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发泄，凤宁也在隐忍着不出声。敖苍霁知道凤宁刚才说的话里真真假假，但他不想再刨根问底下去。反正她已经在他的身边，过去的那些伤痛，他都会一一帮她抚平。等到凤宁平复下来，敖苍霁才收起眼底山雨欲来的愠怒，再度变得温和平静。而凤宁缓过神后，也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一丝窘然，连忙随口找了个话题转移注意：“那你……为什么会答应这场忽然落在你身上的联姻呢？我听闻你曾发过誓终生不娶，当时连被你拒绝的准备都做好了。”
凤宁呼吸一滞，她原本下意识选择隐瞒自己重生的事实，可到了这时，有些话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
她极力维持着冷静，讽刺地笑了笑：“我曾经幻想过很多次嫁给太子殿下的场景，但不久前我做了一个噩梦，结局很不好，而现在太子殿下的变心我也看在眼里，当然不会执着地去撞南墙。”
凤宁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我要嫁，就要嫁这世上最好的男人，有你珠玉在前，我自然也就看不上他了，或许也确实有利用你报复他的心理存在，但我就是这么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让你失望了吧……”
她忍着泪意的笑，盈满了难以言说地苦涩。
良久，她被带进了一个温暖可靠的怀抱，怔愣之际，头顶传来一声轻微地叹息：“能够毅然选择斩断一段孽缘，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毕竟，错的人不是你。”
“人总有私心，或大或小而已，这也不是错。”
敖苍霁看似平静的面容下，一颗心却仿佛被紧紧揪住，随着凤宁的一字一句紧缩，松放，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他冷静沉稳的话语如同润泽的细雨，让凤宁原本荒芜寂寥的心，重新有了万物复苏的萌芽。
那些深埋在心底的一切交织难解的情绪，此刻都随着眼角的泪水倾泄而出。
敖苍霁抱着她，任由怀里的人低声啜泣，将压抑在心的阴霾全部发泄出来，那些打湿他衣衫的泪仿佛也砸在他的心上。2
即使是发泄，凤宁也在隐忍着不出声。
敖苍霁知道凤宁刚才说的话里真真假假，但他不想再刨根问底下去。
反正她已经在他的身边，过去的那些伤痛，他都会一一帮她抚平。
等到凤宁平复下来，敖苍霁才收起眼底山雨欲来的愠怒，再度变得温和平静。
而凤宁缓过神后，也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一丝窘然，连忙随口找了个话题转移注意：“那你……为什么会答应这场忽然落在你身上的联姻呢？我听闻你曾发过誓终生不娶，当时连被你拒绝的准备都做好了。”
敖苍霁愣了下，轻笑着开口：“父皇下旨，不敢不从，何况能娶到你，是我三生有幸。”
凤宁一听就知道这不过是他随口敷衍。
毕竟以敖苍霁的身份，如果他不愿，大概天帝也不能强求。
她也没打算追问下去，反正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只要她们的守护天下生灵的目的相同，就算殊途，也会同归。
……
九曜城，城内桃花常开不败，而距离凤宁来此，已经过去了月余。
天界太子因赐婚一事气急攻心到吐血，甚至触怒天帝被罚至听雪崖思过的消息时有传来，但在仙魔交界，往来消息繁多的九曜城只引起了轻微的波澜。
“帝姬，天界太子来访，正在前厅等候，执意想要见您一面。”
凤宁翻阅手中古籍的动作一顿，诧异过后是无波无澜的平静：“让他回去吧。”
她没想到，敖玄苍到现在都还没放下她已经和敖苍霁成婚了的执念。
可无论如何，他们之间都没有再见面的必要了。
仙婢顿时满脸为难地看向凤宁，硬着头皮道：“可……太子殿下说，您若不去见他，他就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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