏了肚子，去医院做了个检查花了三百多，最后医生只给她开了个健胃消食片，让她注意少吃凉的生冷的。
女孩咬着唇嘴唇发白，脸色也白，比白纸好不到哪里去，比刚才恢复了一点血色。
“江老师，我们走吧。”
江临川没吭声，只是冷着脸发动了车子，踩油门之前不忘提醒她一句，“坐好了。”
有钱人的思维和没钱人的思维天差地别，他根本想不明白她到底在逞强些什么。
到了南大门口，温茉急着下车，江临川却没急着去开门，“我手机号就是微信号，你手机里有，再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
“没事了，已经好了，谢谢江老师。”
江临川听出来这是明摆和他划清界限的意思，明明嘴唇还是没有颜色，嘴里却说自己好了，她到底是有多讨厌和他接触？
他感觉出来了，每次搭他的顺风车都是不情不愿的，催着他赶紧走一秒都不想多待，这是有多不想和他在同一个空间内相处？
可是她越是这样想躲，他就偏偏越不让她躲。
江临川起了坏心思，忽然不想去按车门开关了，薄唇勾翘，忽然俯身慢慢靠近她，温茉吓得直往后躲，“江老师……”
这是在大学门口，他想干什么？
小声提醒他，“到学校了，我要下车。”
“我知道到学校了，我眼睛不瞎，”南门是正门，那不最顶上写着南江大学四个明晃晃的大字，瞎子都能看见。
江临川忽然长臂一伸，越过她搭在另一边的门把手上，她侧身，还维持着准备下车的姿势，远看男人似乎把娇小的女孩压在座位上，他的眼睛给人的压迫感极强，温茉不敢和他对视。
他朝她伸出手，温茉以为他想碰自己的脸，慢慢别过去。
没想到对方只是随手撩起她的一缕长发，拈花一样放在手里把玩。
“我上次说的跟我在一起的话不是说着玩的，温茉，你要不再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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