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何在火车外，目送她们离开。“呦，还恋恋不舍呢，我家清禾魅力就是大。”赵慧看了眼窗外，不由调侃。苏清禾满头黑线：“别瞎说。”“是不是路上有条狗多看我两眼，你都会觉得它喜欢我？”赵慧像是抓到她什么把柄，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你说何同志是狗？”苏清禾跳脚：“我那是比喻！比喻懂不懂？”解释了几句以后，火车开了。感受到火车的震动，她突然意识到。“现在是在火车上，只有我们两个。”“就算我真说他是狗又怎么样？他听都听不到，我怕你干什么？”
“何同志？”
小何送她们过来，帮她们把行李搬过来以后便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小何大步走来。
“给，走出去才发现，你的介绍信掉车上了。”
这年头去哪儿都要介绍信。
没有介绍信别说在京城找人，恐怕连立足都难。
苏清禾接过手一看，确实是。
“谢谢，麻烦你了，还又跑一趟。”
“没关系，应该的。”
快要轮到苏清禾，她转身要走。
小何忽然在后面问：“苏同志，如果以后我也回京城了，我们还能见面吗？”
苏清禾礼貌回头：“当然，有机会都能见，我也会想周老的。”
没有时间叙旧，苏清禾和赵慧通过检查，上了火车。
小何在火车外，目送她们离开。
“呦，还恋恋不舍呢，我家清禾魅力就是大。”
赵慧看了眼窗外，不由调侃。
苏清禾满头黑线：“别瞎说。”
“是不是路上有条狗多看我两眼，你都会觉得它喜欢我？”
赵慧像是抓到她什么把柄，笑得眼睛都看不见。
“你说何同志是狗？”
苏清禾跳脚：“我那是比喻！比喻懂不懂？”
解释了几句以后，火车开了。
感受到火车的震动，她突然意识到。
“现在是在火车上，只有我们两个。”
“就算我真说他是狗又怎么样？他听都听不到，我怕你干什么？”
她反过来去挠赵慧的痒痒肉，挠得赵慧直求饶。
“我错了！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停停停，我怕痒。”
“哈哈哈…”
火车载着银铃般的笑声，开往新的远方。
宋明远留在原地，疯狂地高喊苏清禾的名字，引起周围人围观。
一个工作人员注意到，过去问他要找什么人，是去哪的火车。
“京城？”工作人员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八点半，去往京城的火车，早在八点零九分就开走了。”
“八点零九分…九点零九分…”
宋明远低头喃喃，像是想通了什么，忽然大笑起来。
“怪不得是九点零九分，什么长长久久，都是一场骗局。”
“原来只是怕我会影响你的离开，仅此而已。”
“苏清禾，你好狠的心！”
他的状态明显不对，如果不是身上这身绿衣服太过扎眼，或许工作人员都不敢再跟他待在一处。
工作人员看着他，担忧地靠近：
“同志，这位同志，你怎么了？”
“为什么哭了？是有什么难处吗？跟我说一说，没准…”
宋明远猛地推开工作人员，用猩红的双眼瞪着他。
“我没哭！”
“我不会哭，更不会为那个狠心的女人哭！”
工作人员吓一大跳，连忙安抚：“好好好，你没哭，你没哭，你只是…眼里进沙子了？”
宋明远又狠狠瞪他一眼，转身离去。
工作人员一脸地莫名其妙。
哭就哭吧还不让说。
本来天气好好的，高高兴兴上个班，结果碰见这么个玩意儿。
得亏如今这个时代还没有工伤的说法，不然工作人员高低得找上头报个精神工伤鉴定。
……
“顾先生！顾先生…可算追上你了…”
中年男人找了一大圈，终于追上顾江辞。
其实也不算追上，是顾江辞不知为何停下脚步，在人群中站立，侧耳倾听。
这时中年人看了眼火车站的表，哎呀一声。
“本来八点就该到的，没想到晚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这都八点半了。”
这个时候的火车晚点实属正常，他说完倒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只是顾江辞一直不理他。
他小心翼翼凑过去：“先生，我们不走吗？还是要一直在这里等着。”
顾江辞站在这里许久，可再也没听到那句‘苏清禾’的呼唤，问过几个人也没听见。
仿佛那声呼唤只是一个错觉。
他目光黯然，禁不住咳嗽几声。
“咳、咳…我们走吧。”
中年人觉得不对，一摸他额头。
“怎么这么烫？先生，你又烧起来了。”
“我就说等一晚再走，你还不乐意，我跟你说啊，发烧的时候最忌吹风，你要…”
“噤声！”
顾江辞眉头微蹙，抬脚就走。
中年人当即跟上，在背后小声嘀咕。
“不让我说就不说，走什么？我不来你不走，我一来你就走，合着是嫌我烦了？”
前方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
“周叔，我只是发烧，不是耳聋。”
所以他说的话，他都能听见。
中年人腰杆都直了几分，下意识立正：“报告先生，我什么都没说！”
“嗯，你以前也是这么糊弄上头的？”
“先生怎么知…我没有！”
中年人说到一半反应过来，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哭都哭不出来。
望着前方长身玉立的男人，他苦笑连连。
看来先生是又心情不好了，不然哪会这么多话，嘴还这么毒？
……
“顾江辞？没想到来的是你，久闻大名啊。”
“话说这两天，我也碰到一个有天赋的年轻人，要是你们能聊到一起，肯定会一见如故。”
周老早年隐姓埋名在外，连最亲的家人都不敢告知去处，直到研制出成果才开始现身于人前。
因此过去只听人提过顾江辞的名字，没见过本人。
不过以周老的身份，久闻大名这个倒是多了玩笑的意味。
换做一般人，肯定会先谦虚几句，顺着他的话捧一捧那个年轻人，人情世故一番再开始正题。
但顾江辞没有。
他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个上面，直奔正题。
“提供新技术的沈白蓉呢？我有问题要问她。”
周老不拘小节，同样不是废话之人，反倒欣赏起来，让人把沈白蓉叫来，留给他们二人交谈的空间，和小何出去后还夸赞他，说他是个干正事的。
房间内。
沈白蓉呆呆地看着顾江辞，她没想到来的人会是他，心头不由升起隐秘的希望。
“顾大哥，你是来看我的吗？”
顾江辞皱着眉纠正她的称呼，眼底没有温度，语气淡淡，却不容置喙。
“顾江辞同志，我有名有姓，唯独没有外姓的妹妹。”
沈白蓉委屈，眼眶都红了。
顾江辞不为所动，直接向她提问有关新技术的问题。
“你如何想到新技术？思路从哪里出发？关键点在于…”
一连问几个问题，他都不甚满意。
没有心路历程，也没有契机，仿佛就是灵光一闪出现。
问完，他挥手让周叔带她下去，独自坐在椅子上沉思。
周叔回来，一眼便看到顾江辞颓然的眸子，不由摇头。
“没有线索吗？先生。”
顾江辞坐在那里没动：“可能又是白走一趟。”
周叔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
在他看来，足足过去五年的时间，就算先生找不到对方，难道对方还不能找过来吗？
无非就是不在了，亦或是不想找。
不论是哪种原因，都不是先生能承受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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